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裳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她尴尬地说：“是吗？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们就……”
一向好说话的白谷在夜茫的事上表露出以往所没有的硬气，尤其是在这个红裳面前。
为什么我的原身，白谷会这么喜欢这个姑娘？她可不像她的外表那么大方。
“为什么你不跟我解释清楚？你不想跟我做朋友吗？”
白谷合乎心意地操纵孙茫的身体捧起桌上那碗米花粥，微抿了一口。
粥汁香甜，口感细腻，从这碗粥中看得出来红裳很用心。既然她认识到了这个错误，也想认错，怎么就偏要藏在心底，不敢说出来呢？
红裳见孙茫在怀疑自己的诚意，心里无奈又愧疚，心境少见的崩裂出一条缝。
“喂，你过来！？我知道这个是什么。”
“喂，谷子。你回来，你别再凶她了。她都要哭了。”
白谷怨她软弱善良，不再硬逼红裳，而是选择了一个时刻趁红裳还在沉思把身体控制权交还给夜茫。
夜茫透过孙茫的眼睛看红裳。那个小女孩正执着地一步步推演，手里金光频频显现，正算着命运的轨迹。
“红……”
“孙茫，我想跟你做朋友。你能修仙吗？”
红裳最后舍了金光，恢复平静，再没有道歉的意思。夜茫看得心一疼，却没揪着要解释而是点头道：“我可以的修炼的。你能向掌峰人要来我自由行动的权利吗？我想亲眼看一看涵义峰。”
看看这个跟帆流门同属一门的树人峰，究竟与平常仙家比有何不同？
“好。那我们说定了。你做我们的同伴，我给你要权限。”红裳利落地交代好，转身即走。
“瞧瞧，没一丝犹豫。你怎么就不替原身的眼光感到担忧呢？”
心境中，夜无刹趁夜茫不在去诱导白谷想偏，想去别的地方。
“呐呐，我想回家。”
白谷也是相当机灵，一点也没想跟夜无刹扯上关系。尽管它掌握着这具身体大半部分的机能，可白谷还是不愿意与它有交流。
他跑到夜茫身边，陪她一起走在小院子中，感悟涵义峰的天地灵气。
夜茫听不见夜无刹和白谷两人的悄悄话，等白谷走近了才小心问：“谷子？你们又吵架啦？”
“什么叫“又”，都是她先找茬的。还都是想诱发你的心魔。真是太坏了。”
白谷毫不客气扒下夜无刹伪善的面孔。夜茫嘻嘻一笑道：“这个不叫坏啦。是爱。知道吗？如果她不爱你，她就不会伤害你。”
白谷一听，心中警铃大作：不对，这什么鬼逻辑。爱你就要伤害你！怎么会有这种爱！
“不对哦，夜茫，真正的爱不是这样的。它很温柔，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更好的是互相点头、微笑、拥抱、抚摸、亲亲。没有棍棒和伤人心的话语。”
白谷很努力地在试图纠正孙茫对爱得认知。本以为会很艰难的一项任务呢。
孙茫在蹲身捡起一朵落花道：“嗯，我知道了。原来爱真的是温柔的，也可以是残暴的。”
“嗯，所以，谷子很爱夜茫对吗？因为谷子会经常抱抱夜茫。”
孙茫把落花轻轻架在沟壑纵横的树皮上，替它拥有的安静和美丽而高兴。
“嗯，我很爱夜茫。”
突如其来的告白一下子戳到了灵魂深处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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