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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铎勾住她迎上来的腰,哑笑道。
肖铎-“还有件小事要麻烦娘娘。”
阮漾-“掌印这是在求我吗。”
肖铎-“嗯,求娘娘。”
阮漾本想再矫情会儿,但此刻,看他垂着眼睫,一幅难得乖顺的模样,又松了口。
阮漾-“说吧,本宫可是六宫之主。”
肖铎-“明日我想去趟福王府。”
阮漾-“这可不好办呐,静贵妃才下令守卫慕容子弟…”
阮漾絮絮叨叨的话被打断,肖铎定定地看着她。
肖铎-“邵贵妃没了。”
阮漾-“邵…”
肖铎-“是,她做的。”
阮漾微惊。
阮漾-“她有必要做得这么绝吗?就不怕荣王日后记恨?”
肖铎-“这就是她的行事方式,娘娘不清楚么。”
也是。
只要是她静贵妃认定的东西,就鲜少有人能改变。先帝在时如此,如今几乎没人能压着她了,便更是如此。她性子娇蛮,又钟情于算计,连邵贵妃都敢毒死。
阮漾瘪嘴,想不明白,干脆问他。
阮漾-“那跟福王有什么关系?”
肖铎-“福王是先帝十七子余下的唯一一位,先帝驾崩,荣王殿下到自己亲叔叔那儿暂住几天,合情合理。”
阮漾不过才进宫半年多。
她在江南水乡长大,对皇城里的事知之又少。只知道这位福王似乎是个草包,而且钟情于自己做灯笼的副业,故而民间也戏称他为“灯笼王爷。”
她趴在他身上,轻叹。
阮漾-“掌印大人怎么这么多弯弯绕绕。”
肖铎不说话,手轻抚她的腰。
阮漾又说道。
阮漾-“何必这么麻烦,干脆让荣王来本宫这儿就好了嘛。”
阮漾-“本宫可是皇后啊…”
肖铎-“曾未承宠的皇后?”
这个反问,妙哉。
先不说能否将荣王抢过来,就拿荣王跟阮漾年纪相仿这件事来说,静贵妃就能大做文章。历史上又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男子成熟得本就早,虽然是自己父皇的嫔妃,但万一呢。
阮漾又叹了口气。
阮漾-“那好吧,本宫听掌印指挥。”
肖铎-“奴才谢娘娘。”
阮漾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肖铎一边笑,一边啄吻她的手心。
肖铎-“娘娘又想什么呢?”
阮漾-“在想啊,我怎么就这么轻易答应了掌印。”
先前无论她怎么求他,没有几个时辰是消磨不掉的。他又笑了几声,劝慰道。
肖铎-“放心,奴才绝不会让娘娘吃亏。”
*
等从凤仪宫出来,守在外面的曹春盎立刻迎上去。他一边努力跟上肖铎的步子,一边不解地问。
曹春盎“干爹,何必要把皇后娘娘也扯进来。”
曹春盎“区区一个福王府而已,虽说静贵妃派人守着吧,但咱也不是没办法呀。”
肖铎-“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想法。”
他的眸望向黑如墨色的天。
第一次觉得复仇之路如此蹉跎。
为什么非要把小皇后扯进来,因为怕,太怕了。先前她依仗、讨好他,是为了躲避侍寝。是因为万岁爷年纪比她爹爹还大,所以宁愿委身他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太监,也不愿承欢。
那现在呢。
万岁爷已逝,他还有什么值得她继续呢。
所以她必须入局,必须跟他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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