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我的恋人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持魔杖的手抖了一下。
“怎么了西弗勒斯？”卢修斯发现了他的异常，“舞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斯内普定了定神，冲他点点头：“我知道，我只是检查一下我的魔杖。”然后面不改色地把那一行字打散——姻结魔法仅限于双人之间，第三人看不见这行字。
他敲了敲魔杖尖，然后略微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平静地走进了大厅。那里正上演一场觥筹交错的大戏，他要时刻保持清醒才能不被人从背后偷袭。
但他现在很欣慰，他的心情极好，甚至愿意邀请纳西莎跳上一曲华尔兹。
他接住了满满一捧信任。
“这里没有恋人，只有战友。”
赫敏看着这一行字却忍不住微笑起来。她就知道斯内普不会承认……他们已像恋人一样相处了一年，但他从未给他们的关系下一个定义。实际上，他甚至还会竭尽所能地避免亲密举动。
赫敏把魔杖收起来，感觉到了这一周多来最轻松的心情。
“该走了，赫敏。”哈利从远处喊她，“整理整理东西，时间就差不多了。”
赫敏应了一声，看着眼前的朋友们。
“我相信你，赫敏。”塔尔说，“只要你活着回来，我可以容忍你对我做一次恶作剧。”
“呃这听上去——”
“而我免了你买我作品的所有费用。”莱拉挑起一边眉毛，“我最近迷上了希腊神话，我很想写一个类似的故事。”
赫敏抿了抿嘴唇：“……好，我等着。”
告别总是痛苦的，赫敏整理好东西之后环顾寝室，突然觉得这里变得如此陌生。
没有了乱七八糟的书，没有了到处乱扔的衣服，也没有了克鲁克山——它被塞进了带气孔的行李箱。床头挂着的一串照片消失了，墙上贴着的海报被卸下。没有了散落的笔墨，柔软的抱枕，滚落到梳妆台夹缝里让她找了半年的黄色发卡……
赫敏走出寝室，望着那一扇冰冷的石门，把手放在了门框上。那里有精美的花纹——而她之前竟然从未注意过。
“赫敏。”杰西在她身后喊她的名字，等她转身的那一刻扑了上来，紧紧地抱住她，“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赫敏带着点鼻音道。
拉文德和帕瓦蒂拖着行李走下楼梯，向她点点头，她回以一个微笑。
赫敏从塔楼上走下，一路上画像们都在与她告别。胖夫人最难过，她甚至扯下了一片裙边就为了擦她的鼻涕。
这是她的第二个家，但她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赫敏眼眶有点酸，只能低下头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在她执行完那个计划后，她就彻底地无家可归了。
“赫敏。”罗恩和哈利在塔楼下等着她。他们看上去都想说点什么，但最终谁都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向外走去。
今天的阳光很好，像是在嘲讽着每一个内心满是阴霾的人。
麦格在校门口送别每一个学生，与她站在一起的还有特里劳妮教授、斯普劳特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校门外弗立维教授正忙着指挥小精灵们把行李安放到各个车厢，而布巴吉教授引导着有些惶恐不安的低年级学生们坐到火车上相应的位置。
“哈利，罗恩，赫敏。”麦格拍了拍他们每个人的肩膀，“我还记得你们第一天来霍格沃兹时的情景，你们坐到高脚凳上，我把分院帽放在你们头上……你们那时候只有一丁点大，分院帽戴上去就直接挡住了你们的脸，谁也不知道你们在和分院帽交流的时候是什么表情。”
赫敏想笑起来，但她的视线却模糊了，只能勉强地勾了勾嘴角：“我们也记得，是您引导我们进的礼堂……麦格教授。”
“您是我们进了霍格沃兹以后遇到的第一个教授。”罗恩说，“那时候我很怕您。”
“你们都是我最自豪的学生。”麦格偏过头去，悄悄擦了擦眼睛，“现在你们也该与其他教授们道个别。”
斯拉格霍恩教授冲他们笑了笑：“魔药的学习可不能放松，哈利，即使离开了校园，或者和美丽的女孩相爱了。”
哈利笑着点了点头。
“那，那我，只能给你们每个人作个预言。”特里劳妮教授看上去一如既往的畏缩，“你会历经千辛万苦的，波特。你会成长起来的，韦斯莱。”
然后她转向赫敏，一下瞪大了眼睛：“你，你会收获爱情和信任，但是你也会遭受非人的折磨……你还会死无葬身之地！”
“喔这真是个令人鼓舞的消息。”赫敏咕哝着，怀疑这是特里劳妮对她过去几年课上拆她台行为的报复。
“走吧。”麦格红着眼眶说，“我们一定能重逢……就在一个和今天一样阳光明媚的日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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