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活的。”
领头的一声令下,包围圈逐渐缩小。
她若是被抓住,整个花家恐怕都难辞其咎,她握紧手中的软剑,既然这些人无意杀她,那便好办多了。
而另一边,魏九刚把侍卫甩开,正绕着回倾婳楼,刚看到花辞,便见她被一众黑衣大汉围住。
“走!”
魏九一声怒吼,将包围圈撕开了一个出口。
两人都是轻功上乘,跟这些死侍打起架了实属有些艰难,慢慢的便落了下风。
“大小姐,算我魏九还你的,走吧,别管我。”
两人背对背站着,魏九一副舍身就义的模样。
“好,顶久点。”
好她跑远点。
“……?”
难道不应该是花辞死活不走,陪他一起扛着吗?
魏九嘴角抽了抽,他就不该按常理来。
花辞庆幸自己上一世闲得慌练了一身逃命的好本事,她逃出包围圈,在魏九的掩护下,一跃上了屋顶。
“快追,别让她逃了!”
显然他们误会了花辞是某些重要人物的杀手,若是抓到花辞,那可是大功一件。
手臂上的疼痛感十分强烈,方才使剑让伤口裂的更大了,失血让她头晕的厉害,身后的人却还在紧追不舍。
离开了倾婳楼,花辞毅然决然往城北跑去,她不能回花府。
唯一的地方……
亦河王府。
奢华的寝殿内,白衣男子侧躺着,衣衫半开散落至榻下,金色的屏风挡住了里面的无限风光。
“主子,人来了。”
子言半跪在外,言语简洁。
“嗯,到了带过来。”
慵懒的声音缓缓传出,他拿起昨日收到的信封,不自觉的笑了一声。
虽然郝剑死有余辜,但也还不到死的时候,不过是一条狗,他倒是挺好奇,是什么样的仇恨让一个闺阁女子对其痛下杀手。
子言领命出了寝殿,屋外候着一众死侍,众人皆等着头领下令。
半晌,子言道,“杀无赦。”
这边,花辞终于看到了亦河王府的灯光,身后的死侍有一些迟疑,但却无人退后。
泼墨一般的黑夜中,亦河王府闪出两队黑影,花辞捂着伤口,一个趔趄,摔下了王府的墙头。
此时的王府静谧无声,花辞被丢在亦河王府家主的寝殿内,伤口始终没有得到处理,她咬了咬牙折断了箭尾,一时疼的直冒冷汗。
榻上的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悠悠的说道,“外面一共死了十三人。”
都是为了她杀的。
花辞只是微微一愣,随后心思又回到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上。
那些人的死她丝毫没有怜惜,他们都是上一世灭她全族的帮凶,死不足惜。
“你怎断定本王会救你呢?”
他自认为隐藏的很好。
花辞终于等到他说重点,忍住疼痛,撑起半个身子抬头看他,“因为我和王爷有共同的敌人。”
“褚逾白?”
对方失笑,从榻上坐了起来。
“不,是整个褚家皇室。”
花辞眼底泛起的恨意,坚定且平静。
越桑榆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旁边的子言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想死吗?”
越桑榆的语气带着冷漠,谅是他,也从不敢说这样的话。
与皇家为敌,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花辞用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坐了起来,她望向屏风后的越桑榆,多了一丝复杂的心情。
上一世若不是为了褚逾白,她也不会将越桑榆告发出去,或许那样,花家就不会被灭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