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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节贰 突厥狼卫

大理寺日志——遑论今朝-d722

桉栋陈拾和卓旻今日的首要任务是要责挡酒。三人可谓随时与这群大臣周旋。

司直?录事?寺丞?寺正?这些人到底是何方人物?

难道是……

太监?!

陈拾是个缺根筋的脑袋,学识装的少,有多少用多少。

若不是陈拾直觉这帮人并无恶意,凭他们腰间的佩刀他都该喊人了。

“你是新来的?”万著白纶巾,鹤氅裘,一副文人模样的官吏挑起剑眉不经意地询问。

常年在外复审疑案的经历,让那官人很明白究竟怎样的语气才能令人不攻自破。

不,憨厚老实的陈拾就被哄住了:“啊……对!俺,俺是猫、啊不不不不……”他说到一半自觉失言,连忙咬着舌头摇了摇头,:“俺是猫爷的随行书吏!”

好,好吓人……陈拾心中的小人哽了一下,流下两行宽泪。

书吏?就这?官吏颇为意外的抬了抬下颚,身居高位者身旁伺候的大多是心腹。可身前这人……反应迟钝,面皮呆滞,怎么瞧怎么不机灵。

这操作是真的难懂。上任不足一个月的大元帅可真是个神鬼莫测的怪家伙,他脸色就跟吃了毒药似的,直到一旁的桉栋猛捅他腰一把,并送去来自神将的恶龙咆哮这才反应过来。

“刚才真是不好意思。”官吏满怀歉意地说道。

“真是的,陈枫,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卓旻不爽地撇撇嘴,双手抱臂交于胸前:“着点魂吧你!别把元帅军师的婚宴给搅黄了!”

“哦哦,好好——”

那位叫作陈枫的官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既而待卓旻转身便露出凶神恶煞怒目切齿之情。

那余文因是王室赐婚,携妻子卿云拜了周王。又给师父师太敬了茶,随后就离去了。

李饼与梁殷一起入殿。他的身姿在众人里是极出众的,加上他常年习武,这一身红色衬得他越发气宇轩昂。

周王端坐在龙椅之上,今日的他精神矍铄,满目欣喜。

“呸!老匹夫!”

吴敌恶狠狠地咒骂着,目光森冷。

胡乱一抓盘中的糕点,看也不看眼,抓着就是吃。

这大概就是化悲愤为食物罢。

梁殷在李饼的搀扶下走了进来,那身红装比起昔日战袍,自然是十分宽大的,使得她的步子也受了些限制。不过她自小就练习宫廷礼仪,仪态足够端庄。

按规矩拜堂后,夫妇同时向周王行了三跪三拜。

“好!好哇!”周王抬手,道:“吾女及佳婿快快请起。”

“儿臣叩谢父王。”夫妇同时说完,李饼牵着梁殷的手起身。

礼成,公主和驸马被送入了新房。

“快点!”王七忍不住冲了几步,凑到了窗前。

“哦,刺激!”

嗓音兀扬起,仿佛就怕别人听不清。

“哎呀,你慢点。”卓旻随即也轻轻扒到了窗前。

这会儿猫爷应该掀盖头了吧。陈拾探出了他的卤蛋脑袋,好奇地伸着脖子,只奈何脖子生的短,只能看到微光一角。

果不其然,李饼掀起了梁殷的红盖头。

那张姿容绝世的脸徐徐出现。梁殷本来就有“大周第一美人”之称,就算素日不涂脂粉也让人觉得肌若凝脂。眼下,红妆明艳动人,新娘子如泉的紫发在指间滑落,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大红的霓裳着身,玄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万种风情尽生。李饼有些看呆了。

怎么这么半天还没动静呢,王七有些疑惑了。

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旁边俩人人影都没了。

卓旻人呢?刚才不是还在这吗?难道……王七突然明白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今晚我们仨当值!差点忘了,让寺卿知道了我可连口饭都混不上了!嗐,真可惜……”恋恋不舍地踮起脚尖,往洞房里瞅三瞅这才罢休。

转景——宰相府内,

周王宣卢纳入宫,周王善棋艺,卢纳如往常与其对弈。几局下来,卢纳赢数颇多,渐提起两对新人的婚事。周王大笑,“原来如此,难怪今日卢爱卿棋艺突增,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卢纳起身,作了一揖,道:“老朽先着手收拾婚后之时,圣上,在下先行告退了。”

周王摸了摸花白的胡须,面前棋局走向如同纵横阡陌。黑白棋子相间,颗颗分明,径向交错。

棋局终究已成定局。

他拿起他盒中的一颗黑子把玩起来,脸色一沉。

“沈相,你且出来罢。”他起身,声音带着帝王不可侵犯的威严,新交接的侍卫,忽觉背后寒毛一颤。

随即,周王屏退左右。只剩他和沈文青。

“圣上,”沈文青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第一次看到,这位年过七旬的君王,严肃而庄重的背影。

“你且向前来。”他指了指桌上的墨砚。

原来是让我研墨啊,沈文青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文青,对此事有何看法,你且直说。”

“微臣觉得,余军师与李将军本就是至交,此番更是亲上加亲了。”

“那依你所见,李元帅现在还需封赏些什么?”

“天策将军官至极品,无可再封。若说再封赏……”沈文青一怔,仓皇跪下。

“请大王恕罪,若再封赏,便是亲王爵位,可周国从未有此先例。难道,大王是想……”沈文青不敢再多言一句。

“沈相,但说无妨。”周王示意他起身。帝冕珠海颗颗晃动,一如当年登基,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布满皱纹的脸瞬间焕发荣光。铺开了一卷圣旨。

“梁公主待字闺中,未曾婚配。与将军年龄相差无几,若此时赐婚,可跟余军师一同操办。”他缓缓起身,继续研磨。

“沈相这墨研的极好,看来是颇灵通的。”

“圣上,可是思量好了,此事非同小可。只怕天下都会为之震动。”

周王没有说话,执笔蘸墨,下笔灵动,矫健有力。不一会就写好了圣旨。

“劳烦你派人去玄武门宣旨吧。”

“圣上,”沈文青还想再说些什么,终究不敢言语。

周王慈祥一笑,继续抚摸着胡须,“你且放心,阿梁若是知道了,定会欢喜。”

“事状如此,”沈文青合扇,他拉着一旁来俊臣宽大的衣袖,“来叔——”

门外大雨喧天,门内静如地狱。

当夜恰逢骤雨将至,黑云催得银蟒攒动,撕开道道神佛怒目似的穹面,是闻阴风啸啸。一个闪电,白亮亮的雨点紧跟着落来,砸在黑瓦上,嘀嘀哒哒地响;砸在池塘里,浮起一串串的水泡,雨势极大,如从山坡上奔跑下来的野马,来势凶猛。

来俊臣遇到了难题,本是一张俊美的脸,此时拧成了苦瓜,眉梢耷拉着,长吁短叹。

见来俊臣脸黑的跟煤炭似的,沈文青慌慌张张地摇晃面前人,可因身高问题根本够不着来俊臣肩膀只好猛地一拍来俊臣的背。

“嘶——你小子!”

被痛感刺激到的来俊臣怒气不小,看到沈文青柳眉上挑,一副不屑的模样。

“来叔,你别乱发脾气嘛,凡事总有个解决的办法,条条大路通罗马,天无绝人之路嘛。”沈文青毫不在意,眼神直往天花板瞅。

“昭辞,不是叔叔乱发脾气,只是几方据理力争,现在叔叔可是陷入四面楚歌之境啊!”

烦躁、焦急一起涌上心头,额头上青筋暴的有小手指那么粗,来俊臣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匹被激怒的野狼。

沈文青展扇,不急不缓地道:“今夜几酉时,探子来报,丘神绩准备归京,且,至少还有一千余兵力驻扎在长安。”

他的脸上依旧扬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但来俊臣却在沈文青的笑容里品出一丝似有似无,一逝而去的心力交瘁。

“一千余兵力耶!来叔!您终于能过个好年啦!”

沈文青似一壶刚烧开的沸腾的水一样,激动得要溢出来,眉角含笑,连那惨白的脸上也隐隐约约泛着红光。

“一千余兵力?”来俊臣迷惑道。

“并且啊,郎将军手里有不少都是年迈的老兵,巡逻赶路,好多气都喘不过来,军法制度嘛,和丘将军临时回京的忙碌,没有叫多少年轻的。”沈文青乌黑的双眼滴溜溜地乱转,一副狡黠,若有所思的模样,“丘将军是被骗回来的,粗糙的从各组里叫了一些不能打回来。”

“郎将军是丘将军的二把手,丘将军也对其是极其信任,但结果呢?郎将军手上兵都是老的不行的,我派刑琰君突击刺杀郎将军消耗其兵力,郎将军要当百分之九十几的输出。”

“而郎将军的新兵还是我让徐神将借口顺走的。丘将军手上都是老兵就好办啦——”

沈文青目光森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冷漠,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惨白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深邃双眸。

“圣上说啊,他觉着,年纪大的老兵才是真正的精兵。”

见来俊臣一知半解的目光,沈文青只是勾起嘴角,阴恻恻地一笑,道:“既然那老匹夫能够在位几十年证明他还有些旁门左道,约兼询,府中神医说他只剩下一年时间,这朝堂之上善文善武者满朝皆是,照道理说他早应将位置交于新选继承人,可他没有,而是选择瞒着满朝重臣,继续待在王位。”

突然,沈文青话锋一转,“叔叔,王位可是这世间最至高无上的位置,谁都想把它做实了不是吗?”沈文青眸子忽然射出阴鸷的青光,向来俊臣逼近了几步,笑意率真朗然若垂髻稚子,眉梢淡泊无牵似人间看客。

“报——”

探子来报,打破了尴尬僵局。

那人神色慌张,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经意之下打了个趔趄踉蹡,沈文青赶忙上去扶他。

“没事吧?”沈文青关心询问。

“没……没,不!有事!大人,如今离圣上寿宴不到一旬,刚才金吾卫兵还找来了,说是让您赶紧筹备寿宴后备工作!”报告的探子用袖子胡乱粗糙一撸满脸大汗。

“嗯,我晓得了。”

沈文青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随即从腰间抽出块手帕,“来,擦擦。”

那人一愣,先替沈文青着急起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节奏。匆忙接下手帕,还未等得急开口面前人就发令令他下去歇休。

休息?!探子心中窃喜,赶忙跑出宰相府,方才心急火燎之事更是抛在脑后。

目送那人离开,沈文青转身笑吟吟地拉着来俊臣的手,笑容里写明了她的用意。

“……行吧,这事交给我吧,你说要和那吴敌看傩戏时候大概到了,先去准备准备吧。”来俊臣拍开沈文青的手略带嫌弃地道。

“就知道叔叔最好啦!”来俊臣身子很瘦,没几两肉抱起来特硌手,但却意外让沈文青安心。

又和来俊臣寒暄几句沈文青才肯离开。

转景——怡景院内,

“老沈,你咋每回都迟到?”吴敌骂骂咧咧抱怨着,沈文青只是春山如笑交代自已多和亲人寒暄了几句。

两人坐下便是傩戏开始之时,分毫不差,吴敌愈发觉着沈文青这时间跟算好了似的。

台上戏子击鼓大呼,似见鬼而逐之。

堂中呈大傩仪,并用皇城亲事官。各班一直戴着面具,刺绣画颜色的衣服,抓住金枪龙旗。教坊使孟景初身品魁梧,贯穿整个副镀金铜甲,装将军;用镇殿将军二人,也介胄装门神;教坊南河炭丑恶魁肥,装判官;又装钟馗、小妹妹、土地神、灶神的种类,共八十余人。从皇宫中驱赶作祟,出南薰门外地龙拉,对他埋在作祟而已。

这是本年最后一次大傩,一群恶鬼被勇士恶打。方相钺,巫师拿起茢。童子万儿童,丹头玄制。桃弓和棘箭,所发无臬。岳飞碎石雨散,肆虐的疾病一定弊端,煌急驰而流星,随着红色瘟疫在四方……

底下百姓欢呼鼓掌,情绪高涨。

“好!打的好!”就连平日总给别人鸡蛋里挑刺的吴敌也称赞连连。

而如此大好场面沈文青神情凝重,双眼似腹蛇直视戏子好似要看出个所以然。

“不对,有很多不对的地方。”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

“啊?老沈你说啥呢?”吴敌对沈文青突如其来的一句霎时摸不着脑袋。

沈文青不觉将手中酒坛握的更紧,目光亦始终定格在青面獠牙的大个子身上。

吴敌好嗜酒,原本捧来两大坛酒已是解决一半,因常常酗酒的缘故,眼前景象尚未模糊。

满面冰霜,面如雕塑,眉峰紧蹙,目光如刀,倏忽,沈文青瞳孔一缩,“吴敌,快趴下!”

“啊?什……”吴敌还一脸茫然。

戏子矛头直向吴敌冲去,出招防不胜防。

“长枪开刃,老匹夫,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长剑出梢,架住吴敌脖子,猝不及防。

原本看的津津乐道的百姓吓得一哄而散。

而吴敌却哈哈大笑起来,“傻蛋!瞧后面!”

戏子这才发现身后之人,他后折臂意图抵住那官铁锻的刀。当声儿响起时虎口一麻——手感不对。他猛地一回头,匕上承力太大,迫他转腕卸力再抵之。可沈文青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蓄力许久正待此时,武士刀月弧凭空捏出。

因肩上刺痛激得臂劲一松,戏子得了间隙矮身扫腿扬一地沉沙迷眼。

背上一凉,刀尖寒气脖颈蔓延。

“蠢货,还想往哪跑呢?”沈文青冷言道,水灵的双眼眯得眦角尖细。

惊魂未定的吴敌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身后连弩抵在戏子头上。

“我说怎么就这么巧,傩戏的戏班子迟了二十分钟上菜不要给东家给教训,这戏班子有训,不得延迟表演,无论是什么原因,而我从府内出来已是到了表演之时,来到这傩戏台也需一柱香的时间,这傩戏怎么也得开始了吧?可是啊,这等我到了才恰好开始,等我到场子那会儿,就我一个,没有其他人,这分明就是在等我啊。”沈文青目光森冷,眼里时不时透露一丝狡黠。

“呵,不愧是沈文青沈宰相,在下服了。”戏子呼吸一紧,顺顺心绪将颈后仰几分偏离刀背。想拜托凶狠的刀刃一番波折,绞尽脑汁也无动于衷。

他的口音让沈文青听着着实难受,好像不是本国人,想着就顺手一拉戏子的面具。

“啊?竟然是突厥人?”望着眼前人其貌甚异,红发碧眼,高鼻恶目,宛若地狱爬出来的恶面金刚,这可不,吴敌诧异地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嘘——”沈文青食指竖于唇前,做了个静音的手势,“小声点,我只想知道幕后主使,只要你报上姓名我保你不死,这笔交易你只赚不赔。”

那突厥人浑身痉挛,这边动作颇大,声浪抵到戏子耳边却似拐了个弯。

沈文青追问撤退发信号又是谁来接应,突厥刺客说就他一个,无人接应;发信号的倒是有,什么时候到傩戏高潮便是刺杀时机。

“你的命令,是谁下的?”沈文青见刺客似乎不知委托人的虚实,便询问下令人,希望刺客能多多少少供出点线索。

突厥刺客不吭声了,这触及他们最大的忌讳。这些刺客,几乎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家生活,自己若是身死,组织会体恤照顾;若是背叛,家中亲人可就不知什么下场了。

沈文青冷笑道:“年轻人,放聪明点,你人生的道路还很长。如果你不交代,那只会饱受荆棘之刑的痛苦,若你全交代了,朝廷或许还能优待一二。”

见沈文青似乎有一松懈,刺客快如闪电反手推开抵在自己脑袋上的连弩,手肘撞开沈文青牢牢钳制的手。

沈文青脸色一变,赶忙转手一刺却刺了个空。

刺客从袖中取出一粒致毒药丸,沈文青见状,立刻又是一手刀击在刺客后颈,然后右手一捏刺客下颌,从他嘴里倒出一枚黑色的药丸来。

可惜刺客情知无法幸免,便吞下毒药,黑着脸死去。

沈吴两人将突厥刺客的尸体交与一旁侍卫。

虎口脱险的吴敌长吁口气,如解释放地将手搭在沈文青肩膀上,“老沈,你又救我一次!”

沈文青不语,只是斜眼瞥瞥乐呵呵的吴敌,又是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一句:“突厥狼卫?有意思,真有意思……”

夜幕昏沉,似一泡浓墨染了米浆糊液,化不开撕不掉。滂沱惊雷顿砸在耳,一道惊雷一闪而过,白光将面前之景照的寒凛清晰,霎时,风气云涌!

“看来是要变天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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