她曾经有一个深爱过的男子,可后来,她忘了所有,包括他的样子与名字,甚至可怜到她们仿佛不曾遇见,仿佛只是风中曾听来的一个故事,不是自己,是某个他人。
她只是依稀地感觉内心空荡荡的一大片,像一只风筝,自由飘在天上,却孤独地游走着,没有可以再归依的地方,少了某个曾来收钱的人,她记得这曾是有的,却全然不记得那是谁!
那双轻轻拉动的手,那样温柔,高高的帽子,阳光、笑,很灿烂的笑,仿佛要看到的一张笑脸,梦牵混绕的拼凑,却只是零零碎碎的片段。
窗外明清气朗,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被风吹动的叶子,看着它们一片又一片地飘落,离开原本属于又将不属于的地方,她叫李诗蓝,木字李,诗画的诗,蓝天的蓝。
她依稀记得这名字当初想被赋予的含义:多才贤能,如诗如画。
“那些遥远的,她依稀能找回,而那些最近的,突然像那窗外飘落的枯叶,散落了方向。她不太记得,也完全想不起来,依稀中残剩下一片空白,仿佛那幽深的夜暗里有一道光,却又遥远得难以触摸,以至越来越远。
那是一段怎样的回忆,她不记得,后来,许多年里也不曾想起,就像水远想不起的某一个曾经,仿佛一个瞬间走进了一片空白。可那曾真实发生,而且这一发生几乎生死之间。
昨天,她一觉醒来发现天亮了,太阳已照在了窗台上,像往日,窗台上那盆紫色的太阳花仍鲜妍地开着。她用手拍了拍沉重而痛疼的脑袋,她说不清这是怎么了,心想或许是与安宁去“情人眼里出西施”酒吧醉了一回吧!她仍然清晰自己的酒量,是安宁口中的那个三杯倒,于是她无奈地笑了笑。
她缓缓挪着有些飘乎、似半醒状态中的步伐,踉跄地走向梳妆台,当诗蓝看见镜中的自己时,被镜中不堪的模样吓了一跳,她捂着要惊呼出口的声音。心里惊疑并重复了好多疑问
问:“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了?为什么满头是干巴后了的血迹。”她拼了命地想:“昨天?夜里.....天....在哪?,我是怎么回来的,昨天,我为什么想不起来了呢!昨天,我记得是要出门.....”.她喃喃地自语着。
“可后来....后来,后来.....”她双手捧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却又全然想不起来一点相关的信息。她想完了,难道我醉得失忆了。她想了想,苦恼的表情又呵呵地笑了笑,这怎么可能,那些只会是电视剧里的版本!这太可笑了,当然绝不可能。可无论诗蓝怎么努力搜索大脑里的信息,可就是想不起来那后来的事情。
她只模模糊糊地记得听大傍晚似平是准备要出门去哪的,那后来,便余下片空白。她想算了,想不起就想不起,人生在世,哪有事事都能清晰如今,本心想说清晰如价,额....诗蓝自我神经质地笑了笑,她拉开卧室的房门,门外坐着她的好朋友夏安宁,她看着安宁怔怔坐在那,似乎还正停滞在某种恍惚中,一脸忧郁且满是悲伤的神情。她不知道什么样的事情会计平时冷静淡然的安宁会有如此大的情绪转变,看着安宁的背影及她侧脸上的神情,她的心中有种怪异的不安,却又说不上
这不安具体来自哪。她轻声走了过去,站在她身后唤了唤她的名字:“夏安宁,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还有,你能帮我解释下我头上的血迹是怎么回事吗?”她嘟了哪嘴,双手抱在胸前依靠在门框上认真地望着她。诗蓝知道许多事,她遗忘了的,哪怕不重要的,她都能帮她想起。
安宁怔怔地仰起头看了看她好会,眼角的忧伤仿佛更深了,她忽然起身向诗蓝走了过去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说:“还好、还好,你没事,我........那一刻,我不知.道....”..她说着说着语不成声地哇哇地哭了起来,仿佛像个失去方向的孩子。这让诗蓝感觉有些莫名,却仍跟着这莫名的悲伤也突然深感悲伤起来,她说不上,可她完全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她只好把这样的悲伤当成一种感染,而她似乎向来如此,总是感性要多于理性的。
她拍了拍她的肩,说:“我的好安宁,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好好的吗?不就是摔破了头皮嘛,你别哭了,你这样只会让我心里也跟着难受,让我感觉很不安。昨天发生什么了吗,我怎么现在除了头痛,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不会是咱俩在酒吧被人下药了吧!?”她放开安宁,双手捧着脸,一脸惊恐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