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孙茫要深究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糯糯声音。
红裳娇羞地看向眼前一个小孩子道：“讨厌，你老夸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啊。
夜无刹到底想让我听什么？！
白谷赶紧离红裳远一步道：“蓝荷姐，你给红裳吃了什么丹药？”
“没啊，就是简单的，返老还童，不！只是简单的缩小体形。”蓝荷因为红裳想要跟孙茫交朋友的请求才按书中方法炼制缩小丹。
“缩小丹？”
白谷突然想到了什么，一开始的抵触渐渐消失，心中还藏了丝愉悦之意。
“你看，茫茫！白谷的表情，他该有多高兴啊。一直以来，红裳十二岁，他六岁，不管是阅历还是岁数或是身高，都成了两人关系亲密的隔阂。现在红裳也要回到六岁的时刻了，你猜……”
“他们还怎样？”
孙茫翻页的动作一顿才接住打击，道：“挺好的，他们终于能在一起了。”
她的口吐不出什么重伤的恶意的话语，仅能祝福罢了。
“呵！可你的心告诉我，你只是不屑罢了。你知道缩小丹的效用只是维持小体形一段时间，而十二岁经验和记忆还在红裳身上。”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不对吗？”
孙茫无法反驳。两个魂体共处于一块心田上，所有的隐私都无所遁形。
“倒时开了个好头。好计谋呀，红裳。”
夜无刹恶毒的想法飘向孙茫。
孙茫被动地意识到这个事件的残忍之处：是我一手促成的才对。我装傻，才给了红裳要揭穿我的机会。这也是她找到蓝荷炼丹的真正缘由。
孙茫不愿成为夜无刹的提线木偶。
她艰难地一字一句一图画地读孙乐的书，试图说服自己要反省，不能将所有的罪责都归到红裳身上。
毕竟，就现实而言，红裳正努力争取着她未来的幸福。这对于女孩子而言是无比勇敢和荣耀的一局开场棋。
“我不会做你的人偶，我绝对不会接受你所有的观念。我只要还在思考，这具身体就是我的。它还不是任你摆弄的人尸！”
孙茫据理抗争，使命挣扎，像是臭水沟里打滚的老鼠，还在追逐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呵，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我稍微影响了整个制药过程。比如，可以让那枚丹药的效用从十天变成永久。”
孙茫看着书上那个可爱的小人愣住了。
一股连挣扎的权利都被剥夺的绝望笼罩着她。
“哦。”
她再度翻动书页。哪怕知道了这个已不能判断为是悲伤还是喜悦的事实，她接下来见到那些人还要露出笑容呢。
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至少就现在而言，孙愿愿是一个懵懂的初入修真界还在学习涵义峰基础功法的小女孩。
不是李尧尧那种可以处理好人际关系的强势女孩，也不是蓝荷那种温婉知心的小女生，更不是红裳这种具有领导力和组织力的同龄人佼佼者。
“我现在是孙愿愿。”
我要笑。越是伤心，越要笑得开心，越不应该明白别人为什么要伤心！
这就对了。
我只需要再陌生一点，再天真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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