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
花辞竟不知此事,杨浅浅眼里流露出的意外之喜,想必不会有假。
“想必公子已经忘了我。”
杨浅浅眼中的神采暗了几分。
“浅浅小姐是不是认错人了?”
顾棠初实在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位表小姐,他在都城认识的小姐姑娘屈指可数,若是说在边境时,那更不可能想起来了。
“不会的……公子既然想不起来就算了。”
杨浅浅能理解,毕竟自己当初只是一个当街卖艺的小丫头,谁会去留意呢?
“实在抱歉。”顾棠初表示歉意,随后又道,“那我先去看看杨夫人和姑母。”
“好。”
花辞点点头,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起。
顾棠初走了,杨浅浅又恢复了之前的淡漠。
“姐姐,阿初就是那样子的,你不要介怀。”
“不会。”
两人进了里屋,杨浅浅的心,却还在方才的那里。
花辞向来不是一个会聊天的料,这话说完,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小姐,这是夫人差人送来的。”
知雪端着一盘冰糕,冰凉的气息隐隐袭来。
花辞瞧了一眼,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昨天的那个味道她还记忆深刻。
“快给浅浅姐姐尝尝。”
花辞顺手放到了浅浅的面前,冰糕保存的很好,想来是神悦楼特有的技巧。
“看起来很好吃。”
杨浅浅看着粉嫩的冰糕在温暖的午后里飘出丝丝烟雾,她虽常年游历江湖,但是这种东西还是第一次看见。
“表小姐,这可是神悦楼才有的,其他地方都吃不上呢。”
知雪笑得开心,身后又呈上来了几样糕点。
花辞往后挪了挪,她是真的怕了,有生之年,都不会再去神悦楼吃东西。
杨浅浅倒是很感兴趣,认真品尝起来。
“姐姐,我直接带你去神悦楼吃吧。”
“小姐不可,方才夫人交代了,这两日小姐在府里陪表小姐,不能出去。”
遥辛赶忙开口,
“姐姐难得过来,怎么能在府里闷着,我想母亲一定鞥理解的。”
“也好,我也想出去看看。”杨浅浅放下手中的东西,随即又道,“方才那位……可是顾表公子?”
“知雪,去叫表哥,我们一起去,姐姐有问题,直接问他好了。”
花辞倒是希望顾棠初那个脑袋能开窍,若是他两能成,或许也能避免了杨浅浅的悲剧。
“我这就去。”
知雪屁颠屁颠就跑去了。
要出门,遥辛便准备起来了,这不比花辞自己偷偷摸摸的出门,还有好些东西要准备呢。
还是照旧,两人在花府门口和顾棠初汇合。
顾棠初向来不喜欢带随侍,杨浅浅也没带,花辞只好让遥辛也留在府中。
上了马车,气氛有些诡异,花辞瞥了一眼顾棠初,他完全没发现杨浅浅的目光。
“阿初,今日不忙了?”
为了缓解气氛,花辞试图引出话题。
“那边还是没有头绪,此事恐怕要暂且搁置了。”
顾棠初摇了摇头,这还是第一次在京城发生了官员被刺身亡的命案,可众人却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是自然了。
不然她一开始为什么会选择越桑榆这条路,就是因为褚逾白最头疼的人就是他。
“不过今日太子好像有些奇怪,我才去就让我回府了,貌似有什么急事。”
顾棠初又想起了褚逾白书房中那封被烧掉半边的信件。
“怎么了?”
花辞故作疑惑。
“听说在城外寻到了刺客的踪迹,太子殿下恐怕要出城。”
顾棠初又道。
一个刺客,岂会到太子殿下亲自出马的地步?
褚逾白的消息果然够快,她刚进府不久,那边也随之得到了消息。
“那爹呢?”
她不方便再过问,转而将话转到父亲身上,既然他们是共同追查,父亲一定拥有知情权。
“姑父一早就去了宫里面圣。”
顾棠初也不知为何,今日一早便没看到姑父的身影。
花辞垂眸,算算日子……也该到了给越桑榆选妃的日子了。
她当时的心思都在褚逾白的身上,完全没有关注是谁家的小姐,只知道亦河王爷成亲,她就能在婚宴上见到褚逾白了,不过据她微薄的信息所知,未来的亦河王妃只是个小门户的小姐,
“姐姐,你可有想吃的东西?”
撇去心中的想法,花辞询问一旁沉默不语的杨浅浅。
“听闻神悦楼有北柒的粘豆包,我许久没吃过了,想试试。”
她的养母是北柒人,她就是吃这个长大的。
“好呀,我也想试试。”
……
到了神悦楼,陆奇一眼就认出了花辞。
“你……”
陆奇的话卡在喉咙里,昨天某人交代过,这位小姐昨日从未来过此地,同谁都不能再提起。
花辞岂会不知此事,越桑榆一贯的作风就是撇清关系,火不到自己脚上是不会看一眼的。
所以来之前她并不担心会暴露自己昨日来过的事情。
三人上了二楼,陆奇让小侍随身跟着,自己则偷摸向某人传消息去了。
“你这个废物,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赶紧滚蛋!”
路过一间雅间,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被一脚踢了出来,刚好跪倒在花辞面前。
“爷,奴知错了,不要赶奴走啊……”
那女人哭哭啼啼的又爬回去,衣衫凌乱,显然才发生过什么,那这在胸前的一点布料都快退下来了,里面的某样东西呼之欲出。
顾棠初被惊得退了几步,三人有些尴尬,走也不是,站着也不是。
“小贱人,老子早晚弄死你!”
里面的声音很是难听,但那个女人依旧执着的求饶。
花辞心中烦躁,在神悦楼这般大呼小叫,陆奇竟然也不管管?
“三位客官这边来。”
小侍挡住了雅间里的情况,里面这人脾气怪异,若是撞到这三位,恐怕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三人这才跟着小侍进了雅间。
“方才是何人在喧哗?”
花辞问小侍。
若不知情的,还以为这里是倾婳楼。
“姑娘还是离那里远些,这人啊,前几日才进的城,日日带着不同的女子前来,陆爷也不敢得罪,只要不死人,也任他闹着了。”
小侍装模作样的将语调放轻,生怕被人听见似的。
花辞嘴角一抽,恐怕陆奇不是怕这个人,是怕赚不到这个人的银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