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辞竹眼眸颤了颤,尝试着避开那双盈满自信的眼睛,无果,于是悄然坐直了身形。
司徒辞竹我要怎么信你,谁知道你是不是那些人派来的。
那些人,给他下毒的那些人。
万俟舒言呵……
她轻笑一声。
白兮不是吧兄弟,你真的中毒了啊?
白兮有点惊异。
这些天虽说骚扰着他,但终究是不太放心他的医术的。
在有人求上门的时候,也就没有继续烦他。
因此,他是亲眼目睹了他的医术的。
非常人可比。
谁知道,有着这样高超医术的人,身上也带着解不开的毒素。
万俟舒言你想怎么检验?
司徒辞竹我……算了。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只是看着那双眼睛,他奇怪地觉得,她不是那些人。
说不上什么感觉吧,就像万俟舒言潜意识里觉得白兮不会伤害她,他也觉得万俟舒言不会伤害自己。
白兮……
白兮目瞪口呆。
虽说那丫头确实很讨喜吧,但他没想到,万俟舒言就直视了他几眼,司徒辞竹就妥协了。
早知道他也来!
司徒辞竹你想留在医馆帮工?
不像别的医馆,取了些哗众取宠的名字,他的医馆就叫医馆。
狂草的墨迹,展现出主人不羁的性格,挂在门前,日晒雨淋了不知多久,墨色已有些斑驳。
万俟舒言暂无栖身之所,尚有一技之长,故为此计。
司徒辞竹点点头。
他转向白兮看了一眼。
白兮苦逼兮兮看着他,满眼都是控诉。
司徒辞竹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
司徒辞竹那你上任第一件工作,去给他看看他老母亲。
万俟舒言……
万俟舒言一顿,手里的药渣撵成了灰。
然后才点点头。
白兮不是吧,你这么相信她?
司徒辞竹不,试试水平,行的话就录取。
万俟舒言……
白兮……
行吧,拿他家老母亲的生命来试验一个员工。
他能答应吗?
能吗?
他……妥协了……
万俟舒言什么时候走。
白兮可怜兮兮地看她一眼,忍了许久,拼命压着想要打司徒辞竹一顿的冲动,朝万俟舒言微笑了一下。
万俟舒言……
白兮……后天……
白兮……最早后天……
万俟舒言……
万俟舒言忍了又忍,总算没把她入职的第一关给弄死。
司徒辞竹那你先说一下症状。
白兮好……
这次有了肯定的答复,白兮没再隐瞒。
详细介绍了病人的症状,然后安安静静搬着小板凳坐在一边听两人讨论。
万俟舒言虽然是外来人,但就她刚才在医馆里的观察,逐日大洲里的药草和她曾经生活的地方差不了多少,就是名字不太一样。
乱七八糟的。
但她凭借经验,成功和司徒辞竹讨论了几个时辰。
司徒辞竹是中毒了。
万俟舒言基本可以确定。
万俟舒言到时候再看看具体情况,估计差不了太多。
司徒辞竹嗯。
根据白兮的描述,这毒挺麻烦,几乎可以抵得上他身上的了。
如果万俟舒言真能解了,那别说入职,就是吃白饭他也愿意供着。
刚回来的小药童惊奇地看着他们讨论了几个时辰,期间去把白水煮车前翻热了几遍,最后车前草同志光荣煮烂了。
司徒辞竹也不嫌弃,兴奋地就着煮烂了的车前汤喝。
司徒辞竹介绍一下,这是你师妹!
万俟舒言……
万俟舒言白痴。
司徒辞竹啊不,你同事……
司徒辞空啊?他不是……
小药童的瞳孔都放大了,惊讶根本盛不住。
万俟舒言这医术,确实不需要跟着他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