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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堂堂初登舞台

[德云社]碰巧与你相遇

宴会后,于谦带着郭云巧去到员工休息室,推开门,里面的员工一看是老板来了都赶紧站起来问好,“大家都干自己手里活,不用管我,小孟出来一下。”于谦对着里面说道。

  “哎!干爹,您找我。”孟祥辉从休息室走出来,就看见于谦和跟在他后面的郭云巧。

  “小孟啊,德云社不是快开始招生了吗,我从你郭叔那借来一个人,给你补习补习,巧儿丫头你刚刚也见过了,给你说,巧儿丫头可是德云社大师姐,六岁就跟着你郭叔学艺,基本功是相当的好,正好,这丫头的戏也快杀青了,趁此机会你跟巧儿丫头学习学习。”

  “谦儿哥,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厉害,我还怕,教,不好呢。”

  “小郭老师,您能教我是我的荣幸,教差了也是我自己没认真学。”孟祥辉知道能得到于谦的认可,一定不只是因为她是郭德纲妹妹这个原因,她本人能耐也一定不差,在网上找视频的时候也看到过她说相声和唱太平歌词的视频,不得不说,基本功,确实厉害。

  “那你们年轻人聊,我回去陪老婆孩子去了。”于谦说完就离开了,留下了郭云巧和孟祥辉两个人面面相觑。

  “小郭老师,别在这站着了,去我办公室吧!”孟祥辉引着郭云巧向办公室方向走去。

  “行,正好,让我看看你的,基本功,还有,我比你小,你别叫我小郭老师,都把我喊老了,我不是说了你叫我巧儿就行,或者,小蓉儿。”郭云巧这也许是头一次这么希望别人叫自己小蓉儿,自从有了艺名以后,郭云巧都不让哥哥叫自己‘小蓉儿’。

  “行,巧儿,坐吧。”孟祥辉让郭云巧在自己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无奈地看着这个一直纠结于称呼的女孩。

  “孟哥,你对相声了解多少,不多也没关系,这些你以后进了德云社可以慢慢学,我主要是想看看你的,基础,再想一想怎么帮你补习。”郭云巧想了想,现在不从事这行的人,基本对相声的理解就在好笑这一层面上,所以就想问问孟祥辉的看法。

  孟祥辉跟郭云巧说了说他对相声四门功课的了解,又背了几段他自己跟着网上的视频学习的贯口和太平歌词。

  郭云巧瞪大两只眼睛看着孟祥辉,“怎么了,我哪里说得不对吗?”孟祥辉是个挺胆小的人,看见郭云巧这个表情就开始有点慌。

  “不是不是,超乎我的想象,比我想象中好太多了,我以前给那些刚进德云社的学员上课的时候,他们都没有你的,基本功这么好,其实你不用我补习也准可以进德云社。”

  “谢谢你啊!”得到将来大师姐的肯定,孟祥辉有些害羞。

  “下个星期我的戏就sha青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的练习室我给你补习,基本功虽然不错,但在个别字的发音、断句和唱歌的发声上还得给你纠正一下。”于老师既然跟自己说了给他补习,就是想他能在招生的时候拔得头筹,尽早拜师,他自己也是对这行真感兴趣,正好自己的练习室空了好久了,趁此把它收,拾出来。

  “我随时都有空,年后我就不在这当,大堂经理了,您给我打电话就好。”

  “好!”看着兴奋得有些可爱的人,郭云巧不禁弯起了嘴角。

  郭云巧,戏杀青后,就专注于给孟祥辉补习,两人年龄一样大,共同话题也多,再加上郭云巧这个常年说相声,难得台下话也多的人,不久就熟了起来。

  “孟哥,你教我弹,吉他吧!”郭云巧自从看过孟祥辉弹了一次吉他后,就开始缠,着孟祥辉让他教自己弹吉他。

  “巧儿,我这断句好像有点不太对,我顺不下来,你帮我听听。”孟祥辉转移开了话题。

  “孟哥,你教我弹,吉他吧!”郭云巧不为所动。

  “巧儿,你说我学太平歌词是看你的视频好呢,还是看张云雷的呢?”孟祥辉拿出绝招。

  “当然是看我的啊!”就在孟祥辉以为话题转移成功的时候,郭云巧又开口了,“孟哥,你教我弹吉他吧!”

  “巧儿,你怎么又突然想学吉他了。”鉴于上次郭云巧说想学B,box,结果教了她两天就si活不学了的经验,孟祥辉不敢再轻易答应郭云巧教她什么东西了。

  其实郭云巧不是那种轻言说放弃的人,上次说想学B,box纯属心血来潮,学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根本不感兴趣,就si活不学了,但这次不一样,她对吉他是真的感兴趣,再说自己从小到大也学了怎么多年三弦了,学吉他应该不难,这不,郭云巧这倔劲儿又上来了,“孟哥,你就教我吧,我保证这次我一定不半途而废,求你了。”

  “巧儿啊,我有时候都怀疑咱俩到底是不是同龄人,行,我教你,作为交换,我考上德云社后,第一次上台你和我搭档。”

  “好一言为定!”郭云巧笑着看着孟祥辉,她那是也没想到以后两人之间会发生那么多纠,葛。

  到了德云社招生考试这天,早上的玫瑰园本来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却被一位女子的声音打破,

  “哥!我昨天晚上看剧本看到凌晨三点,你就让我睡会儿吧!”郭云巧躺在沙发上,不论郭德纲王惠怎么劝都不愿意起来。

  “快点起来,今天招生,你过来帮我看看人选,你眼光好。”

  说到这,郭云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这两年自己虽然上台少了,但相声圈那些事儿她还是清楚的,再加上最近德云社内部一些人也不大安分,作为大师姐,她理应去帮自己哥哥。

  今年招生是在天桥举行的,刚到剧场,就看见外面围了一大批等着面试的人,这些人,真正能熬到最后上台演出甚至成角儿的又有几个呢,大部分不过是觉得有趣罢了,有几个是真正体会过练功的枯燥的。

  “巧儿,进去吧,大师兄也到了。”栾博,现在应该叫栾云平,进入德云社后成功成为了现在郭德纲的御用司机和郭云巧闺蜜的合法丈夫,看着郭云巧在这发呆就提醒道。

  “知道了,栾哥,我这就进去。”

  进了剧场看见郭德纲和于谦坐在正中,两边坐着师叔师爷辈儿的人,曹云金坐在后一排,郭云巧走过去一一问好,自觉走到后一排在郭德纲身后坐下。

  “哥,张师爷呢?”郭云巧从小就和张文顺老先生关系好,郭云巧开始说相声的第一场又是和师爷搭档的,之后郭云巧落单的时候,经常是师爷跟她搭档演出。

  “张师叔身体不舒服,他家离这么远,路上我也不放心,我就让他在家休息了,你抽空去看看你张师爷。”

  “嗯,我知道了,今天下午我就去。”

  郭云巧看着自己手上这一大摞的报名表,听着台上的表演,觉得十分的头疼,这都二十个人了,没一个正儿八经的,都是来凑热闹的,什么时候到孟哥啊,就在郭云巧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上来一位有些胖胖的男生,“各位老师好,我叫张立民,来自黑龙江。”

  “我记得这孩子,你都来了第三回儿了吧!普通话好了不少啊,这次要表演个什么?”郭德纲看着他,想起来这个已经被拒绝两次的孩子,看来这孩子回去好好练了普通话,这,比第一次来的时候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次给各位老师唱一首京韵大鼓《剑阁闻铃》”

  待他唱完,郭德纲回头问郭云巧,“巧儿,你觉得怎么样?”

  “还不错,虽然没系统学过,在韵律上还差点儿,但是个可塑之才,不过哥你说了算,又不是我收徒。”郭云巧适时地跟郭德纲开了个玩笑,让气氛别这么紧张,她看出站在台上的那个小哥哥有些紧张。

  “师父,他这也没练过基本功,我觉得不大行。”曹云金在看到自己选的几个人都没被选上,郭德纲也不问自己意见一直在问郭云巧,就有些着急。

  “师哥,这是师父收徒弟,又不是咱俩,最后还得师父决定不是吗?”郭云巧不想让师徒关系闹得太僵,就开口提醒道。

  “孩子别紧张,他们这斗嘴斗惯了,你别往心里去,”郭德纲看出这孩子因为后面两人的对话有点紧张,“这孩子,我收了,就凭你这来了三次都不放弃的精神我也收了,以后在社里好好学,你去后台找栾云平吧!”

  “谢谢先生!”张立民立刻兴奋地跑去了后台。

  陆陆续续,自己手里的报名表都下去一大半了还没有看到孟祥辉,郭云巧心里有点儿担心,心想他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吧,连带着面试也不好好看了。

  终于在郭云巧想要冲出去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孟祥辉走上了舞台,看着在台上站定的孟祥辉,郭云巧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和嘴型。

  “各位老师好,我叫孟祥辉,来自哈尔滨,我准备了一段《八扇屏》。”

  孟祥辉背完后,郭德纲问道,“会唱吗?”

  “嗯,会几段太平歌词。”说完孟祥辉就开口唱了一段《鹬蚌相争》。

  “巧儿啊!”听完他唱的太平歌词,郭德纲转头喊了一声郭云巧。

  “啊?师父,怎么了?”沉浸在给孟哥打节奏中无法自拔的郭云巧瞬间回神儿。

  “教得不错。”郭德纲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在场的除了于谦和郭云巧都一脸雾水。

  “孩子说得不错,唱的也不错,去后台找栾云平去吧。”

  “谢谢先生。”孟祥辉鞠躬去了后台。

  “哥,我走了。”郭云巧小声地跟郭德纲说道。

  “你干嘛去啊?”郭德纲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您不是知道吗?后面也没什么需要看的了,我去后面找栾哥,帮他登记。”

  “去吧去吧!”郭德纲朝郭云巧挥了挥手。

  郭云巧偷偷摸摸溜到了后台,栾云平看见郭云巧来了,“呦,巧儿来了,赶紧过来帮我登记一下。”

  “您自己个儿弄吧,我不是来找您的。”郭云巧径直走过栾云平,在栾云平怨恨的眼神中走到孟祥辉旁边的座位坐下,“孟哥,我就说你一定能过,要不要请我这半个师父吃个饭。”

  “行,改天我给你,做好了带来,你说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学学做饭,自己在外面的时候饿了怎么办。”孟祥辉无奈地看着郭云巧。

  “所以,我需要一个会做饭的人来养活我,不然我就饿si了。”其实郭云巧是会做饭的,不过就是懒,有人给她做坚决不会自己动手,别说什么就是想让孟哥给自己做,这孩子从小在男人堆儿里长起来的,现在压根就是把孟祥辉当哥们来处。

  孟祥辉的基础好,入社不久就赐字孟鹤堂,郭云巧还调侃他,这名字好甜啊,有了第一次登台演出的机会,郭云巧还记得当时的承诺,孟鹤堂的舞台首秀成功让大师姐给自己当了一回儿捧哏。

  “孟哥,你别紧张,你练了这么久肯定能行。”郭云巧看到坐在后台两眼发直的孟鹤堂,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第一次登台的场景,应该也是这幅模样吧,“吃一颗糖,我平时上台前紧张就会吃颗糖。”郭云巧吧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孟鹤堂手里。

  “一会儿,本子里怎么写得你就怎么演,演错了有我给你兜着,你还不相信我吗?赶紧再看看词儿,一会儿就开场了。”看着吃了糖的孟鹤堂表情缓和了下来,就让他赶紧做准备,由于是首次登台,两人的节目排在了第二场。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大保镖》,表演者孟鹤堂,郭云巧。”

  两人走上舞台,在桌旁站定鞠躬,孟鹤堂看着台下的人紧张的心情又上来了,回头看了郭云巧一眼,郭云巧回给他一个坚定的眼神,孟鹤堂深吸一口气,

  “相声大会一场接着一场,换我们俩来给您说一段。”

  “让上一对下去休息休息。”

  “您大伙可能对我们不大熟悉,我给大伙介绍介绍,站在我旁边这位啊,是郭云巧郭老师。”

  “哎,您老师,您捧了。”

  “相声说的着实的不错,您看看我,看得出来我是干什么的吧!”

  “您不是说相声的吗?”

  “不,您再看看,看看咱这体格,这肱二头肌,这大,臀肌,这…肾,肌。”

  “嗯,不错。”

  “哈哈,看出来了。”

  “多少钱一斤,新鲜不?”

  “这绝对新鲜,不多要,22块钱一斤,去去去,我搁着卖猪肉呢!”

  “那你让我看你这腰‖子和后‖臀‖尖干嘛啊?”

  “你这还是猪肉,看出咱是干啥的了嘛?”

  “看不出来,您从事哪行的呀?”

  “我是练武的。”

  “芭蕾还是拉,丁啊!”

  “哪个wu,我这是武术的武,练武术的,没看出来吧。”

  “真没看出来,就你这小体格还练武术。”

  “咱这体格怎么了,好着呢,看咱这胳膊,你怕不怕。”

  “我怕我怕,我怕他折喽,您轻点儿。”

  “看来今天我不给你露一手气功是不行了。”作势蓄力。

  “气功?您还会气功呢?”

  “瞧好了!”蓄力推出,两人已经做好了台下观众不配合怎么去接了,结果台下观众配合起来了,两人也就放心演下去了。

  “您也是宠孩子。”

  “我这招这么厉害了吗?”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有没有什么真功夫。”

  “有啊,说起这功夫,就不得不提我的老恩师,冰糖老先生。”

  “冰糖老先生?这是个什么名字?”

  “复姓东方,复姓诸葛,我们老师复姓冰糖。”

  “叫什么啊?”

  “法号——葫芦!”

  “这不就是冰糖葫芦吗?北京城小胡同里,到处都见得着,用得去山上拜师吗?”

  ……

  ……

  “就听‘哐哧’一声”

  “您把贼,sha了?”

  “我把牛,zai了。”

  “去你的吧!”

  两人鞠躬下台,郭云巧拍了拍孟鹤堂的肩膀,“孟哥,说得很好!”

  孟鹤堂看着笑着的郭云巧,忍不住抱住了她,“巧儿,谢谢你!”

  “不用谢,孟哥,这都是你自己的努力。”郭云巧淡定的回答道,如果忽略她那红了的耳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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