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短短几天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对于张楚楚来说,无疑是沧海桑田。。张楚楚何许人也?香港警署最年轻的高级便衣警官。青春无敌,面容姣好,事业更是蒸蒸日上。
早在几天前,深得领导信任的楚楚被指派去执行一项任务,那就是去抓捕文物大盗小玩子。
而小玩子这朵世纪大奇葩,不偷金不偷银,偏偏要偷那只带有神奇力量的玉枕。
那小玩子作为从小被培养的大盗,反侦察能力自然而然是她最最基本的职业素养。
那个夜晚,小玩子一边哼着小调子“今天晚上手指蠢蠢欲动,它告诉我机会很不错,出来偷偷。”一边悠哉悠哉地凭本事突破重重防线,来到了博物馆最中心,也就是那玉枕前。
当小玩子看到那通体翠绿,光芒温润的玉枕。她的眼中几乎泛起了绿光,还发出了狼外婆般的笑声。
她迫不及待地走向前去,拿起玉枕又摸又亲,像极了个如狼似虎的中年欲女,抱着一个绝色美男。可是令小玩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忽略了最后一道防线,这道防线便是楚楚。
楚楚扮作文物模特,一直站在一旁,她非常够意思的让小玩子心花怒放地过了阵瘾。
当楚楚脱下假发和外衣拿出警官证亮出身份的时候。说出了那一句她的惯用台词:“你现在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小玩子惊地尖叫一声,强迫自己保持镇静。这样的时候,报名重要,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跑,可是舍不得那只美丽又价值连城的玉枕。于是将玉枕紧紧地抱在怀中。
楚楚自然不能任由她把东西带走,于是上前抓人顺便保东西。可是就在他们一拉一扯间,只见那玉枕发出了奇异的光芒,那是锐利到有些刺眼的红光。楚楚和小玩子两人更是莫名其妙地像是被一股力量吸引到了一个奇怪的空间里。周遭的环境实在不可言说。
她们两个人当然意思不到。在那一个十三星连珠的夜晚,她们因为那一份奇妙的缘分,被卷入了时空隧道,来到了六百多年前的大明朝。
更巧的是,她们落在了太子宫里。她们被命运投射的这个时空,是明洪武年间,1392年的5月。也就是懿文太子朱标的丧期。
小玩子和楚楚一同从屋顶跌落下来,楚楚落地时不幸地被树桩子撞伤了头。当她醒来,别说她的身份,她的任务,她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楚楚反复地问着自己。可是脑子又疼又重,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时的小玩子头脑倒是清醒的,可是他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毕竟像穿越时空这种玄之又玄的事情,完全超越了她的认知能力。
当楚楚在诺大的太子宫里,漫无目的地踱着步子,她见到小玩子时只觉得她很眼熟,却想不起来她是谁,可是却结结实实地被楚楚吓了一跳。“我是谁呀?我到底在哪??你认识我吗?”楚楚拉住小玩子一连三问,配上她那茫然的神情,小玩子仅仅反应了一秒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位阿sir十有八九是失忆了,这也就意味着她小玩子可以逃脱法律追责了?想到这里,又窃窃地笑起来。楚楚急了:“你笑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对吗?快点告诉我。”小玩子决定要捉弄她一番。正色道:“哼,你是个坏人,超级坏,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你样样都会。”楚楚一听,心里猛地遭了一下重击。头更疼了。
这两人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名身着缟素的少年正注视着这两人怪异的举止和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这少年便是皇长孙,朱允炆。眼前这两个新鲜人,让他暂且忘记了丧父之痛。看戏一般盯着两人。
正在楚楚和小玩子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群身着侍卫服的人冲着楚楚来了,为首的人指着楚楚说,“就是她,抓刺客了。”楚楚虽然不明所以,却也看得出这群人来者不善。
此刻她虽然失了忆,身上的功夫还没有丢,她以寡敌众了一会儿,觉得终究不是办法。灵活的爬上了房顶,那帮刺客没有追上,向她射出了箭矢。正当他们以为楚楚变成刺猬,又命尽气绝的时候。楚楚出其不意地拔出射在身上的剑,向下面的刺客投去。
大内侍卫们都生活在明代,不知防弹衣是个什么东西。他们躲剑并惊讶讨论的功夫,给楚楚预留了足够的缓冲时间,楚楚趁机爬下城楼,走向了宫外。
楚楚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从黑夜走到了白天。一整天没有合过眼,又滴水未进。只觉得身子疲乏劳累,可是又不敢休息,那群人昨天像是铁了心要缉拿她,她犯了什么错?她真的像昨天那个女孩儿说的那样是个坏人吗?所以她要被抓。
或许是出于求生本能,楚楚始终提着一口气,并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倒下。
直到前面哒哒地马蹄声传来,一队人马越来越近的时候,楚楚见到为首的男子时,她觉得自己像是被打了新鲜血液一般重新过了过来。只听见她冲着那人大喊:“朱第,朱第。”
只见那男子骑着马走到了她的面前。冷冷地问了一句:“你是在叫我?”
是了,被楚楚呼唤的男子正是当今洪武大帝的四皇子,威震漠北的燕王朱棣。而楚楚呼唤的。则是在她去执行任务之前,向她求婚的男朋友-心理学家朱第。这两个男人,长着一样的两张脸,有着读音相同的两个名字,却是身处于两个时空的两个截人不同的人。
可是此时的楚楚头脑一片混乱,她只记得朱第长着这样一张脸,还向她求了婚。当朱棣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感觉到莫名的踏实,一颗心有了着落,她所有的疲惫和虚弱一涌而上,立马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