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甜。”
小女孩手一举，挠了挠头顶的耳朵尖，脸红着跑走了。
红裳见状，立刻给了孙茫一个警醒道：“别乱撩。妖族不比人族，非认男女阴阳之说，女孩子之间也可以结作良配。”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北小贝听着忍不住把耳朵尖给拔高了不少。
“没错。红裳说得对。你得看着点。小心被其他妖给生吃活剥了。”
相比红裳，北小贝只凶不萌，愣是把孙茫吓到立刻躲到红裳身后，只敢悄咪咪地露个头出来看一眼她。
北小贝自觉用力过猛，忙改口，生怕给红裳留下半点不良印象。只是红裳根本不在乎这些事，她转头就交代孙茫。
“记得来时的路吗？走出去，把婳妮他们带上来。别犯蠢。雪原容不下蠢妖。”
红裳才搭在孙茫肩上的手刚要推她一把就被孙茫一个下蹲前逃给躲过去了。
“保证完成任务！”
北小贝看着孙茫机灵乖巧的模样，眼中只有羡慕和惋惜。
“怎么？想返老还童？也不看看自己的内丹结了多少年。”红裳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噎人是一件相当快乐的事。
尤其是当被噎对象为北小贝时……
一路走过北大原的主城街，从乡村走到城郊，再到城中心，最后是……
“到了，北大原总部。你要见的人就在里面。九尾皇族，素月。”
铁门被推开的瞬间，北小贝忍不住抢先一步说:"想清楚了。当妖族的领袖意味着什么。"
红裳点点头，朝北小贝笑了笑道：“谢谢，这么多年，一直等我。”
红裳早在见到北小贝的第一眼就看到她腰间挂着的红氏腰牌。她是在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妖族内乱后的这么多年里红氏依旧不倒吧。
“嘭。”
铁门冷冰冰等我声调让北小贝唇齿发寒。这么多年，她始终没得素月正眼相看。身为北大原的缔造者之一，北小贝三百年如一日地推敲雪山，学的是真正的雪山秘书，亦成为妖族最神秘的族群雪妖。
全族仅她一人。
没有多余的卫兵可被用来守卫总部，总部也简陋得不值守护。
“素月姑姑？”
木摇椅上坐着一位正在织毛衣的妇人。身怀六甲仍风韵犹存。
“这是我第三个孩子了。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素月没有起身，放下毛衣，又静静地缠起毛线。岁月静好是她在内乱中得到的最好交代。
“北小原在我夫君手中越来越富裕了。北大原深居雪山群中，唯一的好便是静。这里大多是孩子和老人或是妇人。年轻人都在北小原，都谋划着为妖族出口气。”
妇人眼尾有腥红的妆容，本应狠辣却意外映衬出的娇弱动人。
红裳站在她眼前，略过两只挡在阿娘身前在龇牙咧嘴的小狐狸，面朝素月郑重地屈膝而跪。
素月不再说话，放下毛线，一手一个安抚孩子们道：“素阳，姜齐，你们去把隔壁的梁奶奶过来，就说“妈妈要生了”请她来为妈妈接生吧。”
两孩子一前一后地从红裳身边窜过。气息相撞的瞬间，红裳都能感受到两孩子的憎恨。
“姑姑？”
“取个名字吧。”
素月一直是这句话，又一直不愿看她。红裳无奈，心有不忍，只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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