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是不是,死了……
看着面前,嘴角带着点笑意,若是忽略其偏心口的一个血洞,倒也可以觉得他是在做*梦,可能是看见什么心心念念的了吧!真是太倒霉了,这个筮神境里怎么什么样的东西都有我只是想找个静静的地方,思考而已,真是晦气!干脆杀了好了,真碍眼!啧!好烦!君易邪那个混蛋,我干嘛要操心!
“咳,咳咳咳 ,好冷~”“什么?”夜旨探下身,“喂!没死吧?”只见那人颤了颤睫羽,又昏厥过去。“算了,抓回去试药好了 ,真是倒霉。”话毕,双手掐了个空间诀,那人就消失不见。而后,微微一笑,想着,也罢,不管了,还是继续做我的咸鱼好了。只怕到时候,到时候再说吧。想那么多干嘛,真是,烦死了!想着便不想了,倒是在湖边的石头上坐下,冥想起来。
湖面上波光粼粼,风儿玩闹似的,在湖面上点起阵阵涟漪,波纹越荡越大,激起水浪,一阵一阵冲激着夜旨冥想的岩石,岩石上不消半刻,碎了,夜旨轻点云步,站在离湖不远,眼神微冷紧紧盯着湖面上的血衣少年。夜旨一手覆于身后,警惕地看着欲走越进的血衣少年,离三尺停住了。许是昏迷太久,脸色显得越发苍白,唇瓣也无血色,就像一个精致的玻璃人偶。“你是谁?”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响起,夜旨收回打量的目光,轻声笑着,“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我,咳,咳咳咳!”只见那人跪倒在地,双手抱着头,神色痛苦,嘴角溢出血丝, 血衣变得更加红艳。夜旨忙上前,手化出止血丹赶忙让他服下,又牵过手来,把上脉,说着:“不痛不痛,一下就好了。”话说回来又发现不对劲,算了,还是看脉象,再低下头,闭眼细细把着。那人的眼睛里闪过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夜旨抬起头,双眼平静的紧盯眼前人,满身血污,衣裳单薄破旧,蓬头散发,眼神不似方才的清明,有点迷茫。夜旨站起来,那人用手抓紧衣角不让离开,定了定心,柔声道:“你,你还记得你是谁吗?”那人低下头去,未言语。只是抓着衣角的手还是紧紧地。“算了,可能傻了,真是太倒霉了,好心帮忙被嫌弃,去个迷境捡到个半死不活的,冥着个想居然被人偷袭,又发现捡到的竟然是个傻子。真是太不顺心了。”“哥哥。”“啊?”那人一拉,夜旨顺势被怀抱住,下巴抵在夜旨的肩窝上,“你,你放开!”“我不要,我一放开,哥哥就走了,”手紧了紧,“哥哥,不走好不好?”说完,夜旨就感觉到肩窝一重。“你,先放开我,好好说话。”总算是理解君易邪为什么总是绷着脸了,抱着的人不发声响,夜旨才发现原来是睡着了,真是,算了 等他醒了再好好问问。把人扶正,恍身进了随身空间,放在软榻上。这身血衣,碍眼,好人做到底了,再掐个清身诀,血迹没有了,衣服破成这样子啊,双手伸向少年的领口,却不察把衣领扯得更矮,看见精致的锁骨,再往下,不行,猛地缩回来,算了,还是他醒了自己换吧!自说完就起身,离开了空间,还颇为贴心的掖了掖被角。
夜旨一离开,少年便睁开眼,望了望四周,无声一笑,一张一翕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体力不支 沉睡过去,一抹淡笑倒是显得格外安心。香炉里燃着的兰芝花,散发着阵阵兰香,美好而恬静。
这一睡便睡了四个时辰,再醒来,伤口敷了膏药,衣裳也换了身玄色的长衫,眨了眨眼,无措地望着四周 ,像个不谙世事的幼童,正襟危坐在软榻上 ,夜旨从外面进来就看见这副模样。笑了一声道:“怎么样?”看着面前的少年,夜旨也不知道怎么了,心情大好,倒是颇有闲情逸致。少年乖巧地低了低头,细语道:“哥哥,很好。”噗,咳咳咳,行吧,还给我捡了个弟弟。“嗯,既然没事了,试试能不能起来。”还不忘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来搀扶,少年颤颤睫毛,掩饰了眼里的寒意,再抬头时便是乖巧的望着夜旨,“哥哥,你看我。”闻声与其对视,少年的眼睛,瞳色较浅,就像落日余晖,暖暖的。夜旨的眼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杏目里有点点星星,望着少年,也是柔情蜜意。而心里是如何作想却又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