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月初六转眼就快到了。近日来黄梓暇忙得不可开交,却又不知自己再忙些什么。
窗外轻风微拂,枝条上坠下几个红艳艳的果子,分外娇嫩。黄梓暇伸手摘下一个,放到眼前端详,却被自个儿身上更加夺目的红吸引了目光。
今日,李舒白为自己量身订做的嫁衣总算是做好了,便取来试试。
红底金边,绣着凫水的鸳鸯,并蒂的粉莲。华丽而不失简洁,庄重而不失轻巧。
这是李舒白的主意,说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还颇为郑重道,这个寓意实在是妙哉,多么适合他们二人。无奈之下,她只好应了。却不想,他竟能找到如此巧手的绣娘,将这两样事物毫不突兀地绣到一块儿去。
倒是很合她的心意。
她轻抚着衣裙上细密的针脚,精致的图案,唇角挂上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笑着笑着,便笑出声来。
“在笑什么?”
熟悉的声音在心口轻轻一烫,李舒白闻那清脆笑声推门而入,怔在原地。
纵然窗前女子与他度过了无数个日夜,那明媚的面庞早已烙印在心,可他看到窗外渗入的阳光之下,她穿着红衣的模样,依旧心动不已。
嫁衣分外合身,将她纤细的身姿勾勒出来。她未加胭脂水粉修饰,只用那一支银簪挽起头发,对着自己盈盈笑着。
“自然是在笑……不如猜猜?”她倏然调皮地眨了眨眼,向他走来。
这样的小动作,在他心中泛起久久不平的涟漪。
他伸手揽住走来的她,告诉自己,再忍忍,初六不过几天功夫就到了。
“我猜……娘子定是在笑自己无比幸运,摊上一位好夫君。”
黄梓暇轻捶他的肩膀,道:“尚未成亲呢,别叫得这么顺口。”
他看着她弯弯的眉眼,心里格外柔软。
“是,娘子。”
她两颊染上微红的色彩,眼里流出些许无奈些许羞涩,在他怀中扭了扭身子,作势要挣开。
李舒白轻轻一笑,将她扳过,低头吻了下去。
作者后面的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