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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ver)论雕像成精的可能性

aph短篇合集

2020.7.14仏诞贺文

仏英仏无差,非国设,时间架空。

summary:

我想离开这个世界。

我爱你。

我不愿让你离开这个世界。

“阿德里安,把这座雕像卖给我吧。”

“你的父亲托我照料你,我可以把它送给你,亲爱的弗朗西斯。但请你听我一句规劝吧,去找份有固定收入的工作,好养活你自己。”

“我明白自己该做什么,阿德里安。请转告我父亲,让他不必为我忧心了。”

弗朗西斯·波诺佛瓦是位画家,他紫色的双眼里蕴含的浪漫气息和优雅的气质无一不说明他是个地道的法兰西人。他有没有艺术才华不好判定,但他的作画风格大概不怎么适合这个时代。

弗朗西斯刚成年便从家中搬了出来,并且拒绝了父亲的帮助。他不得不住在一个破乱的木屋里,过着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最终不得已接受了父亲的好友阿德里安的帮助——用他自己的话说,“接受我那迂腐的父亲的施舍!”

“他太固执了,这会给他带来厄运的。”很多人都这么说。

“我的好伙计,你是我的了,可亲可敬的阿德里安把你送给了我。我自然是要报答他的——但不是现在。等大众接受我的作品,我自然会报答他。”弗朗西斯坐在简易的行军床上,轻轻擦拭着那个半米高的小雕像,自顾自地念叨道。

这位雕塑师一定很有水平,他心想。它的每一根发丝都是那么栩栩如生,他甚至要忍不住爱上这座雕像。

他的手抚上小雕像的脸庞,眼中的痴迷几乎要化为实质。他的动作轻柔,生怕碰坏了这“人类史上的杰出之作”。

当然,它在别人看来也只是制作精良的一座普通雕像罢了——只值一百法郎的地摊货。

弗朗西斯端详着小雕像的面孔,一会儿便翻身睡去了。桌角小油灯的光芒忽明忽暗,在墙上投出扭曲的影子。

突然,墙上出现了一个清瘦的人影。一阵风吹来,小油灯熄灭了。

“你说……你是那座漂亮的小雕像?”弗朗西斯盯着握着匕首,脸上还带着些稚气的青年,颇感兴趣地问到。

“……对。你不害怕?”亚瑟挠挠头。

“为什么要害怕?人们因为未知导致恐惧,但未知本是无尽的可能。”弗朗西斯倚着墙笑道。“放下你的匕首——没错,那是我的。”

“时间很晚了,你吵醒了我,现在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我叫亚瑟·柯克兰,雕刻我的那位雕塑家来自英国。据说他雕刻我之后便去世了,于是有人传说他灵魂被献给了他的一座雕像,让其有了生命——于是英国皇室下令销毁了他生前所有的作品——除了我。我被当做贡品送入皇宫,反而因此逃过一劫。

“我从皇宫逃了出来。那时我便发现,我可以在雕像和人形中随意转换。我搭乘商船去到了西班牙,被一个小商贩捡到,随手摆在了家里。我看着他每天出门做生意,后来他把我当做礼物送给了他的姑姑,以此讨要点过冬的柴火。

“他姑姑家很富有。那位妇人品味很刁钻,并不怎么喜欢我。说实话,我生怕她让下人将我摔碎——还好她只是将我扔进了垃圾堆。这正合我意。我趁夜钻进装满货物的船只,去了中国。

“那是个繁盛的地方——不得不承认。和不列颠完全不一样的风土人情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在那里停留了半年,便再次踏上了征途。

“二十多年里,我游历了全世界三十余个国家。非洲大陆上有我的身影,丹麦和瑞典也曾留下我的脚印。一次战争我不慎被卷入其中,挤在装满俘虏的大卡车里,凭借自己比常人稍瘦小的身躯侥幸逃脱。我跌落在草丛里,受了伤,好不容易爬到一户人家门前,支撑不住,变回了本体。

“后来我知道了,那户人家的男主人叫阿德里安。”

“说完了?”

“……嗯。”气氛有些尴尬。弗朗西斯很久没试着和一个陌生人共处一室了。

“所以你接下来打算……”弗朗西斯双手在半空中比比划划,最终叹了口气,放弃了交谈。

“你也知道,阿德里安把我送给了你,”亚瑟耸耸肩,“我愿意留在这里。当然,勉为其难地。”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一个词的读音。

“所以你是一个……画家?”亚瑟环顾四周,目光在杂乱堆放的画板上停留片刻,有些尴尬地移开。

“你说的不错,亲爱的亚瑟。父亲一直希望我找份安定的工作——但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生来就属于艺术!我会为绘画付出一生——你会支持我的对吗,亚瑟?”弗朗西斯越说越激动,最终几乎是哀求着对亚瑟说。“没有人支持我——哪怕是阿德里安!没有人理解我……不被理解的画家,多么可悲啊!”

当时亚瑟并没有察觉到这话里蕴藏的深深的绝望与痛苦。等他意识到时,他已经和弗朗西斯站在悬崖之边了。

“呃,说实话,”亚瑟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头,“要知道,我去过的地方可比你多多了,见过的人和事也比你宽泛不少。我见过不少像你一样的年轻人——饱含着对梦想和未来的希望,一心追求自己的理想与愿望,最终却穷困潦倒,漂泊他乡,甚至因此暴尸街头。你的运气,要我说,比那些可怜的年轻人要好的多了——至少你还有老波诺佛瓦和阿德里安。嘿,别急着反驳我。”

“看在你为我提供住所的份上,我勉强劝劝你。去找个工作吧,弗朗西斯。就像阿德里安说的……我知道你不爱听,但你得养活你自己。靠着你父亲的救助过日子是很懦夫的行为。”

“你明明也只‘出生’了二十多年……”弗朗西斯偏头看着亚瑟的绿眼睛,倒是不生气,笑着说。“好吧好吧,过几天我出去卖画,若是赚不到一百法郎就去找工作——怎么样?我不会失败的。法兰西需要一位年轻的,有前途的画家!”

亚瑟看了看弗朗西斯的笑容,没说话。

“那么我们就算认识啦。”

于是一周后弗朗西斯便带上他引以为傲的画架和最好的颜料,昂首挺胸地出门去。天蓝色的发带松松地绑住他柔顺的发丝,金色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发光——也许不只是头发反射出的光芒。亚瑟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弗朗西斯愈行愈远。就像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妇女——他很快便因为自己的比喻感到一阵恶寒,不禁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想法。再走远一点吧——亚瑟双手合十,为弗朗西斯祈祷。

突然,一点紫色的光刺入亚瑟的眼眸——那是弗朗西斯回头时他紫色的眼睛闪耀出的光芒。不大,小拇指盖大的一点,却透过瞳孔映在亚瑟心底。

“我得让他走远点,哪怕只有一点呢。”他突然想。

“喂,小子,过来!看到那个画家了吗?这是二百法郎,去买幅一百法郎以上的画。画归你,多出来的钱也归你。”亚瑟招招手,对墙根玩耍的小男孩说。“别说是我让你买的。”

男孩一看有钱拿,高高兴兴地接过亚瑟手里的钱,鞠了一躬。“谢谢你,好心的先生!”

“去吧。”亚瑟微微一笑。

“亚瑟!”弗朗西斯扬了扬手中的钞票,亚瑟隔着老远都能看清他脸上阳光的笑容。“看吧,我早就说过!法兰西需要一位有前途的画家——所以我出现了!”

“别自大了,你个自恋的家伙!”亚瑟喊道,“像只开屏的孔雀!”

他们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亚瑟笑出了眼泪,蹲在地上不住地抹眼睛。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小阁楼的木地板上,留下影影绰绰的光影。

一整天,弗朗西斯嘴角都带着笑。他不能再相信自己一定能成功了,亚瑟想。

“这是怎么回事?”亚瑟走上前,却看到弗朗西斯撸起的袖子下的小臂上留下的一道道划痕。皱皱眉头,说道。

“噢,以前在树林里取景时被树枝划伤了。”弗朗西斯不在意地说。“这么关心哥哥,怕不是爱上我了?”亚瑟翻了个白眼,扭过头,脸上却因为弗朗西斯轻浮的挑逗飘上一抹霞红。

弗朗西斯得意地笑着低下头,金色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亚瑟的视线。

想来他大概也红了脸。

“那么……”弗朗西斯抿了抿唇。

“我知道。我来解决钱的问题,你就安心地画你的画——没错,就这么办。”亚瑟笑着说道。他留下那些古老的钱币也不会有什么用途了。

几百年来的第一次,亚瑟开始期待第二天的阳光。

“亚瑟,”两个月后的一个下午,弗朗西斯坐在门槛上,两条腿委屈地蜷缩着。他举起手,透过指缝眯眼看着金黄色的阳光。“你到底活了多久?”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亚瑟苦笑一声,“没有这片土地的寿命长就是了。”弗朗西斯撇了撇嘴。

“都三个月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吧?”他随意地说。

“如果我没有记错……”亚瑟偏过头想了想,“今年应该是第254年。”

弗朗西斯的嘴角抽了抽。“你,你还真是个老家伙……看着一副二十多岁的样子……性格也像二十多岁。”他笑着说,“几百年都不成熟。”

“不要随便笑别人啊混蛋!”

“一个月后有场巡演,我准备去看看。”弗朗西斯轻笑一声,转换了话题。“是位颇有名气的画家。”

“很好啊!”亚瑟真情实感地祝福道。“你要是能学到点人家的手法,今后的路还能好走些。”

“但愿吧。”

“亚瑟,我出门喽。别太想哥哥——”弗朗西斯挥挥手,熟练地挽上发带,向亚瑟挥挥手。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去,顺手拉上了门,木门发出“吱嘎”的一声。

“还真是精力旺盛……”亚瑟叹了口气。

最好不要回来了。

在这几个小时里,亚瑟想了很多。

他不想活下去——即使遇到了弗朗西斯。

他见证了太多的战争与苦难。他不想再承受下去了。

亚瑟看向门口,痴迷地望着弗朗西斯离开的地方。他多羡慕,羡慕弗朗西斯的青春,羡慕他的张扬,羡慕他的自信。

他又很可怜弗朗西斯。

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无法养活自己——他们太高傲了。亚瑟深知这一点。但他依然不想放弃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推开门。

亚瑟吓了一跳。弗朗西斯好像在几个小时里老了十几岁——他眼睛中的什么东西似乎消失了。

他深深地看了亚瑟一眼。

“对不起。”

弗朗西斯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是我的错。弗朗西斯躺在床上,呆呆地想。

他忘不了那人看到他的画作时毫不掩饰的鄙夷。

“多么低俗的东西!”画家皱眉,“你这俗人,还想着以艺术为生!这画便是对艺术的玷污……滚回你肮脏的地狱去吧!”

他还记得众人向他扔投的水果和咒骂声。

弗朗西斯笑了,他放声大笑。他笑到泪水顺着脸庞留下,他笑到喉咙嘶哑。

他在痛苦与迷茫中睡着了。

门外的亚瑟一夜无眠。

“怎么……”房门打开“吱嘎”一声,亚瑟立刻从门口的木椅上站了起来。

弗朗西斯低下头,默默地进了洗漱间。

亚瑟咽了咽口水。

“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弗朗西斯出来之后,亚瑟揪住他的领子,厉声问道。话音未落,便被弗朗西斯吻住了唇。

弗朗西斯紧紧地将亚瑟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亚瑟感到自己的灵魂要被挤压出体外。唇齿间弥漫上一股铁锈的腥味——弗朗西斯咬破了他的嘴唇。

亚瑟无法呼吸,他肺内的空气渐渐消耗殆尽。恍惚间,他感到弗朗西斯抱着他,就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的濒死者——

别这样。他哭了,泪水默默地流下。我害怕啊,我害怕啊……

“亚瑟,我爱你。”弗朗西斯的声音犹如惊雷在他耳边炸响。

亚瑟趁弗朗西斯力竭,用力将他推出去很远。看着弗朗西斯茫然悲坳的眼神,他几乎要心软。

“对不起……”亚瑟失声痛哭。

我爱你,弗朗西斯。

但我不愿你与我一起离开这世间。

“我准备去找个工作。”两天后,弗朗西斯突然开口说。亚瑟吓了一跳。

“油漆工,木匠,建筑工——什么都可以。”他顿了顿,“我要养活我自己。”

“理想不能当饭吃。”

亚瑟艰涩地动了动喉结——这样的弗朗西斯是他一直想看到的。

他心头却弥漫上一股怅然。

“去吧,我支持你。”亚瑟叹了口气,拍拍弗朗西斯的肩膀。

自从两天前的意外过后,二人的关系冷淡了不少。也许这样对他更好,亚瑟心想。

“你好,油漆工波诺弗瓦先生。”

“你好,柯克兰先生。这户人家要粉刷四面墙壁——竟然是是蓝红配色,您相信吗!作为一位前画家,”前这个词仿佛烫到了他的舌头,弗朗西斯轻轻地皱了一下眉。“我强烈要求他们更换颜色。这怎么可以忍受……”

“唔,不过恕我直言,作为雇主,他们的要求应该是第一位的。”

“柯克兰先生,你是对的。我被他们赶出来了!我失去了我的第一份活计——因为雇主令人作恶的审美和脾性!”弗朗西斯气愤地挥舞着拳头。“不过他们没有坏到那种地步……给了我一百八十五法郎。一百八十五!”弗朗西斯仿佛听到什么荒唐的笑话,大声说。“该死……该死!”

“你好,木匠波诺弗瓦先生。”

“你好,柯克兰先生。”

“这么说,你丢掉了油漆工的工作?这可不是什么理智的选择。”

“是啊——但你不能要求一个画家,”他又开始自称画家了,“去忍受普通人糟糕的审美。他甚至不能提出自己的意见!”

“那么,祝你好运,木匠先生。”

“怎么?您又一次丢掉了自己的工作?”亚瑟咂咂嘴。“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不为什么。”弗朗西斯叹了口气。他低着头,以至于亚瑟无法察觉他精致的脸庞上横着的伤疤。

“因为我明白了,身处社会底层的人将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敬操蛋的生活。”弗朗西斯用自己最后的储蓄买了一瓶香槟,笑着和亚瑟碰杯。

“你的父亲一直在寻找你——那些人几乎要把鼻子伸进窗户。相信他一定许诺了不少钱。当然,大概也与我有关——常人眼里,我毕竟是个妖怪。”亚瑟却说。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弗朗西斯一饮而尽,“我已经放弃了理想——所以我不会再躲藏,不会再逃避。我会迎接他们。”

“然后迎接死亡。”

亚瑟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祝你好运。不,祝我们好运。”他听见自己说。

“弗朗西斯·波诺佛瓦!”老波诺佛瓦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他的名字。“你为什么要和这个妖怪产生情谊……你为什么总要走上歪路!”

弗朗西斯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万丈悬崖。“亚瑟不是怪物,”他顿了顿,“好吧,这么说我自己都不信。他是个好怪物——怎么样?”

身边的亚瑟皱了皱眉,似乎是不满他在生命关头开起玩笑的行为。

罢了。亚瑟心里笑了笑,反正活不长了。

他甚至有点期待。

“先生,您没去过弗朗西斯的住处吧。”亚瑟开口道。

老波诺佛瓦似乎没想到“妖怪”也会开口说话。他瞪圆了双眼,胡须因为恐惧而颤抖着。

“您也没见过他手臂上的伤痕吧。”

“对不起。”弗朗西斯后退一步。

“回来!”老波诺佛瓦几乎要吼出灵魂。“退后,都退后!”他冲着下人们大喊。

“弗朗,回家吧……”他几乎是哀求着对弗朗西斯说。“我可以帮你……那个叫亚瑟的,我能保护他。我不会杀他,只要你回来,只要你回来……别固执了。”

“回家吧。”他放下自己一文不值的尊严,向儿子乞求自己的灵魂。

“不,父亲。”弗朗西斯仿佛隐忍着莫大的痛苦。“我爱您,我尊敬您。但这社会不接受我——不接受我们。”

“在这里,我是无用的。”

“你是我的整个世界。”老波诺佛瓦跪坐在地,垂着头,微不可查地低语道。

“你怎么确定我会和你一起?”亚瑟看向悬崖,随意地问,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他用鞋尖踢下去一颗小石子,数秒后听到沉闷的声响。

“那把匕首,刀尖是对着你自己的吧。”弗朗西斯低声说,“我发现了,但我没有挽留你——”

他看向亚瑟,睫毛颤抖着,眼中浓郁的悲伤几乎要化为实质。

“我不忍心将你留在这可恨的世界。”

“我见证了太多离别与死亡——但我却没有体验的资格。”亚瑟笑了,“这不公平。”

弗朗西斯拉着亚瑟的手。他向后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峡谷却无法让他心生惧意。他慢慢地向后倒去,一切感官似乎成为了慢动作。他第一次看到老波诺佛瓦如此落魄的模样。他的父亲张开口,似乎想对他说什么,可距离太远,弗朗西斯听不真切——他也不怎么关心。

那些庄园里的仆人和卫兵在远处围观。他们不敢靠近——迫于老波诺佛瓦的权威。他们好奇地看着一切的发生,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悲痛之情——他早该想到的。

他和亚瑟向后坠落。弗朗西斯感到自己像极了随风飘摇的枫叶——自由,浪漫。

他喜欢这样的死法。

他的唇上覆盖上一个温暖的东西。他颇感意外,不禁扣住亚瑟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有什么咸咸的液体流进了嘴,他随即发现是自己的泪水——也许是亚瑟的。

他们相拥下落。

这就是固执带来的厄运吗?

看来也不怎么可怕。

弗朗西斯恍惚地想。

坠落。

坠落。

坠落。

“啊!”弗朗西斯从床上猛的坐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以后别在睡前看博物馆奇妙夜了。”他低头看向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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