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的夜晚,灯红酒绿的奢靡,此起彼伏的喧嚣。
穿过一条马路,越过一座小桥。
直至于世界完全脱轨。
在那条黑暗无际,灯光闪烁的巷子里。
你伫立在破败的中央,
颓然,却挺直了脊背。
破败的废墟中,玫瑰肆意生长,有蛆虫叫嚣着攀伏,滋生啃噬,吞咽。
你最后的尊严。
“金钟仁。”
你倒下前,右手叼着根未熄灭的烟,烟圈在空气中游荡,像孤魂,像野鬼。
“金钟仁。”
我知道你千篇一律的下一句,扬手,从腰间抽出手枪,扣动板机。
子弹穿透了你的胸膛,鲜红浸湿了你洁白的衣衫。
脏了,就不能要了。
“你有没有…”你抬头望着天,月光在心里泛起涟漪。
爱过我吗?我猜是这样的。
“从未。”
你的眼睛逐渐失焦,嘴角是泛泛的笑意。
你听到我的话了吗?我想没有。擦了擦枪托,将你抱向月光底下。
打偏了吗?
没有吧。
—这世间的所有,都像是场沉默的骗局。请不要相信我迷离的双眼,手枪将随时抵向你的心脏—
—我曾到过天堂,那里遍山玫瑰。没有蛆虫,没有黑暗,洁白得令人作呕。像你,却又不像你。于是我便下了地狱,那里的花,枯竭,残破,花枝凋零。是的,这才是你。我心安了,朝玫瑰开了一枪—
爱是有资格的人才配拥有的一切
我没有资格,所以不曾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