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咳……”今日一早,白居易就开始又打喷嚏又咳嗽。
想来是昨日独自在院中饮了一晚上的酒,吹了凉风染了风寒吧。
昨日……是自己的生辰。
而微之被贬,却已有半年有余。
那么多年了……自己的生辰都是他陪着过的。每年此时,正当是桐花开遍,月满西楼。自己与他吟诗作画,把酒言欢,直至天明……
可今年……身边却没有了那个熟悉的影子,没有人在他下朝回家时给他煮上一碗微微发硬的长寿面,把他轻轻揽到怀里,啄着怀中人的脸颊,说上一句……
“ 生辰快乐。”白居易轻声念到。
随后又轻笑一声:“ 微之,你看,你不在……也有人祝我生辰快乐的……”
眼眶湿润,想来应是风寒所致,不碍事的。
许多年后……
又是一年生辰,石桌上的棱角早己被岁月磨平,满头白发的白居易执起酒樽,杯里清液泛起一圈圈涟漪。他手腕轻翻,一樽清酒浇在地面上,星星点点的映着月光。
正如故人笑靥,如流星般绚烂又短暂。
恍惚之间以为自己还是少年,还有一人牵起自己的手,说上一句:
“ 生辰快乐。”
待意识回转,温暖散尽,留给自己的时光便皆是苦涩。
“ 微之,你看,你不在……就没有人祝我生辰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