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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均篇

此事无关风月

“喂,臭侍卫,这里最早来的便是我,那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唐沅想问这个问题其实很久了。

灵钧总是一手握剑,两手环抱胸前,双目注视远方,若有所思,要不是他安静时像个美男子,你是不会知道他骂街时像个泼妇。

沉默。

“小猫可有兴致听灵钧的故事?”苏九卿一如既往地坐在梨花木雕椅上,泡着新晋的龙井。

“本大人是文狸!文狸!才不是家猫!”唐沅一点也不喜欢九卿叫他小猫,总觉得有一丝暧昧。

灵钧今儿个格外安静,总是望着门外的那棵枫树。

“九卿,你讲讲灵钧的故事呗!”唐沅道。

苏九卿拍了拍灵钧的肩道:“他会来的。”

灵钧眼中流露一丝期许,他已经等很久了。

周赧王三十七年,白起攻下了郢都(楚国首都),楚顷襄王只好跟那些执政的贵族们一起,狼狈不堪地逃难。在极度苦闷、完全绝望的心情下,在山河破碎,遭受排挤不被信任的情况下,屈原于农历五月五日投汨罗江自尽。

而又一支旁系宗亲,不知过了多少年,一名男童诞生了。

这孩子从一出生,便叫灵钧,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这是谁取的,只知道这是屈原的字。

大家都认为灵钧长大成人后定会像屈原那般成为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大诗人。

可世事哪能皆尽民意,灵钧从小便不喜四书五经,却对刀剑感兴趣。

可在他未及笄时,家父因病逝去,母亲悲伤过度也早逝。

只留下他一人,流落江湖。

大唐年间,正值大唐鼎盛时期,夜市尽显繁华,长安街头灯火通宵。高阁楼挂着红灯笼,风过,漾起一片红。

月下,黑衣少年屹立于房檐之上,又有一黑者赶至,道:“灵钧,今天的猎物来头可不小。”

“不就是一对玉玦嘛,嘁!能值几个钱!“

“笨!这可是楚国时传下来的,至少值一慕王府。”

“嗯?有点意思,我想又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月光映衬二人身影,悄入慕王府,虽然市集灯火通明,这人多嘴杂,盛世之不,谁又会注意。

二人身手敏捷,体态轻若猫,在屋檐上如履平地,一看便知这是江湖老手。

这慕王府戒备森严,各院皆分布官兵。

“小四儿,你说的那价值连城的玉玦在哪?”

沈肆,是灵钧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自灵钧双亲丧失后,一直陪他游荡世间。灵钧习惯叫他小名,“小四儿”。

沈肆用手指了指中间那个屋子道:“看到那间屋子没,那是慕府的祠堂,玉玦就供奉在那里面。”

话音刚落,迅速向中间那饲堂赶去,奇怪的是,那间饲堂的守卫有点奇怪。

“小四儿,你不觉得这饲堂有问题吗?”

“嗯?哪里有问题了?”

“这间屋子没有人,但灯却点着。”

“饲堂不一向如此,有什么奇怪的。”

“这里的待卫比其它院的侍卫还少,仅有二名,你说玉玦如此重要,怎么可能只有两名看守。”

“也是,反正来都来了,不防去看看。”

灵钧掀开房瓦,看着饲堂里的动静,李肆用吹箭筒将那两名侍卫弄昏睡去。配合默契,不愧是“长安双盗”。

待灵钧确认饲堂里无人后,便跳下,这昏弱的烛光也随之一闪一闪的。

正堂一灵桌,桌案摆着三十七个灵位,那块玉玦便放在最中央那块灵牌位上。

灵钧刚想伸手去拿,一个熟悉又微弱的声音道:“你是谁?”

灵钧猛一回头,只见一名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浑身带伤,身上单衣泛着血渍,脸上还受了伤,却掩不去原本清秀的面庞。手手拿一烛台,清澈的双瞳望着灵钧。

“轩儿,是你吗?”

“你是灵钧哥?”

二人之前便见过,那次是在鎏金宴上见的,当时灵钧被暗算,受了重伤,好在箫月轩拿了药,又将他藏在柴房中,这才躲过追查。

“轩儿,你身上的伤是……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没事没事,我不要紧的,…”嘴角的血还在流,声音也更虚弱了。

这箫月轩是慕府的少爷,圣上见他伶俐,封了个王爷,可是母亲早逝,这慕府里的二夫人便上位,天天想着法欺负月轩,她的儿子不争气,考了几次连个榜眼也没中。心中自是不快。

箫月轩的父亲常年在外,哪里知道他的儿子受此凌辱。这王爷的名号,终究也只是名号罢了。

灵钧心疼地擦去他嘴角上血,将身上外衣解下,给他披上。

“轩儿,愿意和我一起走吗?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了。”

“灵钧哥,我……”思虑一般后,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可顾虑的,每天在生不如死之间徘徊,连牲畜都不如,只能待在饲堂,干着仆人的活,吃着连猪都不食的饭菜。

唯一牵挂的母亲也逝去,父亲连他也顾不上。

灵钧拿上玉玦抱起月轩便出去,道:“小四儿,走了。”

在门外放风的李肆有点疑惑道:“灵钧,他是?”

“上次和你说过的月轩,先走吧。”

“好。”

待府中人察觉,三人早已逃之夭夭,天下之大,奈他们一时半会也找不到。

二夫人气急败坏道:“来人,把他们那些个小贼统统给我捉回来!”

二夫人看箫月轩不顺眼老久了,这次怕是天赐良机,以盗取圣物之名可顷刻将他至于死地,这二夫人又比那位王爷年轻,待他百岁后,继承这王府的当然只有她那儿子。

三人逃到城外一处客栈,那客栈算是灵钧的落脚点吧。

平日里若是被官兵所追,他二人便逃到这来避避风头。

“你就是月轩吧,放心,他们暂时找不到这里的。”

箫月轩怯生生地看着李肆,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小四儿,我先带他去清理一下伤口。”将月轩抱起上了楼。

“那我准备宵夜,你们待会记得下来吃。”随后进了灶房。

“灵钧哥,可…可以放我下来了,我自己可以走的。”

身子微颤,想必伤口又裂开了。灵钧怕将他弄疼,轻轻将他放下。

“可以走吗?”灵钧担忧着望着他。

“可以的。”声音有点虚。

“那轩我先去烧水,你先洗。”

箫月轩挤出笑容道:“嗯。”

其实灵钧知道,箫月轩都伤成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只不过是想让他放心罢了。

伤口沾上水可如撒上盐,痛至骨髓。

待洗浴后,这原本清可见底的水全染上了红色。灵钧从箱子里拿出上好的金疮药给箫月轩敷上。

“嘶___”

灵钧心疼道:“轩儿,虽然很疼,但如果不上药,伤口化脓就不好了,忍着点。”

箫月轩道:“灵钧哥,没事,不疼,一点也不疼的。”

灵钧咬牙切齿心念道:下次见那臭婆娘非把她宰了不可!

箫月轩的胸口上也是伤,但不太肯让灵钧触碰。

“轩儿,你怕什么,都是男人,不必像姑娘家那般羞躁,快把衣服脱了好上药。”

“灵钧哥,我自己来吧。”红着脸递过药,又将头别过去。

“那…好吧,轩儿,上好药记得下楼吃宵夜,我先去看看小四儿那小子准备了什么好东西。”灵钧笑着走出房外。

楼下。

“小四儿,你准备了什么?不会又是粥吧?”

“没呐,这次是阳春面,咋了?若是嫌弃我做的不好,你就自个弄去!”

灵钧道:“没这回事!小四儿的手艺可强的很!天下名厨都得自叹不如。”

李肆笑骂道:“可去你的吧!这马屁拍的,到马头上来了。”

箫月轩颤颤下了楼,“灵钧哥。”换了衣服果然精神多了。

灵钧道:“轩儿,你快来尝尝小四儿的手艺好不好吃。”

箫月轩尝了一口道:“唔,这个好好吃,这是什么?”

李肆与灵钧一惊,愣住。

空气瞬间凝固。

李肆出来打圆场道:“嗯,有眼光。”

食过后,灵钧道:“小四儿,今晚我和轩儿挤一间。”

“行,随你。”

灵钧道:“轩儿,你不过来和我一起睡吗?”灵钧坐在床上拍拍床铺示意他躺下。

箫月轩故作镇定道:“嗯。”慢慢走到床上躺下。

灵钧似乎听到外面有动静,一把搂住月轩,吹灭蜡烛,两人的距离为零。

灵钧在他的耳边道:“轩儿,待会你裹好被子,千万不要乱动。”

忍得箫月轩涨红了脸,轻轻地点头。

果然,外面泛起火光,从窗外钻进了浓浓的烟味,看来他们这是打算下死手了。

“来了,没想到会这么快。”灵钧道。

月轩似乎被这浓烟呛到了,不停咳嗽。

灵钧取下毛巾将它浸湿,递给月轩道:“轩儿怕高吗?”

“有灵钧哥在,不怕。”

“那么抓紧了!”

灵钧打开窗户,果然,以那婆娘为首的几十名家仆正举着弓弩对准他们。

“死兔崽子,竟敢联结盗贼窃我王府至宝,乖乖交出来,留你们个全尸。”

灵钧抱着箫月轩一跃而下,道:“哟,就你这臭婆娘把轩儿打成这样的?”

“是又如何,我们人这么多,怕你这区区一小贼?”

灵钧从旁边的树上扯下一藤条,笑着看着她,怪渗人的。

“轩儿,你现在哪里比较疼?”

箫月轩道:“腿疼。”

话音刚落,灵钧直接甩出藤条,瞬间,夫人的腿鲜血横流,又一鞭,直接废了她的腿。

“啊啊啊啊!疼啊啊啊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那小贼碎尸万段!”

家仆领命,正准备用弓弩射向灵钧,一个个倒下。

萧月轩也不解,这是什么时候…

李肆道:“妈的,这都第几个客栈?老子挣点钱容易吗!”

灵钧道:“小四儿,别让他们打扰我。轩儿,你的手当时可还在滴血?”

“嗯。”

又一鞭甩向她的双臂,双手直接断了。

害怕道:“求求你,别打了,再打我就没命了。大不了,大不了那玉玦我不要了,放过我吧……”不停地抽泣。

灵钧道:“轩儿的脸上还有伤。”

直接扔出去几片叶子就将她的脸刮花了。

灵钧道:“哦,对了,你剩下的命就偿还这家客栈吧。小四儿,这家客栈是你的,你来吧,我先带轩儿去休息。”

除了客栈烧剩下的残骸,就是被李肆解决的家仆遗体了。

灵钧把箫月轩裹着沾上血的被子扔了,给他披上斗篷,抱起箫月轩便往城里去了。

“轩儿,你还好吧?”

“谢谢灵钧哥,我没事。”浑身颤抖,

但是又不说,灵钧又不是不了解他的个性。

“今晚先去另一个落脚休息,你伤的太重明天再带你找大夫。”

“嗯。”月轩将头埋进灵钧怀中。

次日,灵钧带着箫月轩看过大夫之后,问道:“轩儿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箫月轩道:“灵钧哥若不嫌弃,可否带着轩儿?”

灵钧道:“怎会嫌弃,反正那王府你也回不得了,到不如跟着我,绝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灵钧一直想知道那玉玦有什么用处,为什么他们争来抢去的。

灵钧问道:“轩儿,你可知那玉玦有何用处?”

箫月轩道:“不知,但似乎可以起死回生,这几年传得玄乎也没个准信。”

灵钧将半块玉玦递给箫月轩。

“灵钧哥,你这是?”

“这么好的东西当然是拿来送人的,拿着吧。”

这玉玦晶莹剔透着实好看,上面的雕花精而巧,说实在的,如果没那么多人抢,或许能卖个好价钱。

“九卿,照你这么说的话,有灵钧护着,那位小王爷应该不会死啊?"

灵钧一拳将木门锤了个粉碎,道:“是我的错,我没能保护好他。"

话说自那以后,箫月轩就跟着灵钧他们一起,当起了长安大盗。没有王府的禁锢,箫月轩懂了许多常人本该懂的事物。

好不容易重获的自由,竟只有短暂一段时间。

那年的冬季,清早门外便覆了一层雪。

灵钧一早起来便打了喷嚏,“这鬼天气,真是不让省心。"

“灵钧哥早!"箫月轩伸了伸懒腰道。

“轩儿,你怎么不再睡会?昨天回来已经很晚了,别累着了。”

灵钧拿了一件斗蓬给他披了,“别着凉了。"

“不好了!!″

灵钧道“小四儿,一大早的抽什么风!发生什么了?"

“妈的,昨天那些货都是次货,要不是走的急,怎么可能没发现!"

“啧,真麻烦,还得再去一趟。”

箫月轩问道:“次货是什么?"

灵钧笑道:“没事,就是有些人找打。"

灵钧夺过李肆手中的珠宝,道:“我出去一趟,小四儿你带轩儿去吃点好吃的。"

“灵钧哥你去哪?"

“轩儿乖,我去还一下这堆破东西。"

待灵钧离去后,李肆偷偷地问箫月轩:“月轩,你想去看看灵钧在做些什么吗?"

“可是灵钧哥不是让我们等他回来吗?"

“他也没有说过不能偷偷跟着吧?"

“可是……"

“走啦走啦~"

箫月轩也挺知道灵钧到底去干什么,半推半就也去了。

云王府,灵钧亳不费力便闯了进去,像是家常便饭。

一见到那现任家主,在那喝酒笑谈:“哈哈哈哈,长安小贼也不过是徒有虚名,随便一些珠宝便打发了。"

“小王爷英明,不过那小贼甚是凶残,还是多加防范的好。"

“呸!怕他作甚?难道他还能在青天白日下跑来揍我不成?”

灵钧站在窗外“噗嗤"笑了起来。

“谁?谁在那?出来!"

“哟,小王爷,不是你刚说过让我来揍你一顿的吗?这么快就忘了?"

那小王爷做梦也想不到会在光天化日下被一小贼打。

“狂妄小贼,既然来了正好,来人,将小贼拿下!"

半晌也没见有人回应。

“人呢?人呢!都死哪去了!!"

灵钧从门口走进来,吓得其他宾客逃散。

灵钧直接把一盒珠宝扣在他头上道:“盗圣之名岂能是你能侮辱的。"

踩了几脚便离去,对躲在树上的两人道:“走了。"

灵钧早发现这两个小跟屁虫了,“小四儿,又是你这家伙出的主意吧!"怒瞪着李肆。

李肆笑道:“唉呀,月轩也想知道你干什么,就带他看看我们长安盗圣的霸气嘛。"

灵钧把李肆拉到一旁道:“嘿你小子成心让我在轩儿面前丢脸是吧!"

一番讨论后,李肆的头上肿了几个包。

“肆哥哥你的头是撞伤了吗?"

李肆尴尬笑道:“对,不小心撞的。″

“我帮你上药吧。"箫月轩道。

李肆一回头便看见灵钧用一种“你敢让他帮你上药就得完"眼神盯着他。

心生寒意,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便溜了。

日落西山,长安夜市灯火燃起,天上的繁星似乎失去往日的光辉。

“灵钧哥,今夜似乎与以往不同,可是发生了什么?"

对哦,今日便是上元节了。

“轩儿,今晚就不干活了,带你一起逛长安夜市吧。"

“一起去呀!今日上元节还能看到花灯。”李肆凑了过来。

长安街上,挂满了彩带,花灯,李肆给箫月轩买了糖葫芦。

“前面的好像很热闹啊,他们在干什么?"箫月轩问道。

“那是灯谜,轩儿可有兴趣试试?"

“可我不会……"

灵钧道:“没事,试试又无防。”

谜语写在花灯上的纸条,谁猜对了奖品就是花灯。

箫月轩随便取下一条,上面写着:双双恋人红线牵。

“这是什么意思?"

李肆看了看道:“你问灵钧,这个他肯定知道。"

灵钧道:“这个,是一个“缀"字。"灵钧突然想到了什么,红着脸道:“咳咳,去领花灯吧。"

箫月轩从来没见过花灯,精致的花灯揣在怀里,笑道:“灵钧哥你看,这个花灯好漂亮。"

灯火照着箫月轩的脸庞,笑的暧暖的。

确实,很好看。

人太多了,灵钧抓紧箫月轩的手道:“跟紧了轩儿,可千万别走丢了。"

“灵钧哥,肆哥哥好像不见了。"

“这小子,又去青楼了吧。"

“青楼是哪?"

“轩儿不能去那里,那里有很多妖精,知道吗?"

箫月轩点点头。

二人来到人烟较少的山丘上,放眼望去,长安夜色尽收眼底。

“灵钧哥,我想我该走了。"

“轩儿你在说什么?"

“灵钧哥,你还记得那次宴会吗?我当时要是和你一起走的话那就好了。”

箫月轩的手越来越凉。

“轩儿,到底发生什么了?”

“那天放你走之时,被二夫人的儿子看到了,把我带到祠堂喂下一种药,我知道我活不过半年了,可是没想到这么快……”

箫月轩的嘴角流出的血染红了手上的花灯。

“轩儿,我带你去找大夫。一定可以治好你的。”

箫月轩握着灵钧的手道:“不用了灵钧哥,没有解药的。我最后想再抱抱你可以吗?”

灵钧将箫月轩拥入怀中,泪流满面。

箫月轩道:“这就够了。"

身体冰冷,呼吸也渐渐没了。

待李肆赶至时,只见灵钧抱着箫月轩的尸体。

“谁害死了月轩?”

灵钧抱着箫月轩的尸体走向李肆。

“去哪?”

“慕王府。”

仅一夜间长安再无慕王府。

“哎,听说了吗?慕王府被屠满门了?”

“谁干的呀?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那长安双盗,好像是他们慕王府的小王爷被害死了,为他报仇,那火烧了三天三夜啊!”

“有情有义的好汉,话说那双盗去哪了?”

“不知道,听说其中一个屠满门后自刎身亡了。”

九卿恰逢在上元节给小唐沅买糖葫芦,碰巧遇见屠门的灵钧。

“身手不错。”

将灵钧的灵魂从他体内剥离出来。

“你是谁?”

“一个能帮你的人,你还想和他再重逢吗?”

“如果可以的话,这一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他。”

“如果让你等几千年你可愿意?”

灵钧点点头。

“跟我走吧,现在的你只是灵魂体,就算以后见了他你也保护不了。”

“敢问尊驾姓名是?”

“在下苏九卿,我只是游走三界的一个说书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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