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能比较,真的,藜藜。你想要的太多了,没有什么是十全十美的。你喜欢【钟傅冽】的豪放洒脱,又欣赏厉邵白的成熟稳重。你想追求刺激,又渴望无微不至的照顾。』
『藜藜,你说你爱我,可你更爱你自己。这没有错,自保是人的本能。飞机坠机后,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活下去。』
『那三年,是熬死熬活的三年。当我因为二十块钱给人家大打出手的时候,我就不再是[钟傅冽]了。』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矣让人放下过去,重新开始。这三年,厉邵白把你照顾的很好,相信以后会比现在更好。』
『我能给你的,厉邵白同样能给你,甚至比我给的更多。』
『我给不了你的,就让厉邵白替我给你。』
『藜藜,你记住,如果他对你不好,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你抢回来!记住,只要你回过头,我就在你身后…』
陶藜拿下夹在耳朵上的最后一支烟,用zipper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随着一口蓝色的烟雾喷出,那封信也在火光中化为乌有。
第二天凌晨三点,陶藜站在了她的厉邵白家的门前。
三个多月了,别墅小院里的荼靡花田变一片荒芜,原来绯红色的窗帘也变成了纯黑的。三个月的变化就这么大,何况钟傅冽的三年呢?
陶藜拖着行李箱,伸出手去按门上的指纹锁。试了几次,都没有反应。
她给厉邵白打电话,一声,两声,三声,四声…
“门坏了,我没带钥匙。”
“……”
陶藜挂断了电话,坐在行李箱上等厉邵白给她开门。
半个小时后,门开了。
厉邵白凌乱的头发好像刚做完锡纸烫,头发油的都要打缕了。。脚上的粉色拖鞋更是和他一身白色西装产生了鲜明对比。
他不能分辨颜色了,他的世界只有红色和黑色。
陶藜从行李箱上下来,抻了抻发酸的脖子,“拿进屋吧,做了七个多小时飞机,困死我了。”也不看厉邵白的表情,自顾自的进了屋。
一进屋,就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潮湿味。屋里所有的窗帘都拉的严严实实,眼前漆黑一片。
陶藜摸黑开灯,客厅一片狼藉,地上都是玻璃,瓷器的碎片。墙上还挂着他们俩个的结婚照。陶藜口渴,就想从冰箱里拿一瓶百岁山。不开不要紧,一来吓一跳。
冰箱的门一开,就有一群小飞虫飞出来,差点儿没进陶藜的眼睛里。拿出一个苹果,可以用肉眼看见虫子在苹果烂掉的地方蠕动。
陶藜受不了了,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阿藜,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
厉邵白从后面轻轻拍着陶藜的后背,帮她顺气。
“没,没事,我没事。”
陶藜摆手,示意厉邵白离她。
“给家政公司打电话,多叫几个人来收拾。再找个搬家公司,除了你之外,都换成新的。”
“结婚照也不要了吗?”
“除了你,都不要了。”