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阳头痛欲裂的醒来,转头就见旁边如玉的面庞。“!”顾卿言怎么和他一起睡,昨天他应该是醉了,没对他干什么吧。
似乎贺阳的动静吵到顾卿言,哼唧的翻身露出白暂的脖颈,脖子上斑斑点点的红痕触目惊心。
“哼……嗯?”顾卿言醒了迷糊着眼看贺阳,“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儿吗?”
贺阳僵硬的下床穿衣耳后根通红“那个……昨天,我们,我,我第一次,如果弄疼你了对不起。”
顾卿言一清早听着无厘头的话懵圈了,什么第一次,在军队里贺阳没喝过酒?感受到贺阳偷偷瞄他的脖子,手覆上指腹蹭了蹭。
下垂的羽睫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神色,“将军今日不是要去接大小姐吗?再不去她可要恼的。”
贺阳听出来逐客的意思珊珊下床,再怎么样都是他失态在先,不怪人家赶人。
“你……你出门注意衣领。”贺阳说完仓皇逃走。
贺阳关门出去顾卿言还在出神,这个人怎么能这么真诚……
“童月。”
“王爷。”童月从暗处出来,见顾卿言脖子的红痕眉头皱起。
“没什么大事,喊韩大夫来。”
童月出去,童瑶进来伺候顾卿言更衣。穿戴整齐吃了早点慵懒的躺在太妃椅上,手上捧着孙子兵法,思绪却不在书上。
沙狼虽然被赶回漠北,但高丽明面上归顺大夏,暗地里却一直与漠北来往勾结,漠北迟早一天会再来,皇帝明明知道却不屑一顾,一心集权,内忧不除……又添外患……
突然一片阴影笼盖住他,抬头便见高大温雅的男子怒视着他“我早几个月跟你说让你来谷里,偏要忍到病发!你是不是作的?”
“大哥,你来啦!”顾卿言放下书笑着递茶水过去,没被领情。
“你别跟我嬉皮笑脸的,现在就和我回谷里!”楚涣辞对这个小师弟又爱又恨,平时乖的时候对你百依百顺,但他认定的事就一根筋,谁也劝不动。
“大哥。”顾卿言苦笑着站起来安抚楚涣辞,“若不是皇帝盯得紧我定是早点回来的。”
楚涣辞皱眉,叹气由顾卿言扶着坐下,握住他手腕要把脉被顾卿言巧妙的躲过去。
顾卿言又给楚涣辞递去茶“大哥,您先喝茶。”
“你别想骗我,若不是严重至极你绝不会喊大夫。”
“我也是学过医的,小病什么的我能自己解决。”
楚涣辞不信那一套,一把攥过手,一摸脉象脸色变得阴沉“那皇帝老儿太过阴毒,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居然下的去手!”
顾卿言收回手拢了拢衣袖“他一向如此,我早不认他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