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斯塔第二天醒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他抿了抿嘴,感觉嘴角有点不舒服但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昨天回到房间,然后,做了一个梦吗?最近没有伊德海拉揍他好像都不太习惯。
他支撑着站起身来,体力还没有恢复完全,但是一般的动作没有什么问题了。
“喂喂喂啊……”熟悉的声音传来,达伦似乎十分吃力,“哈斯塔,快快快快开门!!”
哈斯塔走过去拧开门把手,只见一大堆书……不是,达伦捧着可以遮住她脸的一大堆书龟速挪动到了他身边:看看看,我从女巫那里拿来的上好的兵法什么的!”她嘀咕着伊德海拉要考他什么怎么考,一边缓缓地在哈斯塔的帮助下放下书,拉开一把扶手椅坐了下来。
她眼里闪烁着一些总让人觉得有些危险的俏皮,哈斯塔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我上次……”她开口,双手放在腿上,“在你房间里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姐姐!我没见过的哦。”
哈斯塔心一紧。
“放心,”达伦打着哈欠补充,“我不会那么无聊告诉伊德海拉的。
她眼睛里是那种像强烈的诉求一样的东西,热切,也像平静的安抚,不安又感到可信。
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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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
达伦关上大殿的门,没有一点声音。
伊德海拉严肃地坐在点燃了几根发出幽绿光芒的蜡烛,端坐在窗前:“达伦。”
她随意敲敲桌子又在上面刻出一些乱线:“你不会不忍心吧?”
“我之生命永奉,我之信仰永存。”
“真感动,第二次听到,还是你说出口的。”伊德海拉在夜幕下解开眼罩,紫色的瞳孔和睫毛旁边狰狞的疤痕随着眨眼轻轻抖动。
“女巫大人真是聪明啊,”达伦轻笑,“哈斯塔给我看了……我也没有违背约定。”
“达伦,他是敌人。”伊德海拉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深沉,仿佛完全见不到光的深海那样一层层黑暗和浓郁,沉重而发涩,“流着他的血,是那个人的血脉啊,达伦。……神庭是一群只会内斗和为了权利勾心斗角的白痴,他们…他们以为‘神’这个字便是一切的正义、真理,他们需踩在万物的之上,而‘妖’须得匍匐,须得深深陷于泥泞和卑贱之中,地狱之中……他们真的以为妖族避世了,他们以为的事情多了……他们只是……他们一样流着古老的血脉,‘妖‘这个字是神族造的,从列兹尼克割下的那个头颅开始,他们放弃了妖……
“我流淌的妖族血液高贵于他们一千倍,我流淌的神族血液使我强大于普通妖族千百倍……神族的士兵的狂妄,他们对于我母亲的伤害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的无耻……他们自尊敬他们的神王与神后,却从不把妖王与妖后放在眼里……这是我的耻辱,我妹妹的……永远是妖族的永远是他们要还的……没有人将会忘记,可是妖后的名字又是什么他们不知道!我妹妹根本不会被囚禁在十八层地狱之下的地方……我也不会成为耻辱……”
达伦连忙赶过去,被伊德海拉制止了。
“你不是不知道,”她笑,“哭出来不是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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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先生你要是还有理智就不会这样!”红蝶的语气越发激动到无法自持,她扬手扔出身旁的所有东西,包括那一大沓提案,搞得神庭飞扬着纸张,随即扬长而去。
“……六长老……也是心切,可以…可以理解。”杰克尴尬地说,挥挥手将漫天飞扬的纸片和笔复原。
“她那么性急。”玛丽摇摇头,脸上满是惋惜。
伊德海拉只是抱着臂:“约瑟夫先生,为了仅仅一个边陲的——叫什么名字?——为了托尔布鲁斯那种边陲小镇的兵力我们真的吵了一个早上了吗?六长老为什么会有权力插手这种事?”
各种征讨派再也坐不住了,纷纷请求站起来。
“各位清醒一点吧,”安静了一个早上的中立派安小姐说,“我们真的征讨了……人族真的会稳吗?”
神族因为人族的信仰,经常从人族里招兵来服兵役。
更重要的是神族的人口老龄化,因为生育率下降所以军中大部分都是人族。
真的……有绝对的信仰吗?
“所以是兵役法的问题。”伊德海拉不着痕迹地将话题引到了征讨派和保守派还比较和蔼的地方,“人族加或者神族延长几年,在总数一千万人以内就可以将军饷控制在增加四分之一的地方。”
她说的对。
不过可以猜一猜神族会对谁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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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