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吗？”
烈空伸手扒拉开堆一起的枯叶，十分疑惑：这玩意真的能吃吗？
枯黑的树叶，又干又脆，就这么放在手中都难以被摸出叶面的纹路，没有半点平常落叶的模样。
“还好。能吃的吃，不能吃的就喝汤。熬出来的，离精华也不远了。”红裳接过慕臣特别带上的小锅。
打火石清脆地点着了火星。沙子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有隐藏绝对黑暗的意味。
“好吃不？”
“还可以。”
红裳见婳妮轻轻将枯叶放入水中又捞出来，小小咬上一口，纯当试毒。锅里那点水没有变色，证明枯叶还是很干净的。
水面一点灰尘都没。
玄贞又把随身带的银针拿出来送入水中，再拿出，才给红裳一个眼神。
二次确认，这玩意没毒，能吃，但不好吃。
于是，烈空就把枯叶都放进那锅水中。
这些叶子不吸水，烧了那么久，水也不冒泡。
“烫吗？”
茅单元摇摇头。他双手间的小锅正在火堆上完成自己的使命。没有树枝无法搭烤架，只能人手拎锅就这么煮了。
“我来接手吧。”
蓝荷看着锅不知道等了有多久，见茅单元两臂轻轻颤抖，着实过意不去。
“谢谢。”
蓝荷正打算去拿锅。烈空就先手接过锅，看了茅单元一眼，不走心道：“臂力不行啊少侠。”
“呵……”
茅单元点点头，尬笑，不接话题。
蓝荷见状，不由得微微失神，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忙不迭地转身跟烈空道谢。
白谷坐在圆上的一点中，视线慢慢从火光移回孙茫身上：你什么时候才醒呢？这儿很热闹，大家都愿意救你。
你什么时候才明白呢？
等婳妮接手那口锅时，夜很深，星辰在夜空中闪烁自己的光彩。红裳拍拍双手，借着震颤清扫手中的细菌，凭着两根中指，夹起水面飘着的一片枯叶。
好烫！
红裳一夹起就立刻在两手中来回倒腾枯黑，试图降温。婳妮看着就怕，慌乱中把锅放下，去帮红裳。
“水面都没起起泡，怎么会这么烫？”
蓝荷经婳妮无心吐槽点醒，提醒大家道：“应该是能吃了。但不确定药效怎么样。”
十人中没一个人敢先行动筷，都在观望红裳那一口表情。
红裳自然知道，也不耽搁大家的胃，等树叶一凉点就张口咬。
很脆，并刚沾水时的声音还脆；而且很暖和，就像烤热乎的硬饼子。
大伙看红裳吃得香，耐不住腹中饥寒，都人手两三片枯叶就着叶表那几滴水分开吃了。
白谷也不例外，吃第一片叶时，心里还挺抗拒，不太愿意吃；等接到第二片叶时，已经能大口大口地吞吃胡咀嚼，没半点心理负担。
红裳把小锅推到白谷脚下，一想到要护住孙茫在野外生存15天就更让人头疼。不管会起什么作用，人总不能不吃不喝。
“你看看能不能喂水。”
蓝荷眼尖地扶过一直靠在白谷右肩睡的孙茫，好让白谷腾出手来喂药。
晚饭过后，气氛更死寂了。营地上一点火光微弱地散射四方。
“不行。水喂不进去。还有别的方式吗？”上白谷不太愿意冒险的性格无法领着众人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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