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最后是到了哪里,反正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个陌生的酒店。
“有人吗?”这是一个单人间,空空荡荡,床头柜上整整齐齐叠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
上面有一个字条:醒了先喝杯温水,再换好衣服到路口的咖啡馆找我。
落款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纪楚。
夏千歌掀开被子,膝盖被人包扎好了,可爱地绑了个蝴蝶结。
夏千歌看了眼,笑了笑,起身拿了衣服换上,洗漱完出了房门。
咖啡馆里,纪楚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点了杯卡布奇诺给她。
“师兄怎么突然回国了?”夏千歌很容易地找到了纪楚。
纪楚抬眸看了她一眼:“坐。”
夏千歌坐下,从手边的架子上拿了包糖拆开倒好。
“你的伤,怎么回事?”
“嗯?”
“手腕,膝盖。”纪楚的脸色明显不太好。
夏千歌不习惯别人突然的关心,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摇摇头:“没事。”
纪楚放下杯子,皱起眉:“千歌,你连我都要防着?要不是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倒在我诊所附近,你现在人都要进医院了你知道吗?”
夏千歌愣了一下,把手藏到桌子底下:“谢谢。”
“千歌,我是一名心理医生,你瞒得了你自己,瞒不了我的眼睛,你现在的状态很不好你知道吗?”
夏千歌深吸一口气,站起身鞠了一躬:“师兄出手相助我很感激,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也知道,还希望我们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千歌……”
“多谢,咖啡钱和衣服房间的我都会还给你的。”夏千歌冲他笑了笑推开门出去了。
纪楚一个人坐在晨光里,忽然间觉得有些恍惚。多年没见,好像什么都一样,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只是眸子不再清亮了。两年前,他在英国知道了她和陆以霖成婚的消息,那个时候,他在恨自己当初的懦弱,没有说出自己的喜欢。
落地窗外,她背影单薄,他看得出来,她过得一点不好。她总是这样,习惯去拒绝所有人给予的帮助,她会在一杯苦咖啡里放很多很多的糖,呡一口,她的眼里甜滋滋的,盛满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