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见楚涣辞收针,贺阳赶忙问。
楚涣辞暗叹一声“他……”
“楚大夫,令尊若是回来了就让令尊为本王开药吧。”
顾卿言这是提醒他不要说实情,楚涣辞顿了顿“王爷自幼体弱,最近过度劳累亏损了身子才引发高热。日后家父给王爷调养调养,没什么大问题。”
“嗯,来人,送楚大夫回去。”
楚涣辞走后,贺阳扶顾卿言起来喝药,见他神经仍然不济柔声道“你好好养身子,府中的事不必你操心,会有管家看着。”
顾卿言知道楚涣辞那样说是想让他不要查探玄甲军的事,但他不得不去做 “嗯。”
贺阳照顾顾卿言了半个月,顾卿言身体也渐渐好转,贺清月天天来找他,倒不是很寂寞。
贺阳从校场回来,换下衣物就来找顾卿言 “卿言,你猜猜我在校场抓到了什么?”
贺阳手背到身后,手上应该拿着什么,顾卿言猜不到,柔声道“你别卖关子了。”
贺阳傻笑献宝一样将手上的东西拿出来,一只同体雪白的猫在他手上挣扎,“它乱跑进校场,被我抓住了,你天天在家无聊,这个家伙刚好可以陪你解解闷。”
顾卿言看那小家伙难受的很,接手抱住“你怎么这般粗鲁,它都在发抖。”想都不要想贺阳应该是一路提着小家伙回来。
“啊!是我考虑不周。那你是收下它了?你喜欢吗?”贺阳一脸期待。
顾卿言安抚着怀里的猫,喜欢吗?以前他也养过一只,被皇帝掐死了,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养宠物。“本王不会……你给清月吧。”
见顾卿言要递回来,贺阳急忙拦住“我们一起养,这就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孩子……顾卿言内心柔软地方被撩拨了一下,眼泪不自觉的掉落。
“哎!你怎么了?别哭啊,不要就不要,我们不养了。”贺阳手足无措。
顾卿言略觉丢脸的别过头,“放着吧。这小家伙也挺可怜的。”
夜色渐浓,书房内灯火曳曳,童月从暗处出来,行礼道“王爷。”
顾卿言只淡淡看了一眼又看向无尽的夜色,“西郊如何了?”
“距离六百里外有个千寨,只是一个小小的寨落守卫却很森严,我猜玄甲军的人一定在寨子里。”
“磨墨。”顾卿言到桌案前,提起笔已经写好一半却停住,皱眉思考良久叹息一声拿起已经未干墨迹的纸放置烛火上,由它燃烧。
童月猛地抬头,焦急不解问“王爷,一月之期快到,若是不给皇帝消息,您的毒……”
“不必担心,到时间进宫我自有办法。”顾卿言放手由那火苗将纸燃烧殆尽。
“不行!”童月脱口而出,发觉自己失态忙下跪“属下失态,只是这半月红不是常人能受,王爷您又体弱,如何能受得住?为何要为一个无关的贺家搭进性命。”
“童月,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嫁进贺家?”顾卿言看着苍白的圆月,眼里却没有光亮只有无尽的黑。
“难道不是皇帝?”
“皇帝指派我来,我肯定要为他办事,但我想“死”谁又阻止的了?”顾卿言有些头疼的揉眉心,他好像确实心软了,本来贺家在他的计划内只是一个不轻不重的棋子,现在要重新打算。“行了,你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