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李正斌正被关在自己的书房里,守卫森严,外面的事一律不知道。但已经过了一日,没有半点消息,李正言也没来找过自己,这不免让他有些担心。
再多的担忧都没用,也只能坐下来看看书,缓解紧张。
忽而,紧闭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位黑衣蒙面人押着个身上仅是伤痕的人,进了屋。
那黑衣人甚是粗鲁地把那人一推,便退出去关了门。那人重心不稳,向前跌了几步,勉强站稳了。
李正斌抬头仔细一看,那人正是斜时。忙放下书,上前扶住他。
“这是怎么……”李正斌想询问情况,可这再明显不过了,斜时定是被李正言手下的人毒打了一顿。
斜时按住左臂上还有些渗血的伤口,道:“殿下,平康王他派古德抓走了秋草,恐怕不止这么简单。还有太子妃,想必也不会轻易放过。还有皇上、皇后娘娘,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李正言的反应确实和预想的不一样,李正斌也不知他是如何将自己房里的火竹筒尽数损坏的。
幸亏李正斌习武,书房里也还有些药物,能给斜时处理下。
正绑着绷带,门又被开了。
这次依旧是一个蒙面人,粗鲁地将另一人推进了屋。
不一样的是,被这样对待的是个女人,穿着宫女的服饰。这人正是秋草。
秋草幸运些,身上除了打斗时留下的就没有别的伤痕了。只是秋草神情有些不安,眼中还有些愧疚。
秋草一直是望着地面的,直到猛然抬头间看到了李正斌,立马跪了下来,哭道:“太子殿下,救救太子妃吧!是奴不好,是奴没有保护好太子妃!是奴不好!”
秋草很少失态,很少如此慌张。
听了这话,李正斌那颗本就不太放心的心立马担忧起来,道:“你先站起来,把话说清楚。”
秋草倒是止住了哭诉,但仍不肯站起来,说道:“平康王他用奴的清白和性命逼迫太子妃喝下了堕胎药……太子妃本就倔,若是触怒了平康王,奴真的怕平康王会做出些什么来……殿下,想想办法救救太子妃吧!”
一边听着一边给斜时缠绷带,手一时用力过了些,倒是苦了斜时。
若是换做平常,他早就冲出去将李正言“大卸八块”,可现下,他连是否能够自保都不知道,是否能够出这个门都不知道,谈何救人?
现在能做的,似乎只有想办法联系远在西渡的穆锦年,等待援军到来。
李正斌想了想,忽然想起破例同意跟在穆锦璇身边的芣苢,道:“秋草,太子妃身边的芣苢呢?为何没有保护好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