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开小灶
（前方时间线加速预警）
我们的大师姐在复试名单中看到自己名字后并没有跟自家闺蜜和她男朋友出去吃饭，即使有人请客，也压不住我们大师姐不想当电灯泡的心情，心里不断安慰自己：我还小，我还小。
没捎带谁，就在说卢玥年纪大，哼！
之后的复试、面试也在我们大师姐的各方帮助（划掉）勤奋努力下通过了。
高考那天，王老师再次出动艺考护航小分队加上她自己一起在校门口守候，郭云巧表示自己艺考已经通过了，高考只要正常发挥就没有问题，至于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对此我们王老师的回应是：我家第一位即将成为大学生的孩子，必须高调一些。
高考成绩出来后，郭云巧没有正常发挥而是超水平发挥，幸运地以艺考第一、高考510的高分考入了中央戏剧学院，郭云巧学校文科实验班的班主任表示要不是郭云巧一定要走艺术生，我一定把她弄到我们班来，实验班的学生考得还没一个艺术生的分数高！
大学的生活，对于郭云巧来说唯一的区别就是，她有了更多的时间去小园子演出，学校里因为年纪小还是没几个朋友，交到的唯二的两个朋友，一个是男生，一个不在同一个宿舍，同宿舍里也只是点头之交，这就导致她往小园子跑得更勤了，到了大二就直接就办了校外住宿。
“你俩今晚有空吗？去天桥听我说相声吧！”郭云巧日常致力于向两个南方朋友推荐自家的相声，尽管两人从来没有答应过。
“我对相声也不感兴趣，不去。”张俪回答道，三人都是很熟的朋友，说话直接一些也习惯了。
“清蓉啊，你这是今天第五次问我俩去不去了。”王凯无奈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六岁的同学。
“你俩去吧，你说你俩晚上也没事儿，在宿舍待着也很闲，去看一场相声，还能愉悦一下身心，对不对？”
“你请我们俩吗？”张俪问出了一句直击郭云巧心灵的话，要知道我社演员的钱都是镶在肾上的，请人听相声，自家得少赚多少钱啊！
“张俪啊，你还不了解她，怎么可能请我们听呢。”王凯的话似乎又在郭云巧心上扎了一刀。
“行，我请，我请还不行吗~，你俩就去一次吧！”郭云巧站在两人面前撒着娇。
“今天晚上你有什么活动吗？以前我俩不想去你都不说什么，怎么今天这么积极？”
“唉！今天晚上我演新活，我以前没演过，又因为辈分的问题我的节目一般都比较往后，我怕自己演不好，观众都走了。”郭云巧心想：我为了让你俩去听一次相声，我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唉！
“行，我俩去还不行吗！”两人无奈地看着郭云巧。
天桥剧场
郭云巧安排好两人后，就去了后台对词换大褂，看见后台正在擦桌子的身影，郭云巧喊了一声“岳岳哥！”，郭云巧特别喜欢这个师父最近新收的胖胖的长相可爱憨厚的徒弟，虽然他现在还没上台只是在做后勤工作，但郭云巧看见了他的努力，她一直相信努力的人一定会成功的。
今天和郭云巧合作的是孔云龙，郭云巧因为上学一直没选固定搭档，每天都是谁有空和谁说，有时大家都没空，就和张云雷一起上台唱太平歌词。
“下面请您欣赏相声《卖估衣》，表演者郭云巧，孔云龙。”
“相声大会一场接着一场，上的台来啊，先做个自我介绍。”
“对，让新朋友老朋友都在熟识熟识。”
“我叫郭云巧。”
“对，这是她的名字。”
“站在我旁边这位啊，是孔云龙孔老师。”
“您老师，您客气了！”
“要说我们都是说相声的，这相声讲究四门功课。”
“对，说学逗唱。”
“这四门里，我最喜欢这学。”
“您都能学啥啊？”
“那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草壳里蹦的，水里头覆的，人言兽语，大小买卖吆喝，咱都能学。”
……
……
“我给你三百四十一块三毛贰分伍啊！”
“我…我留下一块一啊，剩下都给你啊！”
“她算上来了”两人鞠躬下台。
下台后，郭云巧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到张俪王凯旁边坐着，问他俩自己表演的怎么样。
“恩不错，挺好玩的，看来我以后可以多来看看。”来之前还在抗拒的张俪在看了一晚上后也被吸引了。
“哎，清蓉，这个男孩唱的是什么？”王凯看着台上正在打着御子唱着类似戏曲的曲。
“这叫太平歌词，我们学相声的人都要会的，是我们本门的唱，说学逗唱里的那个唱就是唱太平歌词，其他的都叫学唱。”
之后三人就在台下坐着，静地听着台上张云雷唱的太平歌词，到高音部分时，郭云巧听着张云雷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大对劲，高音没上去，这平时对张云雷来说是很轻松的，张小辫儿是不是开始倒仓了？
“你俩看完就直接回学校吧，我有点事儿就不和你们一起出去了！”说完郭云巧转身就去了后台。
“哥！”到了后台，郭德纲在侧幕看着台上的张云雷，微微皱眉，“张云雷他，是不是要开始倒仓了。”郭云巧知道对于一个男相声演员来说倒仓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张云雷这种以唱为荣的演员，女生调本来就高，倒仓也不会有太大影响，但男生不一样，郭云巧这么多年见过太多因为倒仓失败而被迫放弃学艺生涯的演员，“小辫儿，他倒仓能成功的，对吧，哥！”
“但愿吧！”
张云雷确实开始倒仓了，没多长时间，他的嗓子已经哑到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张云雷自己提出要回天津，郭德纲知道倒仓对他心里的打击有多么的大，便随了他，让他回了天津。
张云雷走那天，郭云巧跟他说：“回了家，你给我好好养嗓子，倒仓好了就回来。”
张云雷回天津这几年，郭德纲王惠带着郭云巧郭奇林回天津时都会去看他，他也每次都避而不见。
生活还得继续，郭云巧这几年在中戏成绩一直不错，期间也被老师推荐去剧组演了一些小角色，郭云巧也凭借自己从小良好的修养，结识了一些著名导演和演员，这期间自家哥哥也突然火了起来，连带着德云社也为大众所熟知，来德云社面试想成为一名相声演员的人也多了起来，德云社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
2007年底，郭云巧毕业后接了自己的第一部戏最近正在北京拍摄，正巧赶上于大爷的儿子于思洋一岁生日要在于老师自家饭店里举行周岁宴，郭云巧把白天的戏尽量一条过得拍完，不耽误时间，把晚上的时间给空了出来。
刚下出租车，郭云巧就往饭店里跑，都没注意到拐角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就这样郭云巧的臀部不仅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纯白的上衣也与果汁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您没事吧，我扶您起来。”坐在地上还处于懵-状态的郭云巧，就听见一个清朗声音说了一句话，就把自己扶了起来。
“小姐您没事儿吧？小王给我拿条毛巾来，再去重新倒杯果汁给10号桌送去。”那个声音的主人看着两眼有些发直的就让另一个服务员给那条毛巾来。
“哦，我没事，就是摔懵了，谢谢您！”郭云巧拿过毛巾看了看眼前这个男生，看着与自己差不多大，穿着一身工作装，胸口挂着吊牌，眼里还有一些担忧的神情。
“我该说对不起，撞到您了，还撒了您一身果汁，要不我叫一个女服务员带您去我们员工休息室，您换件衣服。”眼前这个男生似乎怕郭云巧去投诉他，便建议道。
“没事，我还有一件衣服，一会儿我去卫生间换就好了，是我跑得太急，没看见，撞了你，你可以建议你们老板在拐弯处按面镜子。”说着郭云巧还赞同般的点了点头。
“您真没事，不需要去医院看一下吗？”
“真没事，不用去医院，你看着和我差不多大，不用跟我用敬语。”郭云巧觉得眼前这个长相还不错的小哥哥跟自己用敬语特别的别扭。
“没事儿就好，我是这儿的大堂经理，您在哪个包间，我一会儿去跟服务员说一下给你们加道菜，算是赔礼。”那个男生总觉得得赔点儿什么给人家，不然心里总不踏实。
“不用不用，”郭云巧看着对方的眼神，要拒绝的心一下子软了，这个男生眼睛怎么这么大，怎么这么好看，我一定是疯了，“要不你陪我一杯果汁吧，就刚刚那杯，我闻着挺好闻的，我在思懿厅，谢谢你了。”郭云巧说完赶紧向包间跑去，如果忽略她红了的耳朵的话，郭云巧整体是很平静的。
“抱歉谦儿哥，路上有事儿耽误了。”进了包间郭云巧赶紧给于谦鞠躬道歉。
“巧儿来了，没事没事，我知道你毕业了拍戏挺忙的，你这衣服怎么了，怎么全是果汁啊？有备用衣服没，没有我给你找件你大娘的给你穿。”
“我有衣服，一会儿就去卫生间换，我先上来给您打声招呼，再把给思洋的礼物给您。”
“礼物什么时候不能给，赶紧去把衣服换了，要不着凉了就不好了。”白慧明抱着于思洋跟郭云巧说着。
郭云巧把礼物放到那个专门放礼物的桌子上就出门去了卫生间换衣服。
回到包间，就看见，刚刚那个与自己相撞的小哥哥正站在谦儿哥旁边，手里还端着一杯果汁。
“巧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饭店的大堂经理也是我干儿子，孟祥辉，他和你同年的比你大一个月，小孟，这是郭老师的妹妹郭云巧，也是相声演员，今年刚从中戏毕业，也开始做演员了。”于谦知道孟祥辉有意来报考德云社，自己又很看好这个和郭云巧一样大的孩子，就趁此机会给他引荐德云社的人。
“孟哥你好！”郭云巧听出来于老师对于孟祥辉似乎很重视，就直接叫了他“孟哥”。
“您好，对了，这是您的果汁。”孟祥辉想起自己手里的果汁，赶紧递给郭云巧。
“巧儿，你要果汁了？”郭德纲看着这俩孩子就知道这俩人不是第一次见面。
“哦，郭老师，刚刚我不小心把果汁撒在郭小姐身上了，就给她赔一杯。”孟祥辉赶紧解释道。
“谢谢你，”郭云巧把果汁接过来，“你别叫我郭小姐，我听着别扭，你叫我巧儿就行，我原名叫郭清蓉，你叫我小蓉儿也行。”
“行，巧儿，那干爹，我先去忙了。”
“去吧！”等着他出了包间门，“老郭，你看着这孩子怎么样？”
“嗯，长得不错，性格也好，有礼貌，要想说相声，还是得练啊！能不能进德云社，还是得看他自己本事考进来。”郭德纲一听就知道于谦话里有话，干脆就挑明了。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也没想让你给他开后门，就是说这练啊，我跟你借个人，帮帮我这干儿子。”
“行，借吧，来挑一个，这功夫好的今儿都在这了！”郭德纲看着这孩子也确实不错，是个可塑之才，就由着于谦给他开小灶了。
“巧儿丫头，你这戏快杀青了吧！”于谦将话题转向了郭云巧。
“嗯，对，过两天就杀青了。”正吃着饭的郭云巧被于谦这一声叫的懵了一下，怎么今天谁都喜欢吓我。
“你杀青了以后，来给小孟培训一下怎么样？”
“啊？我来？谦儿哥我学艺不精，再给人教偏喽不好，让曹师哥去吧。”郭云巧知道即使于谦打定主意让自己去，自己真想去，也得先考虑师哥，毕竟是规矩。
“没事，你基本功好，能教好，再说我这段时间演出比较多，也腾不出空来。”曹云金本来在于谦没有先询问他时有些不高兴，但听见郭云巧的话还是平复了一下不好的心情。
“行，那我来吧。”
“巧儿丫头，你别因为小孟撒你一身果汁就记仇不好好教喽。”于谦开了个玩笑。
“不会不会，我这人又不记仇，再说了，孟哥人挺好的，刚刚我撞了他，他还一个劲儿的给我道歉，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也正好当做赔礼了。”说实话，当听见于谦让自己去教孟哥的时候，郭云巧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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