缔结良缘（4）

方絮也不取笑她，难得一本正经，问她：“你真的希望我跟她成亲吗？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难过吗？”他怕失望，也才一直不敢问出口，他怕听到辰月说祝福，怕她说希望云蓝幸福。

蒋辰月盯着他的眼睛，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真诚，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悲伤。可是他究竟在悲伤什么，难过什么！他与云蓝成亲不是众望所归吗？为何要难过？他又是在怕什么，渴望什么。蒋辰月不知道，甚至是不愿意承认她心里所想的答案。

蒋辰月摇摇头，说：“我不希望你们成亲，我希望我们成亲，我希望我与你，我们成亲。”她一把搂住方絮，恸哭。她太希望二人成亲，她不管云蓝期盼多久，她也不想理会嘉月多爱自己，她只知道她与方絮两情相悦，她只知道他们都想跟彼此缔结良缘。

“小娘子，那你说说，你是不是吃醋了？”方絮果然不是那种正经人，才听到她承认就又是调侃的眼神看向她。他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对，吃醋了。很不开心。”蒋辰月点点头，她再也不想再谁的面前否认自己对方絮的心思。就算是朋友又如何？云蓝可以得到的，她也可以，就算与云蓝共侍一夫，她也心甘情愿，只要能够嫁给方絮，她愿意做妾，愿意被所有人看不起。

被人看不起的滋味她知道，所以她不怕，被中冓之言围绕她也受过，所以她无所畏惧。所有的伤疤，都在她的心上长出荆棘，柔韧中带刺。

方絮就是要听到这样一句话，没有人知道他听到这句话有多开心。跟蒋辰月这样不清不楚的关系，持续了两年，终于他要给她一个身份，他要娶她回家。要告诉所有人，就算辰月是妾，也是他明媒正娶的人，所有人不能够欺负。

“那我找媒人去蒋府提亲可好？”方絮问她，可是她却摇头。她想要跟正妻一样的待遇，可是嘉月那边她过不了关。嘉月一直不希望二人在一起，他太讨厌方絮，恨不得辰月跟方絮永生永世不得相见。

“小娘子，为何要拒绝我？难不成，你真的打算嫁给嘉月？”他也同样不希望辰月嫁给嘉月，嫁给谁都行，嘉月不行。方絮不恨嘉月，只是一个连辰月月事也不心疼的人，他怎么放心？他总是会想起去年辰月卑微的样子，就因为嘉月，她才那么卑微。

“我不会嫁给嘉月，但是我也不能嫁给你。”蒋辰月摇头。她还是于心不忍，她不想对不起云蓝。可是云蓝已经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又捂着脸跑开。

云蓝知道自己在方絮心里的地位不如辰月，就算同一日也没有关系，可是三书六聘，明媒正娶算什么？她一个妾都可以，可是自己都没有。她不甘心，她太不甘心，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如辰月，可是嘉月方絮都心向她，难道是因为那张脸吗？可是比她漂亮的人也是比比皆是，就连月夕也是比辰月漂亮。她身上不知道有什么魅力，把他们迷的神魂颠倒。

“阿絮，我不能够对不起云蓝，她是真心对待你的，你应该好好跟她在一起。”蒋辰月说，没有方絮，她还有嘉月。可是云蓝没有方絮，就谁也没有了。

“可是你就能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自己吗？分明我们才是两情相悦，你为何要逃避，你究竟在害怕什么？”方絮心里抓急，竟然脑子一热，吻了上去。这两年，方絮都没有在没有经过她同意的情况下对她动手动脚，可是此时他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但是辰月没有推开他，反而是抱住他，她依赖他，爱恋他，贪恋他的一切温柔。

方絮却也只是亲吻了她，并没有其他动作，他说的话从来不会是假的。他不会碰她，在成亲之前。

倒是蒋辰月犹意未尽，有些失落看着他。她甚至期待后面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何，似乎生米成熟饭，所有人就会看好他们。可是在很久以前二人就已经是熟饭，到如今，还不是有人说着难听的话语吗？还不是有人说她配不上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