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驯服睡猪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故事。
后山禁地,没人敢到随便走动。因为没有人,所以就没人发现和告我密。
流歌那里的灵芝盆面那么大,我随便摘一点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如果采回去,让坐天谷的厨子帮我做个灵芝汤喝喝,估计必定新鲜美味得不得了。
就在拔动一颗灵芝时,我遇见了睡猪。它看起来又小又可怜,躺在灵芝底下休息,突然被我拔走了灵芝房子,它怒了,一下子长大了数倍。
我见它突然变大,吓了一跳,然后,想也没有想,就用脸盆大的灵芝压住它,防止它继续变大。
它在灵芝底下嗷嗷乱叫,一组组火焰从灵芝底下喷出来,我还是不放。
后来,灵芝被烤熟了,香味浓郁,我们俩忘记了打架,一人一兽开始分食起灵芝来。
就这样,不打不相识。
经过我的百般威胁利诱,它乖乖地从了我,变成了我的宠物。
天黑透了,睡猪也饿了,从口袋里跳出来,眼睛里发出饥饿的光芒,示意我去找食物。我用小草结绳,网住了两只肥山鸡,然后,睡猪吐出火焰将它们烤熟了。一人一兽各一只,津津有味地吞食起来。
月亮上来了,我们已经占据了一只熊精的家——一个温暖安全的大树洞。
熊精被我威胁跑了,暂借一晚。梵天门附近的妖精都是善良胆小的,要不然,梵天门也不会允许它们存在。
睡到半夜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头渐渐的痛起来,呼吸也渐渐变得困难起来。我翻个身,靠在睡猪身上,枕着它雪白的爪子。
睡觉前,睡猪应我的要求变大了来给我壮胆,第一次在梵天门外过夜,难免心里有点发虚。
突然,想起傍晚时分的那个结界的少年的话,梵天门关了,你今天晚上应该怎么熬?
流歌真的好像在煎熬,头越来越痛,呼吸越来越微薄,寒冷,仿佛处于冰天雪地中,生病了吗?
流歌我从来不生病的,我可是在师父的药澡下泡大的,身体好得从来没有感冒过。为什么会这样呢?
空气越来越稀薄,温度越来越寒冷,意识渐渐的涣散了。
未知男子“流歌,坚持……只是一晚上而已……明天梵天门开了就会好的……流歌……”
是谁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话?是谁?好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
未知男子“流歌,天快亮了,再坚持一下就好了……流歌……”
这个声音温柔又动听,熟悉又陌生,仿佛在哪里听过,是白天的那个少年吗?
整个夜晚火焰般的温度不断地灼着我的身体,寒冷渐渐远离而去……
当我醒过来时,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袭红衣的师父。她的眉头轻蹙,脸上有止不住的担心,那张风韵半存的容貌,细看,竟憔悴了些许。
流歌“师父!”
我心虚地叫了一声,昨天晚上没回梵天门,她肯定是气坏了,今天不知道要怎样罚我。
师父,羽雪山庄庄主“流歌……”
师父的声音有点哽咽。
我才打量四周,什么时候回到了梵天门?
现在正躺在沐雪山庄自己粉红色的柔软的大床上。怎么回事?
流歌“师父,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天门已经关了,我不是故意不想回来的……”
我赶紧解释道。
师父,羽雪山庄庄主“流歌,你能活着真好……你的法术低,你昨天没有回来,为师还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
师父慈爱地望着我,眼里噙满了泪水。
汗,师父真的有点奇怪嗳——
我偏了偏头,面前的一面镜子里显示出床上躺着的一块黑炭。
我吓得腾一下子坐起来。
流歌啊——
一声尖叫响彻沐雪山庄。
声音是从我的嘴巴里发出去的,我房间上方屋顶的瓦砾都碎了好几块。
我不可置信地跑到镜子前
流歌我,我为什么变成了一块黑炭?
头发烧得长的长短的短,身上是黑乎乎的一片,有的地方皮已经烤焦了……脸上更是惨不忍睹,花一块,黑一块的……
我的形象啊!
捶足顿胸啊!
流歌哪个混蛋,趁我昏迷了烧的我?
我身边会喷火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睡猪那个小混蛋!公报私仇……
师父,羽雪山庄庄主“流歌,不要担心,只是灼伤而已,为师用草药给你泡上一个月就好了。为师现在倒是感谢这个灼伤你的人,要不然,你很可能就熬不过昨晚……都怪为师不好,不应该给你挂牌……”
师父开始低泣。
流歌“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七岁来对待我们一直严厉有加的师父竟然哭了?
师父,羽雪山庄庄主“梵天门的规定,入了梵天门必须过二十年后方可挂牌出入,那是因为梵天门的弟子都受到过诅咒,不满二十年出门并且晚上不归者将会突发冰毒……都怪为师太宠你,让你过早的得到腰牌,而昨日梵天门戒严,提前关了天门……”
师父道出原委。
流歌“什么诅咒术?还有为什么要提前关天门?”
越来越多奇怪的事情了。
师父擦干眼泪恢复到如常,敷衍我道
师父,羽雪山庄庄主“你还小,这些都是梵天门的秘密,等长大一些再告诉你。挂牌我先没收了,你以后不要出去了……”
这个我没有反对,就算给我挂牌,让我现在出去,我这副样子也没脸见人吖。
不过,师父躲闪的样子,让我的好奇心大增。
空气越来越稀薄,温度越来越寒冷,意识渐渐的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