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路西法的爱人？

第二章

沒有停止的坠落，没有停止的耳鸣。风刮刮地在耳边狂奔，发猛拍打着她的脸，还吃到不知是什么打脸打到疼死的铁锈味。黑暗把她吞噬，没有停歇的失重感和打脸带来的疼痛令她意识清醒。黑，还是黑，失去视力她能感受到的也只有狂风，她也像是掉进别人口中形容的‘万丈深渊’；这词应该是这样用的吧？虽然她不是种花国的人，但人类各种语言文学都稍有涉猎。

不过话说回来，它或许又像是爱丽斯掉下来的那个树洞，只可惜现在并不是下午茶时间。（也可能已经错过了？）但这可不是地狱，这一点她很清楚。因为她去过，她在那里长大。

路西法到底把她送到哪里去了？就连她这只情绪表情几乎绝种的神奇生物都开始隐隐有些怒意。但长时间冷风的拍打，也驱赶了少有的怒火。静下心思索着任何有可能的线索，但结果一无所获。但也因为这样，她想起了今天是自己的生辰。难道⋯⋯塞到她怀里的是礼物？

在持续失重状态的旅途当中，她早就忘掉手里一直握紧的东西，一份硬塞的‘礼物’。真的谢谢你喔，路西法。她嘲讽地哼笑一声，打开手心，摸索着，是一个小包。里面摸到的是一个小小的玻璃瓶，还有⋯⋯好吧，是一张字条，奇怪。

忽然，感觉到风速风向的改变，一堆人声闯入了黑暗的寂静，又像是硬打开了进入这空间的门。

“纳吉尼，去吧。这人已经对我毫无用处了。〞

“嘶嘶！”

“啊~！”

“斯内普教授？”

快到了，是尽头，刚打开门连接到的世界。抬头一抹光线刺入眼帘，痛得又合上了眼。哼的一声结束了长达已久的旅程，感觉到身体在掉出空间时硬生生地撞向了地板，疼痛更令她的眩晕感加剧。

“你是谁？”凯蕾斯咪起了眼，模糊地看到三名少年少女手握紧小棍子。他们正警惕着面前凭空出现的女孩，她正面朝地板趴在一个浓浓血腥味的黑衣男子面前，不用怀疑在地板上的血湖都是由他身体里流出来的。这男人快死了，真无趣，凯蕾斯蹷起眉头。

凯蕾斯从地板爬了起来，手习惯性摸向腰的灭音枪，但眼看面前三只拿着棍子‘无害’的崽，手随即放下。以她的智商，幼齿的外貌，加上言语引导，他们根本就不会拿她当威胁。虽然她从未做过装‘萌’这种事，不过她看过乐蒂无聊时打发时间的视频，乐蒂也抓她试过。不就是瞪大眼睛，歪头，然后一脸‘无辜’地盯着人而已。虽然，自从那次乐蒂一脸抽搐地拜托她以后别再装了，可能是太可爱受不了吧，但现在非常时期也需要非常手段不是吗？

三只‘幼崽’虽内心惊恐，但快藏不住笑意地捂着嘴巴忍笑的看着这惊栗的一幕。很快其中一位少年认出她像是自己熟悉的人，喊道“⋯⋯凯蕾斯？”

听见自己的名字，凯蕾斯立即回复了本来的面瘫，瞥了一眼那个满面不知是灰是血的少年，没有时间多想为什么他会认识她，就将视线放回地上的男人身上。

“唔⋯⋯阿…”

“You’re dying.[你快死了。]”又一个要死去了吗？人的脆弱果然到哪个到世界都一样啊。

“呃⋯⋯莉莉丝小姐？你可以救他吧？快救救教授”女孩猛然地瞪向少年，这少年也知道太多了。

“你是谁？”一把小刀飞向少年，划过他的耳轮，流下一丝血痕，硬生生插在背后的木墙上。而凯蕾斯依旧目无表情，无辜的样子像极不是她做的一样，唯一诡异的只是她没有一丝感情地死死盯着他。真是令人烦躁，被陌生人一直喊自己最讨厌又私密的中间名正常人也会不奈烦吧，更何况理应除了非人类外都不可能知道这个。不过⋯⋯他们是人类吗？

这时，另外两位少年少女早已拿着小棍子把被伤到的少年护在身后，一脸怒意瞪着她。

“呃⋯⋯我是哈利？哈利波特？莉莉⋯⋯凯蕾斯小姐，你不认识我？”眼看着面前的女孩虽样子无害可爱却原来危险非常的哈利似乎感觉到女孩对那个名字的厌恶，即使没有得到同意唤人家教名也顿时改了口。

“蕾⋯⋯斯？”地上的男人猝然出声，转移了她的注意。他抬眼似是贪恋又是困惑地看着她，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很难看，她想着。过后男人又像是懊恼，甚至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气愤。突然气一塞，感觉自己时间已经不多了，目光转向那个多话的少年。

“波⋯⋯波特”男人的眼神又似是哀求地望着哈利，而后者也跪坐到他身旁。“教授？”

凯蕾斯并没有兴趣看他们上映要一群大妈哭哭啼啼又感人的一幕，她瞥了瞥手上的那张小字条，打开上面写着：‘救他。还有，祝你好运。’什么？难道⋯⋯他是路西法的情人，有什么原因他不能出手，所以她被逼着赶鸭子上架，就因为她脾气好？但眼看那少年和地上的男人关系也不太单纯，呃⋯⋯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角恋？

打开瓶子，嗅了嗅，心一惊。这⋯⋯这是用天使羽毛的味道！难道这是用天使羽毛熬成的药？！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她来了，路西法，你是有多爱这男人？那位被拔掉羽毛，可怜的天使现在命应该也只剩下半条吧“你⋯⋯到底是谁？”凯蕾斯心情复杂地凝视着重伤的男人。算了，就当卖个人情给路西法。以后再算。

“Look at me……”

“教授！斯内普教授！！你为什么不救他？！”

“哈利，别这样。罗恩！”她的思绪骤然给小兽失去母亲似的少年拉回来，望着一旁的少女紧紧拉着发着疯的哈利，边叫着站在旁边无措的少年帮忙。战争给他们带来的影响，伤痛，什至是心智都磨蚀得残缺不全；看着身边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讨厌的，有过一眼之缘的，一同作战过的，全部都无一幸免地因为战争而死去；眼看又一条生命正在逝去，即使他是7年来最讨厌的大蝙蝠也好，也是他们年轻时代无法忘记的；那条恨死格兰芬多的毒蛇，那个他们长年唯恐避之不及黑袍身影，早已在心里划下落印。心里又是发酸，想要崩溃，对战争，对那个人夺走一切幸福的人，更是又恨上一遍。

凯蕾斯赶紧咬破手指头，一滴又一滴血珠往外冒出，落在小瓶子里，又摇晃几下，直接喂进男人的嘴。又用手托着他的下巴，免得药会浪费流出来。

看着女孩的一连串动作，眼泪也忘了擦的哈利顿时感到安心，教授应该不用死了吧。

“哈利⋯⋯我们需要走了”好友轻声提醒着他，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们还有场硬仗要打。手往眼睛一抹，流露出坚定和决心，又往凯蕾斯一瞥。

凯蕾斯分析过情况的利弊，想着反正自行离去也未必能找到回家的路，便爽快点头，向少年保证会留下照顾他‘深爱’的男人。

终于，在三位‘吵死人’走后，心里少有的烦躁也从而平静下来。抱膝坐到男人旁边，浓浓的血腥味依旧充斥着这小小的空间，却不其然地令她安心。本来就生活在杀戮，血泊之中，缺少这些反而令她不自在。想起了一起做任务的同伴，最后看着她消失的锡安，埋在电脑里的艾力，美女乐蒂，玩世不恭的赛勒斯，还有小老头艾登。他们一定很担心吧，特别是艾登，她早知道他在把她当女儿养，反正有人照顾不用人际交流的她也乐意得很，便顺理成章地当着乖宝宝。只要她能出任务，动脑子，她便不惹事，也不犯罪。就算有时心痒痒也为了可以跟大伙们一直呆在一起而把持住，不然联合国总部早就被她炸掉了。

就在她想东想西的期间，那个有着鹰钩鼻的黑发男人也随之然缓缓转醒，刚醒来的声线却因干涩而变得沙哑“是你⋯⋯救了我⋯⋯”蓦然他的眼神变得锐利，盯着她说“你⋯⋯是个麻瓜？”

“是吧⋯⋯”是指没有棍子的人吗？如果没猜错他们应该是巫师，而麻瓜⋯⋯应该就是指没有魔力的人吧。

“不⋯⋯有那种药的不可能是麻瓜，但在你⋯⋯”身上并没有感知到魔力的存在“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又有什么目的？他的视线没有移开直直瞅着她，试从这女娃（教授语）看出一些什么。若不是现在身体衰弱，魔力不足，他早就对她摄神取念。

他见女娃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皱眉发呆，又改问了其他问题“那是什么药？麻瓜药？不⋯⋯麻瓜药并没有魔药的效果好”这男人是魔药狂魔吗？（蕾蕾，你真相了）好吵！为什么这里的人都那么吵！刚刚快死了，话也那么多。就在他自言自语，陷入自己的世界时，终于开口打断了他“那不是你所需要知道的”想了想又再补充一句，决定帮路西法在这吱喳男面前（像乐蒂之前说的）加点分“你只需要知道给你药的爱你胜过他生命”

“爱我？哼⋯⋯”男人似乎没有为女娃开口而感到满意，也并不相信这她的说词，对他来说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谈“身为一个魔药大师，对于那种连白痴也知道起死回生的药是不存在的常识不会不知道。我看你的脑袋不是塞满⋯⋯”果然是吱喳男，一醒来嘴就讲个不停，小伙伴话从来不会太多（特别是废话），乐蒂闲聊的时后也只会准快地向自己提要求，没见她多说什么没营养的。呃⋯⋯除了那个什么死教授以外。所以现在凯蕾斯只好一脸痛苦面瘫的样子，默不作声。

“⋯⋯”凯蕾斯虽说不想让他人知道药的来历，但却想向他说明找药人的心，说道“不，它存在”男人皱了下眉头，疑惑又惊讶地盯着她“只不过……代价太沉重”“所以别怀疑爱你的人，你现在还在呼吸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等等⋯⋯‘他’？”突然找到重点的男人一脸茫然，还是讶异？突然想起好像从来没听到他的名字，小崽们都是教授教授这样叫的。“对了，你名字是⋯⋯？”

“西弗勒斯．斯内普⋯⋯叫我…斯…内普…教授…”说完他又昏过去了，是太激动还是打击太大？他似乎对爱自己的人是男人不太满意。不过看似应该是药效开始发挥了，身体需要休息而陷入睡眠状态。等等，教授？这世界该不会是乐蒂哭死要闹着要控告那个作者谋杀那个死什么⋯⋯难道是斯内普教授的那本儿童读物吧？

顿时，冒着黑线的女孩无语地瞪着地板上的男人，忍不住用脚踢了踢，然后仰望‘天花板’叹气。乐蒂付的律师费⋯⋯还可以拿回来吗？

空气中远处又传来一阵欢呼声和哭声。

“赢了！！我们赢了！！”“他死了！终于死了！”“结束了！”

今晚，夜空中不知是庆祝用的烟火还是剩下来的战火都把这片黑暗的晚空照亮，但不管怎样黑暗还是被驱赶了，人们正期待着隔天黎明第一道曙光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