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箭刺到他的身上,他毫发无伤。
树叶仍旧是树叶,树叶是伤不了人的,所有一切都是幻像。
月漓“其实,妖怪也没有我长得帅!”
他嘴边的笑容渐变成透明状,晚霞褪尽,他说话的样子很恍惚,连他话里的臭P意也一并地吞噬走了,只留下美好的东西。
流歌“小样,给你三分颜色,你还开起了染坊?”
我打击他
流歌“是不是想进我们梵天门啊!如果想进的话,我倒是可以帮帮你,不过,你得收起你的臭P样……懂了吗?”
月漓“你是梵天门的弟子?”
他脸上仍旧淡漠明亮的表情,不经意地反问。
流歌“当然,我乃梵天门沐雪山庄医仙大人座下最小的弟子,我的名字,你听好了,如雷贯耳的,非常动听的,侠气满天的,琅琅上口的,无人能比的……”
我把头脑中所有的形容词全部搬了出来。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随口接了一句
月漓“流歌。”
我的下巴掉下来了,两眼瞪圆如铜铃,眨了一眨,不可思议地问
流歌“你、你、你怎么知道?”
月漓“你的腰牌上不是有名字么?”
他仍旧以那个姿势靠着树,目光投放到远处的梵天门上。
我低下头,看了看腰牌,上面清楚地写得流歌两个字。
漓歌讲解员挂牌其实也是有好处的,牌子就相当于出入符,象征着能随便出入梵天门。
漓歌讲解员一般进入梵天门二十年以上的人才有资格挂牌,意思是说,一旦进入梵天门,二十年后才能再出来。
师父说我从出生就入了梵天门,至今为止也才十七年,却在十岁那年就可以挂牌了。
因为师父的特许,但要求必须每晚都要回去。
我一向都是把牌子挂在腰间,目地在于想向同门的师兄姐妹们炫耀炫耀的,今天看起来,失误了一次。
流歌“呐,你知道我的名字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赶紧收起我的腰牌。他没有收回目光,只是用余光看了看我,没有回答,径直走向树林,那样子对我轻视之极。
流歌来梵天门拜师的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P小子,居然敢对我梵天门沐雪山庄最得宠的小弟子流歌我不顾一屑?
反了,反了。
我追上去,用花墙拦住了他
流歌“喂,小子,你还想不想进梵天门?敢这样忽视本小医仙?晚上睡觉怕不怕蜈蚣咬你吖!”
他停在了花墙面前,转身看我
月漓“谁说我想进梵天门了?”
流歌“你不想进?那你干嘛和这些人呆在一起?为什么守在我们梵天门外?”
肯定是骗人!
月漓“远眺……”
他闲闲的声音仿佛在说自家门前一样。
流歌“不准!”
我两手叉腰,嚣张地回他。
他淡然道
月漓“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梵天门关了,你今天晚上应该怎么熬?”
流歌“什么怎么熬?我已经长大了,是大人了,我随便找个树洞住一晚上,明天开了天门就回去……”
他的话可真奇怪,虽然我从来没有在外面过夜,但我至少想过一百种在外面过夜的方法。
他见我如此答话,耸耸肩,表示与他无关,他也不想多管闲事的样子。他跨过花墙,越走越远。
漓歌讲解员同样,花墙也是一种幻像,沐雪山庄其实没有真正的攻击性的武功,基本上都只是运用植物作为幻象而已。
不过,师父说,等修炼到一定程度,幻像就会变成真实。但这永远也不可能出现在我的身上,因为我很懒。
懒人的愿望是,如果每天能少打坐一会儿就好了。
流歌“喂,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在后面老远冲他的身影喊道。
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两个字,“月漓”。
原来你叫月漓啊,我心里默念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