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你也不能吗？你不能你在大殿之上跟圣上对着干？”江烟问他，“你不敢？当时要是圣上点头把蒋辰月许配给了苗葵，你会忍气吞声？”
“可他嫁给了方絮，我不做事，方絮也会做事。”蒋嘉月冷漠道。他是个了解方絮的人，动了蒋辰月，别说苗葵，就是这天下，都得改朝换代。
“方絮会？”江烟捏捏自己的脸蛋，想起方絮在囍街里面对方云蓝的态度与对辰月的态度，心里也为云蓝不值得。她跟云蓝虽说只相处了几日，也晓得云蓝是个心软的女子，尤其是有了温云之后，她有了母爱，更加柔和，就宛如春日的阳光。
江烟语气是疑问，但也是肯定。
“你难道不了解吗？你是了解他的，不是吗？”
“我了解他？”江烟只能说知道他，了解倒也算不上。要论了解他，当然还是云蓝跟辰月，旁人都不能说了解他，因为大部分人都是从别人的口里了解的他，只有那个人是实实在在在他的身边，见证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温柔？还是残忍？偏执还是固执？
“你不是了解我们每一个人吗？”蒋嘉月反问她，“你不是会算吗？不是知道每个人的命数吗？”
“我怎么会知道？”江烟一脸奇怪看着他，“我是人又不是神仙。”
“你们江家不是神仙吗？不是神仙怎么会看见神女？怎么会有神女的庇佑？又怎么会找到蒋辰月？”
“你这是问的什么话？”江烟翻了个白眼，“你所说的话也不过是从别人口里听去的，你莫真是以为我们见到了神树里的神仙？你莫真以为我哥是老神仙？”她说，“传闻山上的老神仙是我哥，那那个传闻怎么散播出去的，你倒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传闻古籍里……你就一点也不好起到底是哪本古籍吗？这世上真的有那本古籍吗？”
“我不关心这个，只要话一出，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是真的，信的人足够多，就不会有人去质疑真假。”蒋嘉月说得也是振振有词，不过也是这么个理。
每个人口中都是传闻江家，传说在某地，古籍上记载，听说。从来没有人去证实真伪，他们只信他们听到的，就跟当年蒋辰月与方絮一样，其实很多人是没有见过方絮与小乞丐在河里的事情的，只有很少的几个人瞧见了，但还是传遍了浔阳。
“也是啊，我们其实也见过神女，就连我们族长也没见过，但是族里的人始终坚信神女栽种了神树，神树里的神仙会庇佑我们江家。”江烟叹口气，“我哥说的。不过最后我们的确是听到了声音，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说的，他只是说到浔阳找神女。我们并不知道辰月是神女，我们也是后面才知道的。”江烟顿了一下又说，“初次见到辰月的时候，第一眼。”
“第一眼？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算不出来她的命数，我甚至看她的脸相也瞧不出凶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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