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苹果连内核都是坏的,外表再红润,又指望它有多美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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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缓过神来,车已经停了。
“你在想什么?”楠果利落地打开车门,问我。
“一些往事而已。”我回答。
“和老观在沧芥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的老观?”我好奇。
“你不觉得,我们需要换一个地方谈谈?”楠果往车子前面指了指,我顺着看去。
“半边咖啡馆?”我看着牌匾,“哪半边?”
“看你怎么理解。”楠果说。
我们推门进入,玻璃门上的迎客铃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放眼望去,几张木质桌子配合白色偏米色的桌布,皮革做的椅面用木头做的脚固定,黄铜的垃圾桶,咖啡桌上方的黄铜质地的罩灯散发着店面少有的暖光,除了老式咖啡馆的构造,每个座位的边角都有一个传唤器,用来传唤服务生。在咖啡馆上方固定着几个摄像头。
吧台空无一人,桌面上放着几杯咖啡,似乎是刚做好的。每个杯底都用卡片标注着咖啡的款式。
楠果走近看了看,拿起一杯西柚气泡咖,抽了一根吸管:“不喝吗?”
“老观呢?”我问。
“着急什么,”楠果白我一眼,“一个店长总归有忙的时候。”
"这是老观开的店?"
“十一区哪还有这样的店,”楠果被气泡噎着,咳了几声,“除了他,也没人会开这样的旧式咖啡店了。”
“老观什么时候来的十一区?”
楠果把杯子放下,神色正经看着我:“你看报纸吗?”
“看一点。”我回想起楠果一案桌的文件,“但没你看的那么多。”
“你要跟我一样,就证明你不正常。”楠果说。我歪了歪头,她是在说自己不正常吗?
“平常的报刊头条总该看吧,记得9月的袭击事件吗?”
“夜袭事件?”我回想了一下,“13名受害者遇险?”
“是的,这就是老观来这里的原因。”
“这和老观有什么关系?”
“你竟然不问我,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对,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案件发生的的时候我才刚刚到11区上学。这和我有什么关联?”
“知道1区吗?”楠果拿起咖啡。
“刑事公安区的总部?”我说,“那不是最安全地方吗?”
“那是你们以为的,3区呢?”
“疯狂的3区?”我想了想,“有所耳闻。”
“1区现在早就是焦头烂额了,为了抓捕夜袭者。”
“11区没有自己的公安刑事部门吗?用得着1区来大费周章?”
“就是因为11区没有本事拿下夜袭者。”
“这和3区有什么关系?”
“1区的推测,夜袭者可能是3区的逃逸犯。”楠果看着我说。
我坐在椅子上,往后靠了靠。
“所以,”我拿起一杯琥珀奶油冰咖,喝了一口,抬眼问道,“你是谁?”
“才想起来问她吗,真守。”伴随着迎客铃的响动,身后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我回头,“老观?”
老观还是一副懒得抬眼的样子看着我,时别仅仅两个月,倒是没有多大变化。
“才两个月而已,”老观好像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侦查能力就已经退步到这样的程度。”
老观叹了口气,我直觉到他很失望的样子。
“对不起,老观。”我放下杯子,“所以,楠果是谁?”
楠果的大红尾巴晃动了几下,胳膊肘撑在吧台上,说道:“掌握重要区的刑事案件信息,侦查能力和颜值并肩,你猜猜?”
我眉头肉眼可见地抖了抖。
“你认识老观,是沧芥出来的。”我说。
“你怎么不说是老观认识的我?”
“你从今早开始就没有查看手机信息的动作,可见你没有时长查看手机信息的习惯,在职的公务人员手机必须处于全天在线的状态,所以你不是刑侦公务人员。再根据你家里的情况,你应该是个有背景的人,但仆人坚持要求跟随,需要你再三拒绝,由此推断你的家庭关系复杂,你应该是在被监视的处境。你一无职,二受拘束,所以不是出于偶然的原因和老观产生联系,就是你本来就认识老观。”我顿了顿,或者说,楠果是因为老观才受的监视?
“啧,”楠果咬了咬吸管,“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徒弟?”
“还行。”老观理了理和服领子。
“我还是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我看着楠果。
“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叫我姐姐吗?”楠果摇了摇杯底的冰块,发出和“乌鸦”完全不同的悦耳的敲击声。
“因为我是你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