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关于薛五有一则传说,薛五以前人不坏,和现在可谓是两副面孔。薛五以前是学画的,有一个师父,待他恩重如山。后来又一个他师父遇到一个无赖的买家,非说他师父卖假画,他师父被气得脑淤血。薛五劝他师父说退休吧,别干了。
但他师父却说薛五的脾气太差,担心自己不在他会吃亏。
他师父的病情一天一天恶化,身体越来越差。薛五心里非常难过,为了给他师父治病,他把自己珍藏的画作全部都卖掉了,但最后钱还是不够。
师父病死了,从此薛五就认为贫困是非常可怕的事情,他开始为了赚钱变得不择手段。
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还有一天薛五的女儿成婚,计划该提上日程了。
薛五敢吞下吴家那么多家产,沉采鱼就把他吞下的都打出来,打得他倾家荡产。
就连他们去救人的钱他也要从薛五手里拿出来。
沉采鱼回了一次公司,前年她还在公司任职,就算这两年因为张起灵回来了也没有多懈怠,直到吴邪要去南海王地宫,沉采鱼才将公司交给了沉锌惒。
沉采鱼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交叉,薛五手里不干净是必然的,只要能查到他手里的东西的来源,任他再有能耐,怎么着也能送他进去一段时间。
和沉锌惒一合计,就让手底下的人去彻查薛五。
沉采鱼:“对了,明天薛五女儿结婚。薛五这个人别的不说,但特别重情义,也特别疼他女儿。”
沉锌惒:“薛五也给我发了一张请帖,明天我在那等你们。”
沉采鱼:“怎么?给我撑腰嘛?”
沉锌惒:“算是吧。薛五接管吴家用的是假传吴二叔的话,要不是吴二叔先前就和手底下的人打过招呼不让吴邪行动,安心养病,凭薛五是控制不了那些人的。”
沉采鱼皱着眉:“确实,但里面应该也有一些内鬼。”
沉锌惒:“行了,别操心这么多了。明天才见真章。”
薛五是真心疼他的女儿,结婚宴请的地点都是不下一个亿的。只不过……沉采鱼看着手机上被绑起来穿着婚纱的女人照片,勾唇笑了笑。
吴邪他们没有请帖,就算有估计薛五也不会让他们进去。让白昊天开着金杯车冲向门口,吴邪和胖子趁乱进去。
吴邪回头看了一眼沉采鱼,比了个OK的手势。
薛五本不想给沉采鱼发请帖的,但……解家和沉家最近对他的打压太大了,不能再得罪沉采鱼了。
沉采鱼将蝴蝶刀别好,扬起一抹笑,理了理黑色的礼服,高跟鞋在瓷砖上发出哒哒的声音。
站在门口的时候听有人恭维薛五的手下:“这薛老板的女儿出嫁,又得了吴家堂口,真是双喜临门哪,以后啊咱们都要靠着薛老板照应了。”
沉采鱼扒了扒墨镜,露出一双不屑的眼睛:“啧啧,王老板还是那么没追求~”
薛五手下脸上的笑色瞬间挂不住了,连那个恭维的王老板也转头和沉采鱼打招呼。
“小太爷说笑了~”
一个是刚刚吞了吴家才起来的势力,一个是强势了百年集团。有眼睛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该恭维谁。
王老板脸上带着恭维的笑:“小太爷,以后有机会再次合作啊。”
沉采鱼又将墨镜推上去,走进大厅:“再说吧。”
吴邪和胖子正在旁边等她,沉采鱼挥挥手,让身边跟着的沉家人散了,去找沉锌惒去。
沉采鱼走到俩人旁边,低声:“我哥找的人扮演薛五的女儿扮演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里厅的门口有人拦住了他们。
“这不小三爷嘛。”又看了看胖子和沉采鱼,“三位来干嘛了?”
沉采鱼看着那人脸上丰富的表情:“你的脸是租来的?生怕到时间表情没做完?”
那人嚷嚷起来:“小太爷,我也不难为你,但是这吴邪和胖子,是一定不能进的。”
吴邪:“薛五嫁女儿我怎么能不来呢?好歹是吴家以前养的一条狗。”
“薛五爷请不请吴邪那是他的事,吴邪来不来那是吴邪的事。”
身后似乎站了一个人,声音也异常耳熟,吴邪惊讶回头:“小花?”
沉采鱼:“你怎么也来了?”
胖子:“薛五面子还挺大。”
解雨臣眼神示意,手下的人立刻收到,一人拽一直胳膊,把挡在门口的无赖扔了出去。
解雨臣:“听闻薛五嫁女,我特来道喜啊。”
沉采鱼擦了擦不存在的冷汗,如果你没在人家的宴席上把人家的手下扔出去,我或许就信了。
沉锌惒叹了口气看向正在向他敬酒的薛五:“薛五爷,西边的那个盘口……”
薛五手中的杯子差点捏碎,这才两天,沉家和解家就暗戳戳抢了三分之二之多的盘口,薛五还不敢对外说,难道说我薛五没有盘口了,甚至自己手里都差点保不住?
门口又吵嚷起来,薛五借故去看看情况,从沉锌惒这里脱离。
刚到门口就看见沉采鱼吴邪解雨臣胖子这四个硬茬站在那,薛五咬牙笑了笑,迎上来。
手底下的人也向他说明了情况。
薛五假意笑笑:“婚礼之所以没请小三爷是因为我知道小三爷在家养病呢。二爷的事多节哀啊,可千万别一丧未平又添新丧。”
吴邪:“什么丧不丧丧不丧的,你这女儿大婚这么喜庆的事怎么说这么丧气的话。我就算要死也等你女儿婚礼结束我再死是吧。”
薛五脸上的笑都挂不住了:“看来小三爷是病了,还挺会说笑话。”
吴邪和薛五在打太极的时候,沉采鱼暗戳戳挪到解雨臣旁边:“你怎么来了?”
解雨臣:“我听你哥说你和吴邪来这砸场子,我得看着些。虽然砸这里花不了几个钱,但吴邪欠的太多了。”
我本来不想来,但他欠的太多了~
沉采鱼哦了一声:“薛五的盘口怎么样了?”
解雨臣:“你哥动作比我快多了,今天趁乱已经占的差不多了。”
太极打好之后几人进到里厅。
沉采鱼跟着吴邪坐在旁边,沉锌惒看见了瞪了吴邪一眼。
吴邪摸摸鼻子冲着沉锌惒笑了笑。
沉锌惒气恼,他理想中的妹夫是解雨臣那样的,吴邪他不是没有想过,但……他实在太邪了。
吴邪低声:“你哥怎么还看我不顺眼?”
沉采鱼顺着吴邪的视线看到沉锌惒正郁闷的在用刀叉磨盘子,笑出声:“我哥说你太邪门了,他害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邪:“……”
解雨臣和沉采鱼吴邪打了个招呼后去找沉锌惒了,他留在这恐怕会吸引视线,对他们的行动不利。
当然,也有另一重原因。
解雨臣坐在沉锌惒旁边开始和他交谈,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所以说沉锌惒心里最优选的妹夫是解雨臣不是没有理由的。
台上薛五正在致辞,“今儿个是我小女大婚的日子,各位亲朋好友远道而来薛某表示感谢,如有照顾不周,请多担待。”
胖子举着酒杯站在椅子上,高声:“恭喜恭喜,祝贺新郎薛五先生新婚大吉!永浴爱河!早生贵子!!”
台上薛五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吴邪笑着解释,也不让胖子别说:“喝多了喝多了。”
薛五:“胖爷净会开玩笑了啊,我现在心情也很激动,有些话呢也想对你们这些孩子说。无论将来是贫穷还是富贵,互相珍惜吧,时候不多了。”
沉采鱼笑意盈盈,举杯:“这句话我也送给薛五爷,时候不多了。”
胖子:“怎么会没钱呢,他们家有钱!我自我介绍一下啊,我就是薛五女儿的前男友,我那个非常幸运,没有成为今天的新郎。他们家有钱,他女儿跟我说的,因为他们家花的都是别人家的钱。”又笑着自己解释,“哎呀,不小心喝多了,喝多了。刚才说着玩的。”
隔壁桌子上有个人砸了一下桌子,想来是薛五的狗腿:“胖爷,今儿个可是五爷大喜的日子,您唱这一出恐怕不合适吧。”
沉采鱼捧着脸,脸上挂着笑:“你这么激动难不成今天嫁的是你女儿?不对啊,今天嫁人的不是薛五的女儿吗……呀~我不会是发现了什么盲点了吧~不会吧不会吧~哎呀好可怕,难怪我看薛五就有一种看绿王八的感觉呢~”
“你!”手指着沉采鱼。
沉锌惒和解雨臣一起看向那个人,沉锌惒:“手指不想要我可以让人给你剁掉。”
解雨臣话外有话:“恼羞成怒可不是这样恼羞成怒的,一不小心就该殃及鱼池了。”
薛五和那个人脸色阴沉。
沉采鱼嘤嘤一声:“好害怕啊~”
胖子啧一声:“什么意思啊?大喜的日子阴沉着脸,什么意思?看不惯薛五爷?来,喝一个!”
薛五爷看向那个人,那人下不了台,只能和胖子碰杯。
趁乱沉采鱼给沉锌惒发了个信息,沉锌惒收到后借故出去透透风,和手底下的人一起找到了正在化妆的薛五女儿,打晕了她。再将她塞到柜子里,留下两个人在此看守。
沉锌惒回来后和沉采鱼对视一眼。
沉采鱼得知事情成了,把薛五女儿被绑起来的视频发给了薛五。
薛五抬头恶狠狠的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沉采鱼,又吩咐人去找他女儿,找了一圈没找到,薛五问沉采鱼到底要干什么。
沉采鱼:不想干什么,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只是想跟你聊聊。
薛五同意了,派了个人去请她。
沉采鱼拉着吴邪的手:“走吧。”
沉锌惒和解雨臣派了手下跟着他们,以防有危险。
到了房间,薛五早已坐在那等他们。
刚进去坐下,薛五就迫不及待的问:“你把我女儿弄哪了?!”
沉采鱼:“别急啊薛五爷~我说过了,我们想跟你聊聊~”
薛五压下心底的愤怒和担忧:“说吧,反正这也没外人,就实话实话吧。”
吴邪:“我二叔刚一出事你就迅速抢占我们吴家的地盘,以救我二叔之名切断我所有的经济来源,然后让那个混蛋还去砸我的店铺,用脏活栽赃给我,你想干吗呀?你想置我于死地,然后侵占我们吴家所有的财产是吧?”
沉采鱼:“什么时候的事儿?”
吴邪:“你去公司的时候。”
沉采鱼呵呵冷笑,看来等会可以多要点。
吴邪继续:“你这手脚也太快了吧,你这是提前知道了还是怎么着,谁告诉你的?”
薛五:“我这人啊其实什么都好,但就有一点,记仇。你之前砸了我新买的堂口,这事我要不加倍还回去,我这心里真难受。也就沉家我找不到机会。”
吴邪幸灾乐祸:“那怎么办呀~那不烧也烧了嘛。”
沉采鱼:“巧了这不是,我沉采鱼干什么不行?干什么都行!尤其是记仇这事儿,没个几十二十年的我忘不掉!收你女儿一根手指头不过分吧?”
薛五瞬间慌张起来:“别动我女儿!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吴邪:“我干什么?我都穷途末路了我还能干什么?”
沉采鱼手指在桌子上哒哒的敲着:“想救你女儿吗?我也不多要,毕竟我是个朴实无华的老老实实的好公民。五千万,买你女儿。”
薛五睁大眼睛:“五千万?!”
沉采鱼:“别告诉我说薛老板五千万都拿不出手。”
五千万,放在没吞吴家之前,薛五咬咬牙还是能给的,吞了吴家之后五千万他更不在意,但问题是,别说吴家了,现在他自己薛家要拿出五千万就像是在割肉。
沉采鱼:“您女儿这个婚礼,少说也要一个亿,五千万对薛老板来说不是动动手指的事吗?”
薛五:“五千万真没有!”
沉采鱼站起来绕到薛五身后,拿出蝴蝶刀一点一点的怕打薛五的脸。
“薛五爷~您可要好好想想,您女儿还等着你去救呢~虽然我是个好公民,但我手底下的人,薛五爷您也知道,这个圈子有几个是真的干净……还有,你手底下闹出的人命,造假卖假的事,我可是都收集好资料了~您要是不听话,我就把这些资料发出去,所有合伙人人手一份,到时候你怎么在这个行业里立足啊?”
吴邪:“其实这事特别简单,不就五千万嘛对吧。你把钱给我,这个事不就趟过去了嘛。”
薛五红着眼,像是被气的不轻:“行,五千万我给!你把我女儿放了,那些资料烧毁。”
沉采鱼欸了一声:“这不就对了,您女儿什么时候放,就看钱什么时候到了。”
薛五打了个电话,将钱汇在吴邪的账上:“现在可以放了我女儿了吧。”
沉采鱼:“你女儿不是在外面结婚呢嘛~我说了,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会干的出绑架的事呢~这五千万多谢五爷了。”
吴邪勾唇一笑:“虽然说绑架是假的,但你的那些资料可都是真的。”
一句话让刚才蠢蠢欲动的薛五又安静下来。
钱拿到手后沉采鱼和吴邪返回桌子,胖子问:“怎么样?”
沉采鱼:“拿到了五千万。”
胖子睁大眼睛:“五!”又觉得声音太大了底下声音,“五千万!这么多?!”
沉采鱼:“本来想着从他那拿个五十万当做请红顶水仙的钱的,但他实在太贱了,我忍不住,多加了几个零。”
台上薛五的女儿和她的丈夫已经交换了戒指,在众人的目光中亲吻。
沉采鱼叹了口气:“钱拿到手了,待在这也没意思了,走吧。”
因为解雨臣好不容易来杭州,他们出去一起搓了一顿。
沉采鱼喝了一口啤酒:“还是和你们一起吃饭痛快!”
沉锌惒皱眉:“你少喝点。”
沉采鱼做了个鬼脸:“知道了!!”到底还是放下了手里的酒。
沉采鱼:“哎对了,你找的谁扮演薛五女儿的?演的真像,想挖到我这。”
解雨臣嘴角上扬,喝了一口茶。
沉锌惒:“就在这儿。”
沉采鱼扫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吴邪不可能,他一直和自己在一块,胖子……体型不对,沉锌惒去的比她早,也不可能。
那就只有……
解雨臣将茶杯放下,挑眉:“小鱼看我做什么?”
沉采鱼:“小花哥哥,是你呀?”
解雨臣微微额首。
沉采鱼:“挖人计划再次失败。”
笑死,她去给解雨臣打工还差不多。
解雨臣和沉锌惒算是他们这一辈里最先开始掌权的,但要是论先后,解雨臣比沉锌惒要先。
解雨臣八岁掌家,沉锌惒是成年,中间差了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