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对于每日的夕喆同青因长老的‘相亲相爱’ ,众弟子表示习以为常。
均一在空间里可以待着时间越来越长,陌寒衣淡定表示,根基只有扎实才可以学其他。甚至将均一封去灵力扔进剑池,重伤虽然没有,但每日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表明均一‘倍受关爱’。
同夕喆的境况是大相径庭。日子一天天过去,凌起亚和夕喆,均一三人倒是成了极为要好的朋友,无可厚非。
夕喆抓着均一的手,死死按在石桌上,另一只手则是将药粉均匀撒在伤口上,一旁的凌起亚递给夕喆一白色布条。
“你说说你,怎么老是搞成这样?”夕喆关切问道。
“也就是他了,旁的人连圣祖一面都见不到,真是天大的好运呐!”凌起亚虽嘲讽,而眼中却也是满满的担忧。“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这一身的伤,应该也是挺疼的吧?”
“你们两个都快成老婆婆了,这么唠叨。”均一无奈的耸耸肩。
“不过,好像每次来珩殿都见不到圣祖大人,他很忙吗?”夕喆未抬起头,不经意间问道。
“许是圣祖大人挺忙的。”凌起亚应声道。
“和着你们两个到底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我师尊的?”
“没有没有,我们是来看你的!”两个人异口同声地狡辩道。
“……行吧,其实师尊他是闭关了。”交友不慎,均一讷讷。
三人倒是在候春亭打打闹闹,珩殿也没有那么冷了。
“叔祖,想不到珩殿居然也可以这般有生机,他们倒也是没心没肺的,”洛千夜站在陌寒衣身后,欣欣然道。“叔祖可是想好了,当真要去?”
“嗯,既是同辈人之邀,吾自然会去。”陌寒衣看着均一独自坐在一旁,淡然道知。
“叔祖可曾想过,如此一来,便无法独善其身了。”
“吾从未隐世。”
洛千夜听到回答怔怔,黯然道:“叔祖待均一却是不一般。”本来叔祖断不会像这般模样,至少,冷冷的,小师叔见了,也不会心喜,也好,总是要走出来的。
“吾意已决,汝便去回了那筝光宗主。”
“是,弟子告退。”洛千夜淡漠离开,却在寒星楼处定了定目光,自嘲一笑了之,离开后山。
陌寒衣轻声来到候春亭,倾身端坐椅上,淡漠看着三人。
“见过圣祖!”“见过师尊!”
陌寒衣颔首示意,出声道:“你们是吾徒的好友,也是吾的后辈,日后不必再向吾行礼。”
三人相视一笑,点头称是。
“过来。”
均一忙坐前来,而夕喆则拉着凌起亚先行告退,离了珩殿。
在去往简学宫的路上,夕喆一直心事重重。
“夕喆,怎么了?”
“无事,该是我多想了,我们快去上课吧,今天是师父的制药,去晚了,可就连位子都会没有的!”夕喆压下忧虑,拉着凌起亚赶忙往简学宫奔去。
“师尊,夕喆已经帮我把伤口处理好了,起亚也给我留了药,这玉肌丹还是请师尊收回去。”均一小心翼翼地看着陌寒衣。
“收进你的空间去。”陌寒衣不动声色。
“是,师尊。”说着收进,两人间却不知该说点什么。
“师尊,来找弟子,可是有什么事吗?”
陌寒衣一记眼刀,均一赶忙噤声。
“三日后是筝光宗主的结婴大典,先宗主是吾世间仅存同辈道友。”
“也就是说,筝光先宗主前辈邀请师尊去?”
“嗯,吾应下了。”
!均一不可置信的看着陌寒衣,想要从陌寒衣脸上看出些什么。
“吾徒与吾同去。”说完站起身,施施然向望月阁走去。
均一怔在原地,坐在石桌前,手中拿着茶杯把玩,玩味一笑。
筝声明书记,光音暗香疏影。同名一般,此宗门内,只收女子。筝光宗为后起之秀,历程初,位宗主,名为:“月韵歆”。筝,笛,箫,以乐攻,以乐守。
均一站在珩殿主殿上,等着师尊。百无聊赖,虽说着是去道贺,可是为何连寒衣圣祖也会前去,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左右想着居然连师尊何时站在一旁都未曾察觉。
“你便这般去?”陌寒衣轻皱眉头,看着均一。
“有何不可?”均一低着头看看自己,而后抬起头,怔了神。
一青丝被琉璃金冠束起,留半身寒意轻披于后。不同往常的玉树白衫,换了一身立领披帛的赤霞玄衣。未曾变得是仍在腰间系着的青玉平安扣。
“……过来。”说着便拉着均一进了内室,主殿后共又有六室三厅,直直拉开衣橱,道:“选几身,吾在外面等你。”说完,就放开手离开。
均一还是怔怔,走上前,仔细的挑选起来。这衣服倒也是种类繁多。恍惚间感觉自己回到了煜魔宫一样,被君忆琛忽悠的打扮。真是离开太久了,倒是有点想他了。如此想着就拿起一身燕居立领云幡,金丝勾边,淡色流光。快速收拾好,理理头发,就走了出来。
陌寒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端起茶轻啄一口,轻敲茶盖,静静的。
“师尊。”均一走上前,轻声道。
陌寒衣抬起头,一瞬间失了神,又很快回过神来,淡淡点头:“恩,如此这般便好。可拾掇无遗,我们便出发吧。”
均一应了声,便一前一后跟着陌寒衣离开珩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