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几个人聚集在方家大厅，好热闹。
“你们这么说？”方间鸣问两个人，两个人相视一眼，兰桡说，“我不管这个事情，你看你家方絮是要娶辰月还是莺时。”
兰桡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他不会去掺和这种事情，只要她高兴，他都会点头。
蒋雩风说：“几个孩子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定夺，我们错过的遗憾，不能让他们重蹈覆辙。”他叹口气，他兰桡一样，都是带着对她的愧疚来的，看她对方絮情真意切，不想再做一次那样的错事。
蒋雩风完全不敢去看身旁的蒋嘉月，他是一副要吃掉自己的模样。蒋嘉月当然希望他拒绝，可是他没有，还说让几个人自己来说。自己说还有法吗？蒋辰月都是迫不及待要嫁给方絮，这种话说出来不是跟点头同意是一个意思吗？
“我不同意。”蒋嘉月，还是开口，“我不同意他们成亲，我妹妹是千金，怎么可以做妾？”他瞥向方云蓝，真是怎么看都只是一个小丫鬟，凭什么凌驾于辰月之上，她可不配。蒋嘉月又对方云蓝说，“云蓝是吧？我不管你跟方絮什么时候认识，也不管你们是不是我娃娃亲，但是我妹妹不能以妾来买卖，她是正妻，更不能在方家受委屈，否则我不会放过你们。还有我来接她，你们都不能阻止。”他又把方絮叫到一旁，看几个人消失在视野里。才收起刚才的锐气，说，“你应该知道她是两个人吧。”
蒋嘉月就算在冬天呼出来的气也是热乎的，他回头再次确认这儿说话不会让那边的人听见。还不放心，又把方絮往边上拉了拉。
方絮错愣，还是点点头。他说：“我知道你跟她的事情，我不会阻止，不是我有多大气度，是我们两个都欠她的。只要是她的意愿，我都会同意，你也一样对吧？”方絮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不是不同意我们成亲，只是不希望她做妾，在云蓝之下。这个我知道，你放心，一样东西我都不会少她的。”他顿一下，若有所思，把手放下，再开口，“你知道她月事不正常吗？”
“我知道。”他不假思索道。跟她在一起这么久，就算她不开口他也知道，他甚至知道是自己造成的，此后她都会避开那些时间，只是听说，她可能不能怀种。蒋嘉月闭上眼睛，抬头，深叹口气，愧疚道：“都怪我，是我害她成这样的，就算断子绝孙，我蒋嘉月也认了。”
蒋嘉月想起自己做的事情，也不怪吕姑洗要大发雷霆，都是自己做的事情太过分。那一年还总是说方絮如何不好，可那一年的自己更像是一头猛兽。
“可不是你造成的。”方絮解释，“辰月初来就不正常。是年幼时身子骨太差，体太寒，没办法，其实是你一身热血，才使得她慢慢热乎起来。”他苦笑，“我也是个寒体子，根本就温暖不了她，从身体到心里。”他扫一眼院子里的枯木，与结冰的水面，又说，“你不一样，你可以。你让夏莺时暖和起来了。而我呢？辰月本就是热的，所以即便没有我，她也是热的。”
“辰月的心不是热的，也是冷的，我怎么捂都没用。”蒋嘉月无论怎么对蒋辰月好，都没有用，她还是心里念着方絮，他甚至也学着方絮叫她小娘子，她却说恶心，可是方絮叫她，她就会羞红脸颊。她是辰月的时候心里只有方絮，可她是莺时时候对方絮也是冷漠至极。只是蒋嘉月不知道。
早段时间，方絮说要带辰月去街上买烟花玩，她却说那种东西无聊，只有小孩子才会玩。她甚至说“年幼的我都没有碰过的东西，如今的我不会稀罕。”这样的话，蒋辰月说不出口，但是夏莺时可以。
方絮与他说了这样的话，倒是让蒋嘉月想起自己带她去买香包，她是说“夫君，我小时候就很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香包，多谢夫君。”兴高采烈，还在街上亲吻了他，更是让旁人诧异。在他们看来，这个人是跟方絮亲近之人，与方絮也是卿卿我我，现在却能看到她跟嘉月也这般没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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