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个人的心里竟然不约而同的想到省略号,从感动到痛哭流涕到无语两种极端情绪的转变原来只需要几秒钟。
是太阳偷喝了人间的酒,羞在白云身后,喝得阳光慢慢铺开,镶嵌了无数条金边点缀。
打上几个回合顾月白的眼神就往旁边瞥,一心二用的样子引起了秦肃的不满:“你就这样瞧不起我?看谁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本以为是夫妻间的伉俪情深,堵上性命的打架也要和汪植彼此关照下,秦肃趁着呼吸间的间隙顺着目光看过去,那个方向分明就是桑绒!
“桑绒是你什么人?还是说你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她沉默不语,好像被说中了似的,力量增加了几分,星月架在他的配剑上,完全压制着。
他冷哼一声使出所有力气,誓要以命相搏,握紧柄向上翘起,对手毕竟是女子,男女之间力量悬殊,星月被很快弹起,顾月白被迫退后几步,又纵剑御气朝着对方快速刺去,被他一个闪身避开了,借力打力间震碎了飞舞的衣袖。
一块棕色的布在空中缓缓荡漾几下,飘落到地上,又被秋风吹到桑绒脚下,不规则的裂痕,还有凸出来的白线。
“我来帮你们。”金暮瑶很快加入他们的对决中,从一对一转变成了一挑三,局势对桑绒极其不利。
这次他手指的缝隙里共插了二十四根银针,每个指缝三根几乎同时发出,动作快如风,迅如雷,细如雨,疯狂又摸不着规律的走位,简直快到身影模糊。
所到之处必定银针满地,同时应付三个人也游刃有余。
天上好像下起了针雨,冷不丁的就掉到宪宗这边,好在有苏应寒,每次都能及时用配剑打飞。
论飞针,白妙兮算是前辈,更是佼佼者,她的银针经过改良变得更轻些,射程远了不少更适合女孩子操控。
两方的银针在空中针锋相对,有一根恰好针尖抵上针尖,力气相消掉在中间。
“我们配合一下。”颜晚拉了下金暮瑶的衣袖,示意她准备,她们三个人默契全无,打多少个回合也都是徒劳,白白浪费力气。
又一阵针雨,白妙兮终于开始认真起来,也来了一波,趁桑绒的注意力都在白妙兮这里,金暮瑶趁机从侧翼偷袭。
桑绒抓住她的手腕,反正一扯就把她拉了过来,这时颜晚从另一侧溜过来用剑挑飞了他腰间装着银针的武器袋。
“什么?”桑绒急了,下意识松开金暮瑶的手腕去摸腰间的东西。
金暮瑶抓住机会一手横劈朝着对方的太阳穴落下去。
“瑶!别杀他!”顾月白有要冲过去的趋势。
也就是这个分神也让秦肃抓住了机会,明晃晃的剑刃飞快刺了过来,而她的注意力还在别人那边,似乎还没有意识到危险正在朝自己靠近。
“啪!”盛穗岁蓄积力量很久,甩出最强一鞭实实打在了野泽田井的盔甲上,发出如雷贯耳的响声,震碎了空气,也几乎要穿透耳膜,盔甲被巨大的压力震开一道裂痕。
与此同时汪植站在门口处,扣动扳.机和盛穗岁同时出手,子.弹摩擦空气,开.枪的巨响被鞭子声掩盖住,悄无声息穿进了秦肃的腹部。
剧烈的痛感让秦肃大口喘息粗气,手里的剑也掉落,被顾月白迎面给了一掌,飞出好几米远,摔到后面的柱子上。
“怎么会……你们……又算计我”
————前天晚上——————
离开皇宫后顾月白又去了趟西厂。
“你说苍小北背后还有别人在操控着?”
“虽然只是我的猜测,但可能性很大。”
天气转凉,冬至将近,比起外面,这几个月都未曾住人的西厂也没热到哪里去,两个人说话都吐着白气。
顾月白把手罩在嘴边吹着热气,又不停的摩擦,企图能暖和点:“如果是真的,到时候我们要抓活的。”
“如果那个人真的存在,你能打得过他吗?”
“天下能打得我的没几个了,只是我下手没分寸,我怕他和我同归于尽,或者他先自我了断了,所以我拜托你出手,和他打时我会故意分神吸引上钩,你从背后用火铳……只是火铳的声音过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