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殿下，芳名？”
白谷再三思虑后，看他一身罗裙和发饰，终于下定决心问出口。
那位殿下好心肠道：“你唤我孙茫就好。国师说我在十八岁前得借这个女孩的名字和气运活着。待到十八岁后，才能换真名。”
白谷一听懵了会，才怔怔道：“好。那殿下，从今往后，白谷就托你照顾了。”
“好。”
白谷先到太子寝殿偏室安顿自己，然后再去书房陪学。一路上，他都在困惑：为何孙茫会跟这位太子有关系呢？孙茫是五都人吗？
“为什么？”
在极北之地的红裳见此也疑惑。镜面显示，孙茫还在魔族腹地跟着那条小狼在黑暗漫步，而白谷眼前的殿下是顶着孙茫的脸，待在皇宫写字。
两人同名同姓，相貌一致，让红裳心中一寒。
她无由头念道：“是你让他用孙茫的名字？你就是那个国师吗？”
“嗯？挺聪明的，对，我当时进了五都皇城，因没钱便当上国师。顺带帮那位快夭折的太子改了个命。”
红裳皱眉：为何是孙茫呢？
她不问是知道婳妮定不会答。
“谷子？你会磨墨否？”
白谷在一旁捧了本书，站着看，听到殿下呼唤，忙放下书，走到桌案前，磨墨。
小时候，它练字时，也是姐姐帮着他磨墨。那是一段快乐的时光。
“谷子，你帮我去书架拿本书。叫什么修炼秘籍。我练的无聊了 翻两眼提提神。”
白谷还在发呆呢。手脚又被指令使唤，自己去把书拿下来，又把书恭敬地放到太子眼前。
孙茫看他卑微的动作，神色渐渐冷淡道：“抬起头来，后跟本殿下说话，你都得看着我的眼睛。”
他压根不像一个皇子，连主子都不太像。
“是。”
白谷小时候只能在书塾碰见给先生做工的书侍。他们就是连先生的眼睛也不敢看的。
中午，太子殿下用膳。桌上也很清淡，三道菜中只有一道荤菜。
他真的是太子吗？怎么吃得一点也不奢侈？喔，对了，他一个人也吃不完这三道菜。
“谷子？你跟我一块吃，顺便把外头守门的太监也叫进来吃。”
白谷应“是”，心算人数大叫惊奇，只能把门外的两个太监喊进去。
他们像早知道般，进去了也不坐。白谷初来乍到，只好听太子吩咐。
孙茫飞快地夹菜放到自己面前的空碟子道：“剩下的都给你们了，让白谷先吃。”
“是。”
白谷看着桌上三个空碟和三双木筷，不明所以，但有守门太监在也不好问。
午膳过来，有专人过来收走碗碟。太子殿下则在看些策论什么的。
白谷陪在一旁，打算等太子“休息提神”的时候才问。
“你是不是在诧异？为什么会有这么简单的皇家菜？”
白谷点头又摇头，把太子逗笑了。
孙茫放下手，站出来，意味深长道：“大焉积极扩张领土，势要统一福陆。父皇不认势，总想着抵抗。而周围的邻国，则无一例外地选择并入大焉板块。”
“大焉承诺，凡并入版图者，归大焉直辖，然不变曾经的法制和文化。只是皇帝就降成了个管直辖区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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