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阿沁，看到她沁由心生，那天过后，我再没有看见她偷偷抹眼泪的情况了。
那天，发了羊脂膏，府里的丫鬟都在唧唧喳喳，她到我书法服饰时，我叫着她，不屑地问羊脂膏怎么样。
“多谢老爷赏赐，细腻润泽实是上品。” 我瞥过她的手不禁皱眉，“莫非你是不舍得用？”
“奴婢…嗯…一介粗人，配不上。”
“伺候在我身边就要听我的话！”我不知何来大火，意识到她被我吓住了才抿了嘴。
我命她快去涂了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整壶茶已经凉了，我皱着眉头，看着浮在水上的茶叶，注意到茶叶晃动，我知道她来了。
何故去这么久？她只答找不到，我也只好作罢。
她总是省吃俭用，就算寒冬，也只有薄薄的棉衣熬着，我骂她没脑子，骂她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特地命人赏了她棉衣。什么时候起，双方的交流中，多是我引出话题。
那天，我的书法前走过两个丫鬟，在说阿沁把人推下，刺耳的话飘进耳朵，我告诉自己是不得不去看看她。
她被众人簇拥着在池塘边，“哎呀沁姐姐，为了一顿饭也不至于吧。”
“就是，就是”
“阿沁这次太过分了。”
她背靠着护栏，依旧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众人见我来了都让开道。她终于抬起头，我看得懂她眼里的期待，莫名有些享受把她护在身后的感觉。
“老爷，这个阿沁为了一顿午饭，把厨房的刘妈推下水，现在人救上来了，并无大碍。”
“是真的吗？”我问她。直到看到她幅度极小的点头，心情降到冰点。
剩下的事我交给管家来做，我知道她两个月的月钱要被罚了。
那晚，谁也不知道，我给服侍我就寝的侍女放假，管家找不到人便找了唯一空闲的阿沁。我问，阿沁早上为什么要伤人？我分明看见了她眼里的委屈，即使是波澜不惊的面庞。
“奴婢是自己蠢笨才与人家起了争执。”
“阿沁，你会撒谎了么？”
我全身只剩一件睡袍。
“没…”
“说。”我转过身与她对视。
“若是有难处，爷定会帮扶你。”
“奴，确实有私心，少爷还记得把奴捡回来的时候那地方的难民吗，他们都是奴的恩人，奴不敢一人享乐。”她眼神很坚定，给我把事情一五一十讲出来。
我却一副轻松的样子，不是我真的玩世不恭，是她的眼睛再次令我着迷。直到我噗嗤的笑出来，我正了正神色。
“确实记得。”说完，我想到了什么，眉毛微挑。
“扶我上床，你慢慢说。”夜晚的寒风。
她蹲下来，“阿沁之前的月钱都给了他们是吗？”
“嗯”
“阿沁。”
“回老爷。”
“阿沁。”
“在。”
“你愿意跟着我么？”
“…”
“老爷莫不是冬天太过寒冷才喊我来。”
她那天的眼睛最好看，有小心翼翼，有欲欲跃试。
我笑的更肆意了，“阿沁要自己判断我是真心还是假意。”
“你…”她眼眶又湿了。
“诶…”
我正欲拂袖给她擦泪，她抽泣着爬上床，纤细的手臂环抱着我的腰身。
我知现在还不是好时机，抱着她好一会，感受着身下的人从微微战栗到后来渐渐安稳，好像快要睡着了。
我的手从白色的裙摆中伸入，一下一下安抚着她……
阿沁，阿沁，我含糊着叫。
“叫我二爷，以后都不准叫老爷。”
“二…爷……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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