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穷民窟一个被拐的男孩。
“你踏马不拐女的拐个男孩干嘛？卖不出去还要吃老子的饭！”老大说着向痞子踹去。
“老大，最近活路不好干啊！咱如果利用他做事，成功率可以大大提高！”痞子不敢躲只得用手挡，非常狼狈。
“说来听听。”
“用处大着呢......”
某天。
他嗫嚅的开口:“姐姐......”
“怎么了小弟弟？”
马路边，小孩独自一人，任谁都不免对他关心起来。
他看着一边，就像那里有人在对他发号施令。
“可以送我回家吗大姐姐？”
“好，小朋友家在哪里呀？”
......
她站在门前，礼貌性地去按门铃，旁边的男孩拉住了她的衣服。
“怎么了，害怕被家长骂吗？”她温柔地问，然后按下门铃，随即便像触电般软软地倒下。
“......”
“咔。”
“喂，别愣着，抬进来。”自动门从里面被打开，老大的声音从内卧传出来。
不想抬......
“滚一边去我来！”一直跟在她们后面的痞子上楼来了。
“......”
处理好一切之后，他被关进了窝点的车库，除了腐败的味道，剩下的只有蚊子。三天后才被人想起。
“哟，还没死呀？”卷帘门被拉开，刺激的光线打亮了整个车库。
“过来吃点东西吧，一会儿把大家伙的衣服裤子洗了。”痞子慵懒的声音令他恶心。
他拖着身子走出去，站起来的那一刻眼前一花，险些昏倒，手在背后死死攥紧一块发潮的砖头。在经过痞子的那一瞬间，他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那块砖头上。砖头应声碎成了粉渣。
痞子吃痛地捂着出血的脑袋，眼里寒光闪闪。
“给脸不要脸！”他一拳抡在男孩的太阳穴。
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世上？
被打昏的那一刻，男孩脸上浮现出一抹笑。
死了算了。
孤儿院，贫民窟，街头，垃圾堆，窝点......
上次两帮发生争执，痞子扔给他一把小刀。
“你小，不容易引人警惕，我命令你去刺死他们老大。”
“我？为什么要杀他......”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就想死吗？”
“......”
“成功了你就可以安好的活着，不成功......你懂的。”
对峙时，那胖老大分明被几个持刀手下护着，痞子就叫他准备动手了。
他从后面走出来，没人察觉他的存在。胖子被他一刺，烟蒂掉在了地上。
但他还是做不到像痞子描述那样干脆利落。但胖子还是惨叫连连地倒下去了。
人本来是有救的，可对方带的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就是来撑个架势，一个二个眼看着闹出人命了，拔腿就跑。
“怎么办老大？”
“把人处理掉。”
“是。”
男孩眼睁睁地看着抽搐，苟延残喘的胖子渐渐没有呼吸。
就是被世界革去了名藉吧，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个自身难保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同情他人呢？
他深深地呼了口气，却突然被推向了疾驰而来的货车。
下雨了，他倒在黑暗中血肉模糊。
“嗒哒，嗒哒......”
脚步声在雨夜里出现，毫不突兀。
脚步声的声源弯下腰，伸手，猩红的流体从他的黑袍袖里窜出，流入地上模糊的肉体。
“嗜血的魔鬼啊，与他融为一体吧......”
“嗑嗑......”
是骨头，血肉复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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