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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妗"***,你知道去韩国做练习生意味着什么吗?"
吴阿姨和Kevin离开后,我叫住他,他停顿了一下,转过身,嘴唇紧紧地抿着:
吴亦凡"我知道…我……"
陆妗"你决定好了?"
吴亦凡"我们可以悄悄地谈……"
陆妗"我一直以为你会做好万全的考虑,但你说出这样的话让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完全了解他们的机制吗,谈恋爱是大忌,你只能做出取舍。"
说完,我强忍着泪水,转过身离开,***会作何选择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如果选择了另一边,我就永远,永远永远,不会再与他和好。
人都是自私的,我也一样。
从那之后,***和我几乎没有交流,我们之间通常是通过Kevin来传话,Kevin在我们中间十分为难。学校里的同学也发觉了我们之间的不寻常,但他们也很识相的没来问我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由于我的英文已经熟练,我和***的位置也分开了,不过我那本言情小说还放在***的抽屉了,他一直没拿给我,我也不好意思找他要回去。
七月的时候,Kevin和***要去韩国了,我是从Herin的口中听到这个消息的,他们两个都没跟我说,而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在我和梦想之间,选择了梦想。
我能理解,但我不会因此而接受。
七月中旬的一天,那天温哥华的太阳很大,照的我睁不开眼,吴阿姨和我去送***和Kevin离开,我本不想过来,Kevin却说***想跟我做个告别,我被他说动,还是过来了。
我不知道我和***这算是分手了还是没有,总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我们之间也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就像***和Herin那样。
到了机场,下车的时候,我看着***,他也看着我,我想和他说些什么,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望着我,眼底是复杂的情绪,我看不懂。
我们进入机场,过了第一道安检,***他们坐在椅子上,他戴着耳机听歌,Kevin则是一遍又一遍地念着lullaby的歌词,很快他们就要过第二道安检了,第二道安检我们不能过,看着他越走越远,我想着,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如果这次他选择我,我就还能回头与他并肩走。
陆妗"***。"
我说,这是我寄人篱下以来第一次的任性:
陆妗"如果你要去韩国的话,我们就分手吧,也不要再联系我了。"
我希望他回头,奔过来紧紧抱住我,对我说:
吴亦凡"我不去了,我哪里也不去了。"
可是他只是身形顿了顿,偏过头来看我,我只看得他半张侧脸,最瞩目的是他那极其锋利的下颌线,像刀子一样,割的我满目疮痍。
他漂亮的葡萄眼闭了一瞬,然后睁开,接着把头转回去,继续向前走。Kevin转过头来看我,我看着Kevin,我们四目相对,最终他冲我摇摇头,我没懂。也许是***彻底放弃,也许是***让他叫我放弃。
从那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联系过他,哪怕是电话或是通讯,一直到2012年,我大学毕业回国那年,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他,他以男团小分队队长的身份出道,他变了很多,眉眼更加凌厉,好看的不像话,他的下颌线一如六年前那般锋利,他站在舞台上熟稔地跳着舞,夺得了很多很多女孩的尖叫,我恍惚间觉得,我的青春,好像在向我告别了。
后来我时常在各种各样的地方看到***,报纸,社交媒体,电视新闻,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今年,他把请柬借Kevin的手送过来时,我终于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Kevin的练习生生涯并没持续很久,他与公司的意见并不和,所以在那待了两年就离开了,如今他是一个独立音乐人,主要在欧美发展,但在中国也有发歌,他在国内用的是我们曾给他取过的中文名申凯文。
KevinShin"Gin,you'll go right?"
Kevin把请柬递给我,然后问道。
陆妗"Why not? we're old friends. "
我接过请柬看着它,红色的请柬,上面印着他的中文名***,烫金的大字。
***婚礼那天,我随着所有的宾客走,走在人群里,***应该不会注意我,不过注意到我也没事,这样我们在共同举杯时我可以朝他点头示意,他也冲我微微点头,这样就够了。
与他的那段青春,是我少时一场无心的美梦,梦醒了,最后他身旁站着的不是我,我遗憾却不再难过。正如我所料,他看见我了,我冲他轻轻点头,举杯对他做了口型"新婚快乐",他朝我这边弯了一下眼睛,举杯抿了一口酒,微微点头接受,用口型说了一个"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