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姆里奇被任命为霍格沃茨高级调查官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学校,各种奇葩禁令层出不穷,学生间抱怨四起,却又都无可奈何。
陆远已经尽量不去招惹她了,上课闭口不言,下课光速开溜,路上遇到就绕道走,绝不给她一丝挑刺的机会。然而乌姆里奇显然没有打算放过她,在数次堵截她未果后,乌姆里奇直接闯进斯莱特林休息室,笑眯眯地把正窝在角落里看书的陆远请进了办公室。
“教授,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呢?”陆远站得笔直,摆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然而内心已是波涛汹涌。
“陆小姐,上一次的测验,你似乎做的并不理想。”乌姆里奇的脸已经被她用力过猛的微笑扯出了褶子。
废话,你全程在我旁边晃来晃去,还让我怎么专心写卷子。
“是的教授。”陆远依然乖巧地回应。
“我认为,你对我似乎有一些偏见。”乌姆里奇的声音愈发甜腻。
何止是偏见,那可是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绝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厌恶啊!
“没有没有,是教授多虑了。”陆远露出八颗整齐的大白牙。
乌姆里奇对她的反应似乎十分满意,愉悦地铲起一勺糖放入杯中,“身为一名教授,我自然要为你们的学习负责。这样吧,以后每天晚上,你都来我这,由我亲自给你辅导……”
“什么?!”
“不愿意?”乌姆里奇眯起眼看她。
“当……当然愿意。”陆远一秒收起快要掉在地上的下巴,强行挤出感激不尽的笑容,“我只是……惊讶于教授对我的关心。”
“呵哼。”乌姆里奇轻啄一口杯中的粉红不明液体,发出满足的啧啧声。
好你个臭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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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斯内普终于忍不了,把顶着巨大黑眼圈的陆远揪到了他的面前。
“我希望陆小姐能和你的老教授好好解释一下,你每天晚上究竟都在干什么?这已经是你第三次差点把脑袋插进坩埚里,下一次我可不会再阻止你这愚蠢的行为——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斯内普看着陆远昏昏欲睡的模样,一个指关节直接敲上她的额头。
“教授啊——!”陆远突然哀嚎出声,“乌姆里奇她不是人啊!她那哪是什么辅导啊,她就是变着法子整我啊!一天一张卷子,没做还得加倍,这是人能干的事吗!”
斯内普被她这哭天喊地的模样给逗笑了,“怎么了?”
“她每天晚上都关我禁闭让我写写不完的卷子。”陆远苦着脸,“这简直比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还变态……”
“五年……什么?”
“没事,重点是她想搞死我。”陆远委屈巴巴瘪着嘴,“我现在宁愿去切一桶鼻涕虫也不想在她办公室待着……教授,还是说我先闯个祸,这样我就能去你那关禁闭了?”
“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斯内普又好气又好笑,“乌姆里奇现在是高级调查官,恐怕在你闯祸之后,迎接你的就不仅仅是禁闭这么简单了。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解决你的卷子吧。”
陆远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做出昏厥的表情,然而斯内普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异样,一把抓过她的手,“伤疤怎么还在?”
陆远下意识想往回缩,奈何斯内普并没有放开的意思,反而越抓越紧,“怎么回事?”
“就……乌姆里奇有时候让我用她的羽毛笔做题。”陆远叹了口气。
斯内普紧锁着眉,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刚刚,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点伤没什么,跟伏地魔比起来还差远着呢。”陆远苦笑一番,“况且,你不是还给了我白鲜香精嘛,我可以自己搞定。”
斯内普沉沉地盯着她,正想开口,一道尖细的嗓音就横空闯入,“瞧瞧,是谁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师生拉拉扯扯……”
“关你屁事。”陆远没好气地回怼,却被斯内普抓着手拉到身后。
“我想调查官应该不至于连别的老师教育学生都来干涉。”斯内普冷眼道。
“异性,师生,亲密接触。”乌姆里奇的羽毛笔在本子上快速移动,发出刺耳的沙沙声响,“啧,真是有趣。”
“有趣你家个毛……”斯内普手上一紧,疼的陆远硬生生把后半句话给吞了回去。
“试卷写完了吗,陆小姐?”乌姆里奇斜眼看她。
“我……”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乌姆里奇教授这是在滥用私权,利用所谓的辅导,实则对学生——施行报复?”没等陆远骂回去,斯内普就抢过她的话头,凌厉的目光几乎要把乌姆里奇穿个千疮百孔。
“你是在质疑我吗?”乌姆里奇扬起头颅,不相称的身高让她只能以这种方式来维持她的自尊,“不要忘记,我,身为调查官,如果发现有谁——不管是学生、还是教授——在阻碍我的工作,我有权力,将他们开除。”她顿了顿,得意地挑起眉,回应斯内普眼里的寒光,“你也不例外。”
“你敢!”陆远怒吼着就要冲出来,却被斯内普牢牢拽住,动弹不得,只能怒视着癞蛤蟆脸上扬起的不可一世的微笑。
“不要忘了今晚的禁闭,陆小姐。”乌姆里奇愉悦地转过身,扭着屁股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