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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节肆 国陨君王4

大理寺日志——遑论今朝-d722

难过了一阵,吴敌抱着酒坛儿呼呼入睡,待再次醒来歪着头想起了那个扛着自己的人,红袍金甲……

嘶……好生眼熟啊。

揉着被肩甲磕的生疼的额头,刚刚门口的低声细语并没有逃过他的耳朵。

“圣上,吴敌喝成那样还吐了你一身,你快去换换衣服吧。真不明白为什么你这么照顾他,这货以前可没少给我们金吾卫找麻烦。”

“在不违背原则问题的情况下,能帮的就帮一把,这是我和阿梁答应沈文青的。”

缩在床上的青年,双眸通红,沉默了一阵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原来,醉酒之后的那句话不是错觉,迷迷糊糊间,是沈文青的轻叹,“只要有我在,任何人都不能伤你分毫。今后哪怕我不在,也会有人照顾你。”

他们曾开玩笑说他们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一对矛与盾,互相守护。却没有想到,盾在后来为了保护矛被更厉害的矛刺穿。

“老沈啊老沈,你算无遗策,谋划好了一切,却独独忘了你自己啊……”

周遭如此喧嚣,唯此时此前最令吴敌牵动,心唯尔,神唯尔。世间多变,思绪飞逝,吴敌却脑中素雪茫茫,纵使万籁齐奏,只有心中扑腾之声响彻耳际。

转景——通天城前要塞,

“杀!杀!杀!”

亢奋的冲锋声充斥在沈文青脑海之中,随着一声声振天的怒吼,两队人马在尘土沸腾的平原上交锋。

鲜血飞溅,哀嚎声与刀刺入肉体的声音几乎掩盖了一切。

仅存的士兵跋涉在无尽的战场中,抹了把脸上温热的血,分不清是敌是友。

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随着一阵鼓声,鸣金收兵。

他们的快感褪去,用仅剩的麻木环视着四周。

苍凉的战场卑微的人类变成了蚂蚁一般微小的存在,他们走啊走,却永远没有尽头。

年纪较小的孩子哭了起来,年幼的他毅然举起致命的战刀,被蛮狠的狼卫残忍抹杀。

“这是人间还是地狱?”

睁着空洞的双眼晨星闪闪,迎接黎明。林间,群鸟争鸣,天将破晓。东方的地平线上,渐渐透出一缕红光,闪烁在鲜红的大江大河上;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绚丽的朝霞,放射出万道光芒。

忽闻一阵狂热的欢呼与呐喊。禁不住满脸须眉颤动,倾听着聒噪的欢呼声指向山下溃散的魔影……狼烟骤然熄灭,沈文青横躺在流血漂橹,伏尸百万之中,南诏迎来了最终的覆灭,留下的只有星星零零的残兵败将,他们趴在山中暗角,仿佛犹自俯瞰着脚下的魔窟,静静等待魔鬼的离去。远处,青山燃烧着熊熊烈火,照映着山头的松林。近处,火光照见高墙,那是已被粉碎的要塞。远远近近,连声火烧,烟火不断冲腾,在火光中,要塞险境正在崩溃,毁灭……僵化中的目光,一片死滞。无数闪闪金星,在眼前招展回旋,渐渐溶成一片光亮……他的嘴角微微一动,扯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南诏,终究还是灭了。”

冰雪初霁,弦月当空,哀声四起。

衣衫褴褛的身影逐渐起身,映入沈文青的眼帘。

嚯,还是个新兵蛋子?艰难起身,沈文青厉声道,“喂,小鬼!”

裹着棉衣,那新兵浑身发抖,悄无声息的泪淌了满面,伫立平地,望着残垣断壁,面若所思。

那新兵倒也不怕,只是麻木地摇摇头,沈文青缄默不语,静静等待对方答应。

“你说,为什么会有战争呢?”

“噗……”沈文青凶恶狞笑,眉眼一挑,一副不屑的模样,“嚯,我说这谁啊,真是怪扎眼的。”

伸出手想要捕捉远方的人儿,所触及的只有冰冷的寒风。无力垂手,啊,美好的事物总是无法触及。曙光撕裂黑暗,星月被太阳占据光芒,沈文青迷茫的抬起头,发觉的美好事物稍纵即逝,而现实永远打破美好幻想。

“原来我曾也如此狼狈啊。”

小鬼有着孱羸的身体,心惊胆战的表情,和此时的沈文青毫不搭边。那时的沈文青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从小在皇宫长大的人,一辈子不用为身体和吃喝操心,一天到晚净学习和勾心斗角了,长到二三十岁一个个都是人精,但凡活过四十的都是手腕子里有本事的。”

熟悉的话语在沈文青耳边响起,沈文青面如癫狂之徒,仰天长叹。

“看得九州烽火炽,南诏坠落,长安引雷火群雄横槊,天下分合之中谁人振策豪情定山河,千秋计亦算错!”

转景——大周皇宫内,

“王后还是不愿侍寝吗?”烛光摇曳,梁殷紫色的长发挽成发髻,略带几分少妇的慵懒。她优雅地倚靠在床榻上,香炉里的安神香袅袅升起,李饼向来闻不惯这样呛鼻的味道便打开窗户。

“臣妾身体不适,圣上想要侍寝之人,大可随便寻个宫女解决,何苦要来劳烦臣妾?”这次终于改了借口,不再是国丧戴孝了。

“再有几日,就是选秀了。”李饼本想醋一醋梁殷,但接下来的话,令他大失所望。

“那真是恭喜圣上了。臣妾一定会出席,给您择几个可心的人好好侍奉。不过有一点,来日诞下王嗣,必须养在臣妾膝下。”

“阿梁,你我还要这样僵持到几时?自我登基以来,你冷眼看着前朝老臣刁难我,每次我想与你亲热你都用各种理由拒绝,还不让我与晟儿和媛儿多亲近,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好受?”李饼真的受够了。

“这就是你要的王位,再怎么艰难你都得受着。就算你是周王,也会有所限制。被他们装进所谓的圣君壳子里。”梁殷很清楚李饼的处境。

李饼大步走过去,抓住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对视。

梁殷将目光移到了天花板,李饼抬起她的下巴,两人的睫毛,鼻翼相互蹭着,明明近在咫尺,却擦不出火花。

“看着我!”李饼使劲摇着她,面前的梁殷如同木偶。

“我对你的愧疚,你一点都感受不到吗?”李饼的语气听起来那么诚恳。

“你可是王后!我让你侍寝,在你看来如此不堪吗?!”李饼瞬间眸色黯淡。

“王后,圣上难得想破镜重圆。若是王后一直拒绝侍寝,马上选秀,岂不是便宜了那些女子,让她们有了可乘之机。”莲儿想不通,虽说梁殷没了母家依靠,但李饼对她的情谊还在,最怕的就是帝后离心,这个道理梁殷怎会不懂?

“莲儿,本宫想把你献给圣上,你可愿意?”梁殷问道。

“王后不可,莲儿怎么配侍奉圣上?”她跪了下来,请求梁殷不要把她送过去当固宠的工具。

“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你也说了,怎么能便宜了她们?他登基没多久,位子不算坐稳,选进来的那些女子自然是对他来说最有用的。再说,把你献给他,我总归多了个依靠。”梁殷示意她起身。

“若是奴婢只承宠不有孕还好,若是有了身孕,在这深宫中,怎么会不为自己的孩子打算?”莲儿的话,既表明了她的忠心,又点醒了梁殷。

“王后,您心里还是有圣上的。奴婢斗胆说一句,若不是因为先王的事,您跟圣上不会闹到这步田地。”

“莲儿你可知,自父王驾崩起,我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不管愿不愿意,我都是他名义上的王后,很快还要给他统领后宫,处理各种琐事。”

“奴婢知道,王后觉得无所依靠,不想再往前走下去。但是往事不可追,等寻个时机,两个人好好谈谈,一切都会好起来。”

选秀那日,梁殷与李饼一同出席,期间,两人配合地天衣无缝,所谓帝后不睦的传言一举而破。择的嫔妃都正值十六七岁的芳龄,家世都不算太差,入宫前,还要有专人指导礼仪。

李饼好不容易得了点空闲,李晟被梁殷盯的紧,悄悄派人去抱了李媛逗弄。

梁殷听闻速速跑了过去,却发现楠央看上去有些瞌睡。

“苏将军,你素日当值都是行事稳当,怎么今日如此倦怠?”梁殷厉声道,带着王后的威严,李饼一听就得知梁殷想拿楠央做出气筒。

“是臣疏忽了,王后恕罪。”楠央预感梁殷不会放过自己。

“看来是该好好让你长点记性了,就罚你……”梁殷还未下令,李饼抱着李媛走进。

“罚你一个月的俸禄。”他接下话茬,李饼命楠央退下,把李媛交于梁殷,李媛一看见是母亲,伸着小手想要抓住梁殷的衣襟 ,梁殷被她可爱的模样给逗乐了,瞬间气消了不少。

“你做什么?她也不是故意的。”李饼极力解释道。

“圣上心疼了吗?那么日后,后宫嫔妃犯错,遭臣妾责罚,圣上岂不是都要及时赶到,赦免她们。”梁殷最不希望的就是李饼偏袒楠央,是个女人都能得他庇护吗?

“你是王后,有权处置宫妃。”李饼一脸懒得跟她较劲的样子。

事后,李饼单独召见楠央。楠央进来之时,发现桌上有些捣药的器具和装药粉的荷包。

“圣上,王后若是真要责罚,臣也受的起,多谢圣上解围。”楠央跪地,行礼谢恩。

“楠央,你出宫吧。留在这里,阿梁不会让你好过,只是,你出宫前,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李饼给了她一个包着药草的手帕,楠央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就明白里面是何物,李饼让她捣成粉末,控制好剂量,和着晒干的花粉放在一起,注入荷包内。

四位秀女入宫,由李饼封了相应的位分,举行完晚册封礼,则一起去了梁殷宫中。

梁殷命人备好了酒菜,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有的。

她们请安后入席,梁殷看着她们的穿着打扮,颇有特色。筱筠着一身素净的衣服,看起来十分雅致;语盈打扮像个孩子般可爱;炜彤穿着偏水红色,衬得容貌明艳;岫月的服饰着色看起来很舒服。

“既然入了宫,日后大家就都是姐妹。一同侍奉王上。本宫今日特意设此宴席,也不知道诸位妹妹喜欢吃什么。不妨一会尽兴时都说说家乡的美食,本宫也好记下。日后再有宴席时给你们添些滋味。”

“嫔妾多谢王后。”四声齐刷刷地谢恩。

席过一半,从筱筠开始依次介绍。

“嫔妾的家乡以竹笋最为出名。清脆爽口,味道鲜美。无论是哪种烹饪方式都口感极佳。”筱筠语气轻柔,让人有一种如沐竹林的愉悦感。

“筱氏独居竹林,被世人赞隐士之风。难怪筱贵人的身姿如此清丽脱俗。”梁殷赞叹道。

“王后缪赞了。那日京城涌入灾民,虽是远远瞧了一眼,却有幸得见王后芳容,嫔妾才明白何为天人之姿。”此话一出,可谓谢了梁殷对她的赞美,又表明了她对王后的尊重。

“嫔妾的家乡最好吃的就是月饼了。每年快逢中秋啊,家家户户都会调制不同的馅。每种馅都别具滋味。”

岫月还没说完,炜彤突然插了一句。

“月饼再好吃也是中秋之物。嫔妾家乡的辣子那才叫一绝,红通通的辣油浸着肉片,还有椒粒和芝麻,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岫月瞬间不开心了,但是碍着这么多人的面子不好跟她辩论,待语盈说完家乡美食,气氛才缓和些。

宴席散后,岫月气冲冲地追上炜彤跟她争辩。

“方才席间我说的有何不妥,你为何不等我说完就横插一句?”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月饼做的再好吃,也需要到了中秋时才能食用,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炜彤趾高气昂道。

“你别欺人太甚。”她见吵不过,只得攥了拳头,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

“王后,奴婢托人去看了,炜贵人和岫美人居然为了月饼吵起来了。”莲儿一边给梁殷卸去满头珠翠,一边讲道。

“左右不是打起来就好,我看,那个岫美人多半是辩不过炜氏。”梁殷对着镜子摘了左耳耳环,放在了匣子里。

“王后料的不错,后来还是筱贵人会说话,各自赞了一番家乡美食的妙处。此事才得以化解。”莲儿其实是十分佩服筱筠的,宫中实着缺这般角色。

“若是她们都如筱贵人一般,本宫今后就不必如此费神了。”梁殷一看筱筠便料她是位生性温婉的女子。

“不如王后拉拢筱贵人,并向圣上竭力抬举?”莲儿提议。

“本宫对她的性子还不甚了解,等过些时日看吧。”

过了好些时日,梁殷对她们的性子大抵吃透了。炜彤心直口快,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岫月俨然不太聪明,但还算安分。不过炜彤和岫月自那次宴席后,可谓是针尖对麦芒。而语盈比较喜欢说故事,等晟儿和媛儿稍大些,梁殷会准她在讲故事。几个宫人就好好侍奉,不必绞尽脑汁去背话本了。筱筠当真是安静随和的,她擅长作画,其中一幅兰花图,见梁殷很是喜爱,她便赠予了梁殷。

“王后可是又少眠多梦了。”筱筠看着梁殷揉着头部,关心地问道。“无事,两个孩子容易吵闹。估计再大点,会闹得更厉害。我总归能过去。”

“王后可是想要嫔妾们帮忙,嫔妾自幼便熟悉管家之学,愿意分忧。”炜彤自以为心领神会,站了起来。

“本宫看炜贵人聪慧伶俐,既然如此,你就帮本宫处理些后宫琐事吧。”梁殷发话道。

“谢王后。”炜彤行礼后,得意地白了一眼岫月。

“另外,”梁殷又道,“筱贵人心细如发,有她帮助你,本宫相信你们一定能处理地很好。”

“是。”筱筠起身行礼谢恩。请安结束后,梁殷让莲儿带她们两个去查看些案卷,提前熟悉一下。两人学习了好长一段时间才离开。

“站住!”炜彤高声叫住了筱筠。

“炜姐姐,请问是有什么事吗?”筱筠礼貌地问道,声音依旧听起来很轻柔。

“莫不是你给了王后什么好处,让她也允了理事之权?”

她素来趾高气昂,质问起来自带一股嚣张气焰。

“并没有,姐姐不要多想。”筱筠平和地答道。

“看着柔柔弱弱,一股子高冷劲头。其实极为聪慧灵敏,毕竟,筱氏世代都是出才子佳人的。”炜彤围着她走了一圈。

“多谢姐姐夸奖,炜氏也是名门望族。姐姐英姿,妹妹很是羡慕。”筱筠不卑不亢地回了她一句。

“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是我们共同帮王后打理后宫琐事。我为主,你为辅。日后有什么事都需要我拿主意。”炜彤示威道。

“妹妹知道了,姐姐若无要事,妹妹就先回去了。”筱筠对她行了个平礼离开。

“她们入宫也有些时日了,王上可是雨露均沾?”梁殷翻查着后宫的账本,还有最新呈送上来的宫务记录。

“王后,圣上踏足后宫都是分日子的,若是事务繁忙就不去了,去筱贵人那的次数不多,语容华那倒也还好,炜贵人倒是个会争宠的,圣上大多都去了她那。奴婢听宫人们议论,有几次明明应该是岫美人侍寝,她半路给截胡了去。”莲儿如实汇报。

“炜贵人虽然争宠,不过管理起后宫琐事来,还算是尽心,这账本和记录整理地倒是不错。”梁殷心里其实很清楚,有些估计是筱筠写的,但是以筱筠的性子不太可能会跟炜彤计较。

“王后,奴婢想不通,您为何要让炜贵人有协理之权,这不是助长了她的气焰吗?她常常派人光临尚宫局,为的就是把什么好东西都搜罗到她那,这种人怎么配理事?明明筱贵人的才情还有品性都比她好太多了!”莲儿气不过,她现在管着尚宫局,炜彤的人常常以各种理由过来,不给她,她有的是理由。何况,炜彤确实得宠,没人敢得罪。

“本宫如果只给筱筠,你觉得以炜彤的性子会善罢甘休?虽然她跋扈了些,但是管起事来还算是有些威严。那群宫人总是怕的,筱筠虽然心思细腻,但她的性格着实太柔,只怕有人不会心悦诚服。”梁殷心里很清楚何为互相制衡。

“奴婢明白了,炜贵人毕竟是个厉害角色。那群宫人总归是怕的,不过,王后,这种女人,一旦她想尽办法争宠,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莲儿担心,其他妃嫔不是她的对手。

“如果本宫说,她现在最大的敌手不是岫美人,也不是语荣华,而只有筱贵人一个呢?”梁殷啪地一声合上面前的账本,小指扣了扣案几,金色指套泛着刺眼的光泽,神情蒙上了一抹捉摸不透的诡异。

“可筱贵人并不得宠,奴婢也奇怪了,明明她是最出众的。往那一站,就如同天仙般风姿绰约,是个男子都会心动,而圣上去她那的次数,竟是一双手都数的清。”

“筱筠许是故意不争宠的,若是圣上真的钟情于她,肯定会应了她的心思,最好的,不一定要立刻得到,得到了就无需珍惜了。”梁殷太了解了,李饼若是真的喜欢一个人或是一样东西,定是徐徐图之。

筱筠和炜彤管事以来,梁殷变得轻松了许多。一转眼,李晟和李媛已经三岁了,他们很喜欢听语盈的故事。而且他们喜欢甜食,李饼就命筱筠时常做些做红豆饼。岫月每年中秋都会做各种馅的月饼,并且李饼准了她同一起操办中秋宴席。炜彤家乡的各种辣菜,可谓是麻辣鲜香,但是除了她自己,宫中鲜有人吃地惯。

“臣妾今日仔细翻阅过账本,发现每月宫中的用度都有些额外开支。”筱筠向梁殷汇报道。

“那些开支,不过是日常所需,并无不妥。”炜彤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

“那些开支如果能省下来,就能帮后宫节省不少钱银。圣上登基三年,向来倡导节俭。若是王后愿意,可以稍作调整,把开支用到该用的地方。”筱筠提议道。

“你且说说你的想法。”梁殷其实也注意到了,毕竟能省则省,有些开销额度确实太大。

等筱筠说完,梁殷准许她先尝试一槐序。炜彤气地脸都绿了,回到她宫中开始大发脾气,刷碎了茶杯,餐具,差点就把李饼赏赐的古玩也摔了。

“贵人息怒,再摔下去,可就要惊动人了。惊动了圣上,就不好了。”侍女丁香柔声劝道。

“她整日做这副清高样子,惹得圣上垂怜,王后喜爱,我怎能不气?”炜彤手里抓着一把玉如意,恨不得抡圆了打过去。

“不行,我一定得想个办法除了她。”炜彤目光阴狠,阴翳盖顶。

“王后,嫔妾腌制的笋干就快要好了。到时,分给王后和诸位姐妹,可做小食,或是配以肉类炖炒。”筱筠做的笋干,可谓是独家秘制,竹笋的鲜美感令人唇齿留香。

“好啊,到时候,我命宫人配上火腿,又可以多进两大碗饭了!”语盈俨然是吃货的憨态。

“你都丰腴成这样了,还想着吃呢。”梁殷打趣道。

“让王后见笑了,可是就是好吃啊,怎么都忍不住。”

“语妹妹能吃是福气,可惜嫔妾有孕,吃不下这么多。”

岫月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梁殷更是关心地问着月份。

“太医昨夜瞧着说是将近两月,本来是想告诉圣上,王后,但是夜深了,不便多叨扰。”岫月故意朝炜彤那边看去,炜彤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日后你的请安可以稍晚些过来,另外一切饮食和用品先以你宫中为主。”梁殷心中五味杂陈,但李饼登基三年,这算是他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如何,都要看护好。

回去的时候,岫月得了特许乘坐了轿子,却不成想很快赶上了炜彤。

“真的是能耐了,居然这么快有了王嗣。”炜彤气呼呼地盯着岫月。

“是啊,圣上去我那的次数不多,但我的肚子就是争气。不像某些人,恨不得天天霸着王上,但始终肚子里没货。”岫月得意洋洋地答道,终于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她了。

“你!”炜彤戟指怒目,但是她不敢动手。

“若是王嗣有闪失,你可担待不起。”岫月命人起轿。

筱筠宫里的笋干腌制好了,给每个宫里都送去了一罐。

“晟儿,别玩了,过来吃饭了。”梁殷向他招手。

“这是筱娘娘做的笋干,母后命人剁碎了拌在饭里。从今日起,你要学着自己进食,不能再让宫人喂你了。”梁殷与把勺子递给他,晟儿很听话,自己乖乖地吃起饭来。

“还有你,媛儿,你也同王兄一起。”梁殷把勺子递给了李媛。

“儿臣不要!”李媛手里抓着一只布老虎跑开了。

“去把公主追回来。”梁殷命令道。

“哎呀,殿下,你怎么了?”莲儿惊呼道,晟儿食了几口,却感到反胃,把刚才的饭尽数吐了出来。

“王后,荣王殿下所吐食物中检测出了毒物。”太医手中拿着一根变黑的银针。

“不可能,刚才的饭奴婢也尝过,除了,除了笋干……”莲儿突然不想说了。

太医又把银针放到晟儿没吃完的饭中,银针未曾变色。

但放到笋干罐子里时,一碰就黑了。

“如此看来,饭中并无毒,有毒的是那笋干。”

而岫月也食用了笋干,她很快就流产了。

“不可能,臣妾不会做此事。”筱筠跪在地上,李饼和梁殷并排坐在一起,炜彤和语盈站在两侧,岫月哭地梨花带雨,她产后身体虚弱,特意准了在一旁坐着。

“王上,臣妾侍奉您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了孩子,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啊!”她哭喊地让人心疼。

“是不是你在笋干里下毒,害死我的孩子!说啊!”

岫月冲过去想要打她,但是很快被拦了下来。

“那笋干没什么不对啊,挺好吃的。”语盈搞不清楚状况,但她相信,筱筠不可能下毒。

“圣上,王后,筱筠可否为自己辩白几句?”

“筱贵人,平日你理事也算十分谨慎的了,事关王嗣性命,本宫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梁殷不愿相信毒是她下的。

“那笋干腌制了多日,没有用任何药物浸泡,嫔妾没有做过,不害怕搜查,嫔妾相信,王上王后定能查出真凶,但是,笋干毕竟是嫔妾送的,就算毒不是嫔妾下的,嫔妾也脱不了干系,还害地荣王和岫妹妹出事,若要责罚,嫔妾也无怨言。”筱筠字字恳切,李饼和梁殷的表情看上去阴晴不定。

“不要责罚贵人,笋干的腌制工序是奴婢盯的。许是奴婢中途不小心打盹,才让人暗中下毒。”她的侍女灵芝说道。

“看来是你这个奴婢做的了。”炜彤笃定地开口。

“没,没有,奴婢没有做。”灵芝慌了,连连摆手。

“圣上,王后,筱妹妹的性子素来都是文静的,嫔妾也不愿相信是她做的,但是她身边之人可就未必了,若是有人想借机陷害自己的主子,那绝对不能姑息。”炜彤的话暗藏锋芒,句句戳心。

“把这个婢女带去审查司,另外,湘竹居上下都要接受搜查,筱贵人降为美人,自即日起,幽禁起来,不得协理宫务,不得侍寝,除却日常给王后请安,其他时候好好在宫中思过。”李饼冷冷地下令,随后,他又升了岫月的位分,以示安慰。

筱筠身形一颤,可她还是支撑着说了句臣妾领命。

她被两个宫人一路拖着,到了宫门口,用很大的力气将她扔了进去。门被锁住的声音响起,她从地上爬起来,手掌被细沙磨出了血,待她进去,地上一片狼藉,可是宫人都被带去问话了,她只得自己收拾。

“父王,儿臣难受,好想吐。”晟儿被李饼抱在怀里,抹着眼泪,若不是晟儿这次受苦,梁殷肯定还不让他见孩子。

“不哭,你是男孩子,不能轻易哭的。”李饼摸摸他的头对他道。

而李媛此时跑了进来,因为跑地急,不小心摔倒在地。

她立刻咧嘴哭了,可梁殷一脸严肃地看向她,“不许哭!”梁殷厉声道,李媛没有理会,撅嘴看着梁殷。她伸出小手,想要宫人扶她一把。

“谁都不许扶公主起来,让她自己站起来!”

李媛被梁殷给吓着了,但只能自己默默地爬起来。

“去那边站着。”梁殷指着一处,李媛乖乖地听从她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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