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里静的能被风贯穿,男子神情舒展,清澈的心灵养出脸部柔和的轮廓。
“辛白,高中!”一个身穿素色衣裳的娇俏少女把行李递给我,我转身走入人海…
我猛的一睁眼,怎么会突然梦到往事,梦里的人是赵觅秋——觅秋的前世,我未还俗前的妻子。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于是快速起身,一定神,来到觅秋家里。
“有人吗?”我敲了几下门都没有回应,我毫不迟疑地穿墙而过。看到觅秋躺在地上,水还撒了一地。我看了眼身上没有明显伤口,气息也正常。我动作犀利地打横抱起她去医院。
恍恍惚惚,周围是一片白色。
“醒了?”我问她。
“我怎么了。”
“我去你家的时候看到你晕倒了,医生说是伤口感染。”
“感染?我昨天发低烧,可是早上就没事了啊。”在陪护椅上睡了一晚,我站起来直了直身子。
“你手臂的刺青怎么回事。”我直直盯着她,已经猜到了几分,想要借此机会教导她。
“就是,前几天林东带我去他兄弟的店里纹的。”像是被我拆穿了心事,她的样子有些心虚。
我没接下话茬,扶她下床。“医生说你感染不严重,晕倒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犯低血糖了。”
“诶,你不是人啊,哪来的钱。”她神情突然紧张起来,手还攥着我的衣角。我说活了两千多年,有很多古董,卖了一副不喜欢的字画。
步行回去的途中,我问,事前你是知道纹身店没有达到卫生标准的对吧。她轻轻嗯了一声。“之前林东去纹过,那时候纹的没事。”我透过长长的睫毛看她都眼睛,里面像是有一座冰山,白茫茫的一片,没有感情,我猜是失望攒到了极限。
想到她家有个迷你冰箱,我给她买了些营养的食材和葡萄糖溶液。她看着我时眼角泛红,笨拙地说着感谢,我笑着拍拍她的头,就回安隐寺了。
看着我的背影,她上扬的嘴角慢慢垂下了,觅秋拿着袋子的手也攥紧了,她拿起电话拨给林东。
“东,东哥我上次纹身的地方化脓了,能不能给我点钱去医院。”她强忍声音的哽咽试探他。
“去什么啊,那多贵。”觅秋听出这是在网吧。
“那没办法了吗,很疼耶东哥。”鼻腔被一股酸涩填满,这句话是她初恋的结束。
电话那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原以为他是个小混混,但会把最好的给我,不会让我受委屈了,但说几句话又不用花钱,可是就算只是话,我却甘之如饴。
觅秋用力地按了好几下门把手,才打开门。她看着道宣买的东西,简单下了碗面,直接倒在床上。屋外35℃,房间里连风扇也没有,眼泪和汗水交杂着入睡。
扣扣扣,“起来了吗?”我早上又来找她,想着她心情不好可能会晚些起来。
“嗯,进来吧,门没锁。”她坐在木椅上,用手指扣着手机,我把早点放到桌子上,“我想给他打个电话分手。”
我拆开包装递给她一碗粥,对这事一点也不奇怪。
“喂,怎么了,又打电话,话费很贵啊。”林东在网吧通宵过夜,起来时心情暴躁。
“我们分手吧,我…我觉得我一个人更好。”
整个房间太安静了,电话那头的语气都听的清楚。“小秋我知道之前没照顾到你,别生气好吗,我家里有药,我给你带过去。”那头传来从沙发上起来的声音。
“不用了,已经好了,我可以养活自己,不用担心。”不用担心,她后知后觉地加了上去。
“你是不是没搞清楚状况,以前给你钱是要把你留在我身边,和着骗了钱就想走啊 ,你这臭××,有没有点良心啊。”
听到这儿,我一把拿过手机挂了。觅秋看着我,什么都没说,我却感受到她的无助,默认,害怕。
我说没事,他还会来的,于是我们坐到了中午。一串钥匙碰撞的声音响起,林东粗鲁地开门,哐的一声响起。
他把钥匙串甩的砰砰响“你必须把钱都还我,我想了,留着你也没意思了,大概三千,拿的出钱就放人。”
觅秋像个兔子似的眼睛又红了,最终我拿钱了他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