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给那些刺客的待遇确实好，也难怪他们会尽心尽力。”
“也不单单是这个原因，最主要是生死契。”蒋嘉月说，“生死契这个东西，我不用过多的介绍，你是知道的。”
“生死契我自然是知道。”江烟说，“按理来说白家完全可以无视那些刺客的需求，尤其是女刺客。你应该听辰月跟你说过奚的事情。嗯……是她在白家的事情。”
“她是白家的一把利刃，杀人如麻，唯独是对辰月一片真心。”嘉月叹口气，“好在她不是男儿身。”
蒋嘉月看夏月夕对蒋辰月的好，一点儿也不亚于他和方絮对她的好，心里偶尔竟然有些嫉妒。可过后细细想来，那又算什么事情？这不是自己想太多了吗？蒋辰月算是夏月夕的救命恩人，也是她的亲人，她对她好是自然的，肯定的。
“就算她是男儿身也不要紧，她只把辰月当成挚友。”江烟取笑他，“你这个人真是可笑。怎么会把夏月夕当成丁香呢？丁香的结局你也是看到了的，月夕那种性子怎么会成为那种人？”
“难说。”蒋嘉月说，“年幼时，我见莺时也没有什么儿女情，只觉得她可怜，带她回了家。而那年的方絮却对她一见钟情，可惜啊可惜，可惜莺时把他错当成我。”他会然一笑，“也好，若不是这样，她怎么会爱上我？怎么会放心跟我回家？我又怎么有机会得到她？”
“你有的是机会。”江烟说得果断，也是实话。
只要蒋嘉月想要去做，他有的是机会，就算当年蒋辰月是去的方家，他也会跟蒋辰月有联系，因为他的性子就注定了他的所作所为。
“没机会的。”蒋嘉月矢口否认，“若是当年她去的是方家我不会去打扰他们。他们一家三口的事情我的不会参与的。”
“是吗？”江烟满脸写着不信，“你不参与？在溪流畔你没参与吗？说起溪流畔我再告诉你个秘密，你要不要听？”
“与谁有关？”蒋嘉月问，“我只听与辰月有关的秘密。”
“说这话，难不成我还能把别人的秘密透露给你？”江烟又白了他一眼，“肯定是辰月的，确切说是小乞丐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一句，你有没有在方絮面前听过你们都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意思？”他听得云里雾里，摇摇头，“你说这话我不明白，什么叫我么都不知道的事情？”
“小乞丐被你们之外的人欺辱。”
蒋嘉月半晌不回答，突然灵机一动，想起来了，他拍拍自己的头说：“瞧我这记性，想起来了想起来了。有，当时他说他有次去见她，见到她跪在地上，浑身脏兮兮的，像条狗跪在地上，她的身体里都是木条，还有叶子，那时候小乞丐正在清理那些东西。里面还扯出好多血，那些血就流到了草地上，流到了河流里，而小乞丐没有说一句话，没有哀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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