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为何找上王爷?”
花辞轻笑,在这都城之中,能和太子褚逾白一争高低的人,也就只有上一世的大反派,越桑榆了吧。
然,未等到对方的下一句,却等到了一把锋利的长剑。
剑抵在她的咽喉处,只要稍有一点偏差,她就一命呜呼。
“你是谁?”
越桑榆没来由的惆怅感。
在这南褚都城,还没有什么事是脱离他掌控的,眼前的女子,明明只是普通的官家小姐,为何却让他看不透?
“户部尚书花持渊之女,花辞。”
花辞控制着自己尽量不要倒向剑的那边,她来之前,也不敢保证越桑榆会不会杀了她,但是除了这里,除了越桑榆,她别无选择。
“嘁,答非所问。”
越桑榆收了剑扔给一旁的子言,另外一名侍卫给他搬来了软凳,他原地就坐,和花辞双目相撞。
花辞看着面前放荡不羁的男子,复杂的心情又涌了上来,如此近距离的观看,其实越桑榆比褚逾白好看许多,他不似褚逾白那般不怒自威,倒是让人觉得像一只慵懒的猫,忍不住想捏捏那张精致的脸。
越桑榆若是知道花辞这么想,铁定能笑出声,然后把她吊起来打。
“本王可以帮你。”
“什么条件?”
花辞不傻,越桑榆不可能无缘无故帮她。
“你认为你对本王有什么用?”
越桑榆说话间,子言向他递来一块西瓜。
花辞忍着疼,传闻中不是说亦河王爷最是怜香惜玉吗,自己在这流着血,他在旁边坐着软凳,吃着西瓜?
果然,传闻最不可信。
“我是花持渊的嫡女。”
没有说职位,只说名字,而且谁不知道,花辞亦是太子妃人选之一。
花持渊,表面上和皇帝只是臣子之交,可但凡有眼力见的,谁会看不出来皇帝有多喜欢这个人?
若说最明显的,就是花大人同夫人吵了架,醉宿皇帝寝宫,第二天为了不吵花大人睡觉,皇帝直接取消了第二天的早朝,自古只有皇帝为了美人不早朝,这为了臣子不早朝,还是首例。
“哦对,我那皇兄同你父亲是结拜兄弟,这么说,你还得管我叫一声皇叔呢。”
越桑榆淡定的吃着西瓜,显然对花辞这个作用还不是很满意。
“可王爷本不该是王爷。”
该是如今的太子。
这是上一世越桑榆被抄家时花辞才知道的事,原本越桑榆的生母越嫔是要嫁给当今皇帝为太子妃的,可是褚逾白的母亲却联合自己母族,将越嫔送到了先皇的榻上。
准儿媳成了自己的榻上美人,这是何等的笑话,先皇草草封了一个嫔位,便再也不过问,越嫔抑郁而终,越桑榆也因此随了母姓。
此事在当时还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要说越桑榆不恨褚家,她是不信的,不然上一世为何皇帝突然就薨了?
越桑榆突然觉得西瓜不香了。
他又让子言拿回了剑,丢了西瓜,剑就那样顺其自然的搭在了花辞的脖子上。
“说吧,你到底是谁。”
她不知道知道太多的人都活不长吗?
“我说过,我是和王爷有共同敌人的人,王爷可以选择现在杀了我,但我不能保证,王爷的事,没有其他人知道,不过,王爷也可以选择信我一次,你想做的事,我能帮你。”
她知道,其实越桑榆并非喜欢杀戮的绝情之人,不然当年也不会留褚逾白了。
越桑榆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看光的感觉,而且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底细,“行,子言,找个地儿埋了吧。”
子言颔首,一只手就把花辞拎了起来。
花辞:“……”
有一种被打脸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