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之行（7）

此时，夏莺时正被五花大绑坐在苗葵的对面，她淡定从容看着眼前面目可憎的人。

“莺时，你知道我一直倾心于你。不论你是不是神女，我并不在乎，我只是想要你。”苗葵双手捧住她的脸，对着她的嘴巴一顿狂啃，就算被咬出血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随后他十分得意地看着一脸红扑扑的夏莺时，笑说，“真软，难怪蒋嘉月跟方絮那么喜欢。我也喜欢。”

“恶心。”夏莺时对他的厌恶充斥全身，她别过脸，根本就不想看到他。

“怎么会恶心？”苗葵一脸猥琐地亲吻她的脸颊脖子，同时还慢悠悠脱下她的上衣，一直到整个上面都裸露在空中。

这一举动让夏莺时想起了在方家的时候，她害怕地浑身颤抖，她害怕那种事情再发生。可是她动弹不得，只能嘴上叫着：“别这样，我求求你。”

苗葵停下动作，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心里头也有些疼痛，他咬咬下嘴唇，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睛。他把衣服给她重新穿好。他温柔地抹掉她的眼泪，说：“我明明接触你是为了得到你，可是我现在……我真的爱上你了，怎么办？”他给她松绑，搂住她，轻声细语道，“可以是方絮，也可以是蒋嘉月，却不能是我。我不是你的情劫，我已经试过了，但是见到你哭，我还是于心不忍。莺时……”

“可是你杀了我的阿絮，为什么要这么做？”夏莺时推开他，眼里只有愤怒，她无法原谅他。是他杀了方絮，是他让她这么痛苦地活着，也是他造就了吕家的死，一切的一切，她都无法原谅。

“不是我！”苗葵忽然失控一把大喊起来，“不是我杀了方絮，是他要杀蒋嘉月，阴差阳错杀了方絮。方絮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根本没有人要杀他。从始至终那个人想杀的都是蒋嘉月和吕竹苓。”

“我凭什么相信你？”夏莺时问。

苗葵支支吾吾，半晌才说：“我放你们离开，你们去南诏国吧。此后，山高海阔，不复相见。”他不敢显露出不舍，只能转过身，不去看她，怕对上她的眼睛就舍不得放手。

他们来到牢房，牢房里阴暗潮湿，还会听见小虫子的叫声。

“放人。”苗葵说道。

狱卒立即打开牢房门，蒋嘉月从里面跑出来，紧紧抱住夏莺时，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太害怕她出事，害怕再也见不到她。

“走吧，我会派人送你们离开长安。”苗葵说。

夏莺时叫蒋嘉月松开自己，她走到苗葵的侧边，对他说：“不论阿絮的死是谁造成的，但是吕家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下次见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已经毒入骨髓，没有的救了，这几日我就会死。”

“那她呢？”

“她已经被你杀了。”苗葵语气平缓地说，“莺时，我知道你在三生石上刻下了你跟方絮的名字。我永远都没有机会，我争取过，可是你并不爱我。在边疆时候，我三番五次的示爱，你都视若无睹，我晓得你不爱我，永远也不可能。”

“苗葵，你本该好好她，她对你也是一心一意，你们本该……”

“可是爱怎么说得清？你看云蓝对方絮那么好，不也落得那般下场？”苗葵苦笑道，“若是方絮爱云蓝，你跟嘉月也是一对神仙眷侣，可是爱说不清道不明。爱意自心底发芽，终有一日长成参天大树。”

夏莺时叹口气，回头看见夏月夕一脸痛苦地盯着白虹，嘴里念着云蓝的名字。

夏月夕的反应跟那时候夏莺时的反应很像，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周围的人，她也体会到了被隐瞒的滋味。她抹掉眼泪，最终也只能若无其事地握住白虹的手，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