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把火铳最大一次能射八发的,当还能开一次时就会装弹.药,这是汪植长期以来的习惯,他绝不会让火铳空掉。
人数最多的对战中,崔杰、贺森、蒋铭、曹磊四对二都完全甘拜下风,谢锦书和金暮瑶打他们跟小孩过家家一样简单,别说刺中,在近身前就被内力弹开了。
“你们不太行啊!”金暮瑶摇晃着食指,搭在谢锦书肩上。
野泽田井的总体实力是高于唐印的,但是有了盛穗岁的帮忙,俗话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要说打的最困难的当属颜晚和隋洲,他们的对手一个是江湖新秀天子骄子,一个是被宗门寄予厚望的实力派。
“咻!”漫天银针如雨落,虽然桑绒同白妙兮都是使用银针做武器的,但是桑绒的出手更快,更稳,更狠,经常十几根全上。
只见他修长的手指每条指缝里都夹着跟银针,借助墙壁的角度弹起,几乎起飞的高度发射出去。
有几根被颜晚躲开插到地上,但偏偏闪躲时走进了叶酩柯的领域,趁其不备利刃撕破了衣袖,皮肤瞬间破开,手臂上出现长长的裂痕,暗红色的血液从里面流淌出来,染红了从伤口处到袖口半臂的布料。
刺痛感让颜晚怔了下,最后几根来不及闪躲,大部分都被隋洲用剑挡下,但是还是有一根扎进了她受伤的那条手臂,就在伤口附近,无疑是伤口处撒盐。
“嘶!”颜晚倒吸一口凉气,利落的撕下裙摆缠绕在伤口处意图止血。
这里的情况引起了顾月白的注意,她来不及抽身,深知他们不是桑、叶的对手:“白妙兮!去帮颜晚。”
殿外,那四个人已经被震飞无数次了,筋疲力尽,终于没有爬起的力气。
“你们不累,我都累了。”金暮瑶用手拍打沾土的袖子,一脸嫌弃,不禁感叹他们之间实力相差悬殊,还要跃跃欲试,被打的差不多狗血喷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谢锦书才是谋反叛变的呢。
“快结束吧,叶酩柯和桑绒不是好对付的。”
“知道了。”
崔杰躺在地上,额头滴落的血流淌下来遮住了视线,手臂全都麻了,看着逐渐迫近的谢锦书,完全使不上力气。
他紧闭双目,不甘心的接受头即将搬家的事实。
没有痛感?送人上路的手法如此娴熟吗?还是已经死了?
半晌只听到谢锦书在耳边淡淡的说了一句:“好了。”
崔杰脑子里全是疑问,睁开眼睛时,因为闭的太紧,视线很模糊,只能勉强看见人的轮廓,他没有死,这里不是地狱,还在皇宫里,想起身,却像被定住了一样,完全动弹不得,似乎是被点了穴位。
金暮瑶转头看了眼谢锦书,她都点完三个人的穴位了,而他刚离开崔杰那里,心里骄傲感满满,炫耀的说:“点个穴而已要那么久吗?”
谢锦书没回答只是宠溺的笑笑。
“为什么……不杀我们。”蒋铭躺在地上,勉强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他们四个被欲望蒙蔽了双眼,毅然决然选择投靠了苍小北,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更是做出了谋逆这不可原谅的举措,罪无可恕!
“江湖上的规律拿到这规律森严的紫禁城是不适用的,和白帆不一样,你们只是欲望心太重,分辨是非的能力弱了些,你们还有家人在等待着,就一剑,命就没了,但是这不是最好的结局,罪名高低,真正有权力评判的人是受害者,是我们曾经的拥护者——大明的君主。虽然我刚做官的时候,帮忙抓捕罪.犯.时,只想怎么了结性命,但是如果给一个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又何尝不是一件伟大的事呢?”
这些话从金暮瑶这样大大咧咧的人嘴里吐出来竟异常让人感动,她意味深长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望向远方镶者金边的云,含情脉脉。
在朝为官的这几年,冥冥中她学到了很多,虽然比起自由自在的江湖来说,更多的是束缚,但寻找到了值得守护的人和事。
崔、蒋、贺、曹多少被感动了,相比自己的行为,觉得不耻,羞红了脸。
如此感人的一幕却被谢锦书一句话打碎了:“那个,现在不杀你们不代表之后,谋逆起码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