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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这一行是没有感情的。

杜柔十六岁就知道，没想到二十六岁还会有所期待。十六岁那年，巡抚大人的儿子对她一掷千金，扬言要娶她过门，回家被老爹打的屁股开花，从此见了她绕路走。

二十岁时她遇上李安生，他说等他功成名就，十里红妆来娶。

一走三年，杳无音讯。

这些年用柳妈的话来讲，白白浪费了大好年华。

一个女人被抛弃多少次才会长记性？杜柔一面苦笑一面看香月楼下来来往往的客人。

柳妈把她拉进屋，“别等了，不会来了。”

杜柔听着柳妈的话，心里滴血般疼痛。他一年前高中了，却迟迟不来兑现诺言，怕是早已忘了她吧。

“妈妈不要说了，付员外不是买我做十三姨太么？”杜柔长得极美，二十六岁有二十六岁的风韵，笑起来惹人怜爱，“柔柔应下了，还请妈妈替我多要点银子。”

柳妈笑得嘴角的痣都飞起来，“你可算是想开了，我就说嘛，那些穷书生有什么值得留念……”

是啊，穷书生有什么值得留念的？三年前杜柔可不是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