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漠弦轻咳嗽着,虽然浑身无力,但已经醒了。
“醒了?”
南宫芷先进了屋,替他把了脉,然后萧珣和苏离也进来了,萧彧看了一眼,紧接着就被欧阳明召回宫里,江秋谪睡得正熟,便没有叫醒他。
“基本稳定了,今天可能还会反复几次,但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你查清成分了吗?”
苏离站在一边问着,看萧珣又给欧阳漠弦搭了回脉,欧阳漠弦微微偏过头不看她,只感觉一股温和的力量从萧珣微凉的手指传来,中蛊的难受感觉消了不少。
“酒里没有,应该是他本身吃的药里和这个药里的某些成分制成了刺激蛊虫的东西。”
萧珣搭完了欧阳漠弦的脉,正准备抽走手,转身加入和苏离的讨论。
欧阳漠弦睡得迷迷糊糊,又有点发热,意识模糊的很,他贪恋萧珣指尖的冰凉,抬手捉住萧珣的手指,捏着不放了。
萧珣和南宫芷对视一眼。
南宫芷坏笑着跟苏离说
“诶呦看看人家,同样是没大婚小两口,你就不能去江秋谪那里看着他?江秋谪也是,不会开口留人的嘛?”
苏离一脸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说小萧的事吗,扯我干嘛???
不过确实该去守着江秋谪了,刚刚打了半天,有许多小伤口要仔细处理才行。
南宫芷把几页纸压在茶杯下,就和苏离离开了屋子,一个去厨房盯着煎药熬粥,一个拿着伤药纱布去厢房。
“黎王殿下?”萧珣轻轻晃了晃手尝试着拿走自己的手爪。
欧阳漠弦抓紧小凉爪,迷迷糊糊睁开眼,歪着头茫然的看着她。
脑子清醒过来只需要一瞬。
欧阳漠弦反应过来自己抓着不放的是萧珣的手。
他微微一僵,咳了两声,松开了手,就要坐起来。
萧珣若无其事的扶着他,
“醒了?”
欧阳漠弦迅速缩回了手,耳尖一片粉红——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害羞。
不过依然对那冰凉留有怀念,他下意识轻搓着手指,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
和以前相比,不算严重。
萧珣虽然知道自己手足常年冰凉,探的体温发烫是正常的,但看着脸色脉象似乎烧的挺严重,当务之急是对症下药,先把烧退了再说。
于是她皱着眉,俯下身,把额头贴在欧阳漠弦的额头上,感受温度。
两个人离得很近,萧珣的呼吸轻轻吹在欧阳漠弦脸上,他的耳朵更红了。
喉结滑动了一下,看哪里余光似乎都能看到萧珣,欧阳漠弦将无处安放的视线收回,干脆闭上眼睛。
萧珣又皱着眉起身,去看南宫芷留下的那几页纸。
大致是玄铭说的之前几次发病的大致情况,还有之前一直服的药的药方。
萧珣细细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出去跟玄铭说了药可以接着用,又从南宫芷那里端了药,回去盯着欧阳漠弦都喝了,又盯着他睡下,才又坐在桌前,看着右相的事务。
这边看着,那边欧阳漠弦轻声嘟囔了句什么,萧珣抬头看到他皱眉动了动,想着之前南宫芷说他今夜蛊毒会反复几次,便命人把桌子搬到了床边,她裹着披风,拿着毛笔,看着几叠书信和奏折。
蛊毒复发的比萧珣预料中更快更严重一些,哪怕吃了药,施了针,调了息,不到两个时辰,欧阳漠弦便开始睡不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