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嘉月以为所有人的爱都是心心念念,至少他与方絮都是这样,日日夜夜心心念念。
“是啊,哥。”辰月抬头看一眼梨花,从东街话到西街,“外婆家的梨花树不知道是否还在门口伫立,我想去看看。”她已经多年没有回去过,兰浸溪逝世的第二个年头她就去了外婆家,可那一去,她却没有见到外婆,司阍不肯放她进去,说是外婆不愿意认她,也不承认有一个女儿。
“那可要去拜访你外婆?”
“去,以夏莺时的身份去,以你未婚妻的身份去。”辰月说,她也不清楚心里到底惦记着谁。或许谁也不惦记,谁对自己好,她就可以跟谁走。”
“现在去吗?”
“倒也不远,那就现在去。”
“要带什么东西去?”
“带你去就可以了。你蒋少爷都去了,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礼。”辰月说着便去拽他的手,做夏莺时真好,能进入嘉月的心,更是多亏月老牵线。她抬头看向嘉月,说道,“其实月老也并不可恨。”、
嘉月听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可也没有问,见她这般高兴,也不能扰她的兴致。
二人来到兰家,门口哪里还能够见到梨花树?有的只是两棵矮小的桂花树,光秃秃的,一看就是新栽的。兰家的大门敞开,蒋嘉月对着看门的人说,“烦劳通报一声兰夫人,蒋府有人来访。”
他却说,“真不巧,蒋少爷。兰夫人不在家。”
“那她去哪里了?”
“她去陪她女儿了。”
“陪什么女儿,她女儿不是早死了吗?”这句话在无意里伤中身旁的蒋辰月,辰月朝里面看去,她见到一个人,那个人穿金戴银,身穿竹青色长袖。她不顾一切往里面跑过去,司阍伸手想要拦下她,却听见嘉月说,“你拦她一个试试看。”蒋嘉月就看她跑过去,不知道跟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只看见那个人把她推到在地伸出脚还想踩她的手,嘉月可不懂怜香惜玉,跑过去一跃,直接踢到她的手臂上,那人也是吃了亏,倒在地上。她惊恐看着盛气凌人的嘉月,可他哪里管她,一脚踩在她的背上,蹲下,拽起她的头发甩了几掌响亮。
“打她?你还不够格。”嘉月站起来,松开脚,才去扶起辰月,还给她擦灰,“夫人,可还好?”
“表姐,这么多年未见,你还是看不惯我?”
“九畹。”叫她名字的正是他的父亲,夏莺时的舅舅,兰桡他正急切跑向自己的女儿。从小这两个就不喜欢夏莺时,每次兰浸溪带着夏莺时来这里,二人都要摆臭脸。如今,兰浸溪都已经死了,他们还是这幅德行。
兰桡一碰到兰九畹,兰九畹就痛苦大叫,只一瞬,她姣好的面容上被泪水沾满。兰桡完全没有顾及身旁的夏莺时,直接抱着自己女儿去了医馆,只是这种寻常的关心,夏莺时从不曾得到过。蒋嘉月看着身旁的司阍,依旧盛气凌人,他对他说,“要赔偿随时去蒋府,就是死了,我们也赔偿。还有一件事情,你告诉他们,夏莺时是蒋家少爷的未婚妻,谁也不能动。”
蒋辰月看着里面的一切,说不上熟悉,可本来也不该陌生,不知为何,觉得这里似乎从未踏足过。她看一眼身侧的嘉月,说道:“梨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